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着中央最适合的河灯,计算着各种距离。
周围的人等了很久,见她没有动作,不由得起哄。
"看,这小子终于被赵兄吓到了。""我就说他刚才那两箭是侥幸,这回心虚了。"
在他们的起哄声中,季婳拉起弓。
她冷冽如月下寒潭的眼眸,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所有河灯中央一盏稳稳飘动的河灯,弓拉到几乎满,瞬间放手。
羽箭惊鸿般掠过众人眼前,在黑色的河道上飞过,精准无比的射向那盏河灯。
嘭、嘭、嘭...一盏碎裂,随即旁边两盏也碎了,三盏河灯瞬间落入水中。
画舫上的人全部瞠目结舌。
不是吧,他们难道眼花了,怎么可能有三盏河灯都碎了?
有些人甚至忍不住擦擦眼睛,但依然看到下沉入河里的碎灯。
他们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淡定放下弓箭的季婳。
一瞬间整条画舫都诡异的安静,连河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到。
赵公子满脸震惊和难以接受,脸容甚至狰狞了起来,大声怒吼:
"不可能,根本没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你一定是作弊。"
季婳嘴唇勾起讽刺的弧度,清澈如玉的眼底满是不屑:"我真以为赵公子是个箭术高手,输了也会有点风度,原来这么输不起,竟然想抵赖。"
杨展脸色也不好看,他打算压制这个小子的。
没想到却让这小子一鸣惊人,这小子如此厉害,那么十二盏灯被她打掉,确实不在话下。
那自己岂不是输了,他倒不在乎什么奴隶,只是无法容忍一个侮辱过自己的穷小子,赢得这场比赛。
"哼,赵兄说得对,刚才那两箭侥幸才中了的,怎么可能今次一下子打中三个,即使地遥国第一箭术高手,也做不到,你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不可能做得到,必定是使了什么诡计,让下面那些奴隶替你弄碎河灯。"杨展一副理直气壮的反驳,蛮不讲理。
季婳眼神更冷:"你做不到,地遥国第一箭术师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眼界浅薄,刚愎自负的人,又怎么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身为杨国公家的公子,众目睽睽之下耍赖,连男人的担当都没有,你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爹娘害臊,生出你这样一个垃圾。"
杨展何曾被人如此当众辱骂过,偏偏她说的话是对的,自己站不住脚。
不免恼羞成怒,指着周围的人:"你们说,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在作弊,你们也亲眼看到他作弊了吧!"
周围那些公子哥儿哑口无言,脸色尴尬。
他们不是傻子,亲眼所见,季婳射出的箭,射碎了中间一盏灯,然后碎片四射开去,力度之大,惊险的击碎了附近两盏河灯。
这小子分明是个惊才绝艳的箭术高手。
他们在皇家狩猎宴上都没见过如此精彩的一幕,自然没有作弊。
但现在杨展恼羞成怒,他们又怎敢乱说话,毕竟杨展权势大,平时也依附着他玩乐,他们得罪不起。
有些有点良心的人,就低下了头不说话,有些猪朋狗友立即附和杨展的话。
"对,这小子作弊,太阴险了。"
"他肯定是做了手脚的,我们都看见了。"
杨展得意:"看到了吧,大家都说你作弊,不是我污蔑你,臭小子,敢在本少爷的画舫上作弊,找死,本少爷要将你送去衙门丢进牢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