“哼!别跟我讲什么亲情,我不在乎,五岁时我娘过世后,我就再也体会不到任何亲情了……这些虚伪的东西我不稀罕,我只知道抓在手里的东西才是自己的。这世上的东西,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一定要拿到手,即使拿不到我也要毁了它,知道吗?这就是我的性格,任何人也别想跟我争,因为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这个人好可怕!”乌苏把脸靠近孙文豹的脸都快挨上了,双方的眼神都充满怒气。
孙文豹冷笑着,“哼!公主,你不要说我,你呢?孙文龙他一点不喜欢你,你不是照样招他做驸马了吗?既然到手了,就要把他牢牢拴住,不要让他再出来给你我找麻烦了,否则,对谁都不利……”
“哼!我把他拴在腰带上,他还是照样想着她……”
“……唉,淑君也一样,整天想他,不看我一眼……”
乌苏拿起酒杯又开始喝了,孙文豹也一杯接一杯地饮。
“你说我不漂亮吗?我堂堂一个公主,竟然不敌一个普通的姑娘……”乌苏开始诉苦。
“我也一样啊!对着一张冰冷的脸,真不知何时能融化……”孙文豹说完,又一杯酒下肚。
“你就是没本事,让她喜欢上你……”
“说我没本事?你呢,我说你缺少女人味?你信吗?不然他怎么会一点也不喜欢你。”
俩人说着又要打起来,然后大笑着喝酒,相互取笑对方。
孙文龙卧在床上又开始摆弄玉佩了,没一会儿,只听得外面“啊……”沉闷的几声传来,屋里的两个侍从急忙持刀往外走,门开了,梅咯啜提着那对大铁锤突然出现在眼前。
还没等两个侍从反应过来,他就冲着他们猛然挥了两下大锤,两个侍从便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了,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大锤已挥向孙文龙,孙文龙快速地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可还是被大锤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处,正好是原来的箭伤处。
“啊!”孙文龙手捂着已经流出血的胸口,梅咯啜连挥大锤冲他袭来,几锤下去,孙文龙仅剩下的半条命也要没了。
“想不到吧?孙文龙,你今天会死在我手里。”
“你……你为何要杀我?”孙文龙坚难地说。
梅咯啜瞪着眼,“为何杀你?因为你,乌苏才跟我悔婚,招你做了驸马,这事我一直怀恨在心,你的出现,完全打破了我的美梦,她对完全我漠视了,甚至话也不愿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我一直在找机会,我跟踪你们有些天了,只因公主一直不离你左右,今天我终于找到机会了……”
“乌莎……公主不是许……许给你了吗?”
“乌莎还是个孩子,是乌苏悔婚,可汗怕我不答应才把乌莎许给我,当时我只能咽下这口气,事后越想越憋气,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
“那……今天如你愿了,我这半条命活着也累,谢谢你……帮我解脱了。”孙文龙看着他难受地说。
梅咯啜惊讶着看他,自己杀了他,他却说谢谢,这是为何?
“公主,您真的要等驸马的伤好了再回大漠吗?我看那个孙文豹好像不怀好意,留下来会有危险,尤其是驸马。”侍从说。
“我知道……过几天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走……”乌苏醉熏醺地说,侍从扶着她踉踉跄跄地走着。
他们刚一进院,便看到那些侍卫躺得满地都是,“不好,公主,出事啦!”随身侍从大声叫道。
“文龙!文龙!”乌苏立刻酒醒了一半,她直奔孙文龙的房间跑去。
听到外面的声音,梅咯啜惊慌了一下,“一定是公主回来了!”说完,他看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孙文龙,快速地从窗户跳了出去。
乌苏冲了进来,“啊!文龙你怎么了?是谁……对你下的毒手?”她坐在地上抱着孙文龙就哭起来。
“乌苏……别哭。”
“文龙,都是我不好,跟你赌气出去喝酒,要不然也不会出事,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离开你……”乌苏边哭边用手去捂孙文龙的伤口,想阻止血液的流出。
孙文龙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乌苏,别难过……人总有一死,我最遗憾的……就是对你,我没机会报答,希望……希望来世再报。”
“别说了,文龙,我不要你报答,也不管你喜欢谁,想着谁,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我不要你死……”乌苏抱着孙文龙痛哭着。
孙文龙把手里已满是血的玉佩递给乌苏,“乌苏,求你最后一件事,帮我把它交给文豹……”
“交给孙文豹?你是不是糊涂了,文龙?”乌苏急问。
“是文豹……这个原本就是他的,我的……在他身上,告诉他……下辈子我们……我们还是兄弟。”
“兄弟?我看你们是几世的仇人,他总想加害你,文龙,你真的太善良了。”
“淑君……淑君……”孙文龙最后吐出这几个字,挣扎着闭上了眼睛。
“文龙,文龙!你想说什么?你说话呀!你说话呀!你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任乌苏哭得死去活来,再也听不到孙文龙的一点反应了。
随身侍从看了看那些被害人的尸体,查验了一下他们的伤。
“公主,他们不是被利器所伤,而是被重物砸伤胸部或头部致死的。”
“什么人这么狠毒?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为文龙报仇。”
“好像是铁锤之类的兵器……”
“什么锤?你快说啊!是谁杀了他?是谁?”
“公主,据我所知,使锤的人很少,特别是这种重量的大锤,只有梅将军……但没亲眼见,我不敢判断是……”
“梅咯啜?一定是他,我一定要杀了你,你这个小人!”乌苏发狠道。
十天后就是拜堂的日子,刺史府里的下人们忙里忙外都在为孙文豹的婚事而准备着,刺史孙蝉和夫人孙王氏早已对孙文豹失去热情,因为他对孙文龙所做的一切都让他们伤透了心,所以对他的婚事无动于衷不管不问。
孙童躲在孙文龙房间里偷偷哭泣,“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啊?我好想你,你过得好吗?你知道吗?你心爱的淑君姑娘就要嫁给二公子了……”
“原来你躲在这里偷懒啊!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忙公子的婚事吗?你不出去做事,小心我告诉公子家法伺候你。”孙周推开门满脸恶像冲着孙童大叫。
孙童不理他,依旧没起身,“你不想活啦?没听见我在叫你吗?”孙周火气更大了。
“出去,以后不准你随便指使孙童干活,知道吗?他不是你指使的。”孙蝉和夫人孙王氏站在门外,孙蝉瞪着孙周,吓得孙周连忙哈腰,“老爷,夫人,孙周错了,以后再不敢指使孙童干活了。”
“滚出去!”孙蝉一声吼,吓得孙周狼狈地跑了出去。
“老爷,夫人!”孙童感激地看着他们。
孙蝉坐在孙文龙睡过的床上,孙王氏也在屋中摸摸这,看看那,寻找着儿子留下的痕迹。
“老爷,夫人,你们不要太难过,大公子他福大命大,突厥公主对他很好,他不会有事的。”孙童安慰着他们。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都老了,这天南地北的阻隔着,何时能再见啊!”孙王氏说着眼泪就已下来了。
孙文豹正在自己房间美滋滋地想着他和淑君婚后的生活,他满脸微笑,坐在桌边看着茶壶茶杯都这么好看,原来生活是这么美,不觉沉浸在幸福之中。忽然他感觉心口一阵巨痛,他用手用力地捂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