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面对这丫头时怪怪的,很想打击她,惹她生气,偏偏又觉得挺有意思的。
以前他见了她就讨厌,但现在,时不时总会想到她,想到和她在棋艺下一较高低,就激动又充满奋斗的动力,想到这丫头可能在王府里做坏事,整治她那些亲戚,又觉得有点好玩。
心情真矛盾。
"反正你就是个心思狡诈的丫头,将所有人骗得团团转。不过今晚你是在太莽撞了,竟去惹杨展那群人,若我不在,看他们不将你生吞活剥了。"这丫头是不怕死,啥事都敢做。
杨展那群虽是酒囊饭桶,却是真真切切的权臣之子,这丫头也不想想后果,他们人多势众,她一个人对付得了吗?
"你不在,我自然也有脱身的办法,一群饭桶而已,还困得住我?"季婳不屑。
"好吧,反正你诡计多端。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插手这种事,说实话这种事在权贵之家里并不少见。你干嘛要冒那么大的危险救那些云罗人?"东方拓疑惑不已。
"你也觉得他们的命不是命?"季婳脸容冷寂。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云罗人是降服的奴隶,身份特殊,他们的事情不要多插手,否则会惹麻烦。"
对于欺压云罗人这种事,他虽不屑,但长久之下,也见怪不怪了,战败之国,从古到今,百姓都没好下场,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地遥国一直将边疆云罗人作为心腹之患。
因云罗人是一个很特殊的种族,他们和普通人类不同,相传是神仙与凡人的后裔,岁数可达到五百岁,足足比普通的人多活了四百岁。
即使他们安分守己,每年还进贡很多珍贵的药材来维系和平,但这样惊人的寿数,让地遥国的人都倍感威胁,觉得这样的异类不除,总有一天会成为大患。
"多谢你的忠告。不过——"
季婳立于红色灯笼下灯,眉目一瞬间染满了凛冽的气息,令那平庸的面貌,一下子也发光起来。
"如果袖手旁观,连我也瞧不起自己,我再狠毒,也不会把良知丢掉。"
东方拓震动,即使他不认同她,却不能否认她这番话的风骨。
这丫头狡诈又心机深重,深藏不露,却是个心地不算坏的女子,至少对于人人都轻贱欺负的云罗人,她还心存怜悯,想要伸出援手。
"殿下,殿下..."一骑马飞奔而来,是跟随侍奉他的侍卫。
东方拓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道:"刚才胧雪郡主送信到府上,我立即给你带来了,她说要见你。"
东方拓打开信,胧雪言辞恳切又颇有几分哀愁,说她那晚被鬼惊吓了,一直睡不好。
东方拓一直以来都有派人问候她,送珍贵药材和礼品给她,十分担心她。
但是现在,他答应了送季婳回去...
他不由得看着季婳。
季婳却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八皇子佳人有约,那我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不用送了。"
说完,就懒懒的离开了。
东方拓站在那里,看着季婳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
若是以往听到胧雪的事情,他必定欢喜的飞奔去了,但这一次,却有种对不起季婳的感觉。
而另一边杨国公府上,怒气冲冲回来的杨展,将房间里的东西都砸得满地都是。
"岂有此理,我堂堂皇后的亲侄子,竟被一个臭小子欺压到头上,我吞不下这口气,你们给我去查,一定要查出那个小子的来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