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么?老爷!要说我们还是高攀人家呢,人家在朝廷中有众多亲朋结党,权倾一方,要是成了亲家,那对你今后在朝中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呀?”
“夫人的意思是……叫我答应了这门亲事?”
“是啊,这是好事啊!同时又是双喜临门啊!”孙王氏把手中的茶杯放下。
“是双喜,也是门当户对,可一下子两个儿子都娶一家姑娘那怎说得过去呢?”
“那有啥,不是说了吗,这叫并蒂连理枝朵朵开,亲上加亲!”
孙蝉忧郁着,一会儿说:“既然夫人同意,那么我们就应允了吧,改日送些聘礼过去。”
“好啊!这下我们的两个儿子有着落了,前些天那些媒人前来说媒,我们还老是琢磨着该定哪家姑娘好呢,这回啊,一下子解决了两个儿子的终身大事,这也叫我们俩省去一大块心病啊!”
“是啊!”
“他们也快毕业了,等孩子们放假回来再告之吧!”
“也好,让他们先安心读书吧,也快放假了。”
韩府淑君房中,她正在观赏画中人--那个面容俊朗给人温暖的蓝衣少年,阿梅在整理衣物,不一会儿阿月进了来:“淑君小姐,雪君小姐叫您去后花园荡秋千呢,还有两位王小姐在场。”
“啊,我不想去,要是叔母看到又会说了。”淑君忧郁着说,又突然问:“什么?两位王小姐?她们是谁啊?”
“淑君小姐,夫人在午睡,我家小姐说,没事的。那两位王小姐是我家小姐前不久结识的,听说她们的兄长也在贤德书院读书,与我家公子是同窗呢!”
“真的吗?与明俊哥是同窗?那太好了!”
“啊,小姐啊!看把你高兴的,想堂兄了吧,这回有说话的人了!”阿梅插话。
“是啊,是啊!我这就去,这就去,阿梅啊,快给我收拾一下。”
“好的,小姐!”阿梅说着帮淑君整理了一下衣着,三人走出房门。
韩府的后花园内,热闹非凡,有一帮女眷。一位衣带飘零的美少女在荡着秋千;两位梳辫盘髻、细衫小袖、穿锦靴着胡服的小姐正在比剑,细看是韩雪君和一位厉眉、凤眼、眼神凌厉的小姐,两人正打得热烈,香汗淋漓;韩淑君坐在一旁喝着茶观赏着,好多侍女围绕在她们周围,好不热闹。
“好!好!好!”众多侍女一致叫好,原来是雪君把那位小姐制住了,把那位小姐急的使出了撒手锏,冷不防反身拔剑刺向雪君腰部,还好是比剑,两人都会手下留情点到为止。这让大家紧张的心情松了下来。
“不比了,不比了!慧儿姐姐,我认输了,我认输了!”雪君从她身下起来。
“哈哈,姐姐,你还真厉害啊,连雪君那么高超的剑法都打不过你啊!”那边荡秋千的女子走了下来。
“蓉儿,你姐姐就是厉害,不服不行啊!”雪君走到阿月身边,阿月递上一杯茶。
“嗯!蓉儿,我也知道你姐姐的厉害了!那么你和雪君比比呢?到底谁分高下?我想看嘛!”韩淑君站起身来迎上她们。
“哼,怎么你不上呢?淑君,光说人家自己竟然坐那看好戏!”
“啊呀!蓉儿,我的身体不好,对练习武术及刀枪棍棒一窍不通,我要是上啊,只有挨打的份!”淑君惭愧地说。
“哈哈哈!”雪君笑得前仰后合:“淑君啊,像个纸人不能碰的,她啊,从小身体就不好,身边除了药还是药!”
韩淑君脑袋转向一边。
“啊这样啊,那生活还真是无趣啊!”王慧儿接岔说。
“噢!想不到淑君身体原来这么差,对不起,我失言了,别介意!淑君!”王蓉儿歉就地说。
“没什么!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大家继续!”淑君转过头来看着大家说。
正当大家玩得起兴时,韩夫人从远处走过来了,她径直走到淑君身边:“孝期还未尽!你这样与她们一起玩闹,这怎么像话?”
“叔母,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回房去!”淑君紧张地说。
“娘!就差几天满三年啦,是我叫淑君姐与我们一起玩的!她总闷在闺房中,本来身体就不好,那样会憋出病的!”韩雪君撒娇似地拉着母亲的衣袖。
“是啊,与我们大家在一起多好,再说,淑君也只是在一旁观看我们而已,并未参与啊!”王蓉儿走到韩夫人面前。
王慧儿看了眼韩淑君又看了看韩夫人她撇了一下嘴角没有做声。
韩淑君和阿梅一前一后落寞地走了。
“我们也该回府了,出来好几天了,爹爹应该到家了吧,姐姐?”蓉儿看着王慧儿说。
“好吧,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回去吧!”
“不玩了吗?”韩雪君失望地说。
“是啊,你们该玩玩你们的,姑娘们!”韩夫人陪着笑脸。
“不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打扰!”王蓉儿拉着姐姐王慧儿,她们的侍女芸儿也紧随其后。
正当大家往前走时,门童来报:“夫人,县令胡大人差人送来请帖。”
“什么请帖?”
“来人说,三日后胡大人的父亲过大寿,本县有头有脸的人都去,请韩庄主去祝寿。”
“前几日刚给他的幼子过完满月,这还不到七日又到了他爹的寿辰!唉!”韩夫人不满地说。
“娘,爹不在家,就别去了,管他呢!”雪君在一旁说。
“那怎么行?人不到可以,但厚礼得送过去,这个胡大人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要是有一次怠慢了他,那我们韩家庄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王蓉儿和王慧儿对看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胡大人?”
“噢!就是经常巴结我爹的那个胡县令啊!”王慧儿接着说:“原来他是你们这儿的父母官!”
“哼!一个小小的县令连家人过生日都要大张旗鼓,搜刮民财,看我回去找爹参他一本!”王蓉儿愤怒地说。
“伯母,不用理他,他以后来找麻烦您就提你们一家是我们的远房亲戚!他也不敢再来韩家庄了无理取闹了。”王慧儿说。
“唉呀!你看我连这个都没想到!尚书大人就在身边啊,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我还怕他不成!”韩夫人豁然开朗。
“伯母,我们得走了,天不早了。”蓉儿边说边往前走。
韩夫人上前拉住两位小姐的手,眼睛虔诚地盯着她们说:“蓉儿、慧儿啊!你们以后可要常来啊!要不然我会想你们的,雪君也没人与她玩了,是不是?”
“好的,伯母、雪君,你们回去吧!”蓉儿说。
两小姐走了,韩夫人还在冲她们挥手,虽然已看不到她们的马匹和身影了。韩雪君看着母亲说:“走吧,我们回府吧!”
“雪君啊!这两位尚书大人的千金你可要与她们关系搞好了,我们韩家庄以后有什么事得靠她们撑腰了!”
“娘!能有什么事啊,我们不做亏心事,他胡县令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啊,怕他什么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