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婳坐起来，看到月御，小白，不见月，人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望着她。

"我那时...很可怕吧？"季婳知道他们肯定被自己当时的样子刺激到了，无论是谁，看到一个兔子突然变成嗜血的野兽，都会震惊，甚至恐惧。

"有点。"小白点点头，随即眼睛又大亮，扑过来，"但是，好威风啊，你太帅了，杀得那群嚣张自以为是的天兵落花流水，你没看见那东方无殇的表情，哈哈，震惊又畏惧，那吃瘪的表情，真是太爽了。"

不见月洒脱的一笑："可怕什么？如果不是你这么强悍，一直帮我，我现在还拿不到鱼阴石，对敌人狠，总好过眼看着自己人被屠杀。"

季婳被以为他们会因为对她产生畏惧或者疏远，没想到他们居然不在乎。

她的心为之一暖，果然，真正的朋友永远不会介意她变成怎样，只会无条件的支持。

那么自己为他们手染无数鲜血，也值得。

"但你当时是怎么回事？你那时候...不像你。"月御眼底藏着一丝深深的忧虑，他以前常年陪在龙女身边，对她的性情再清楚不过了。

她并非柔弱之辈，平时言笑晏晏，但关键时刻硬起来时也是十分强势威严的，毕竟龙是一种强大的生物，具有无上的骄傲和风骨。

但是她再凶狠，也从未出现今天那种情况，那眼神，完全不是她的眼神，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般。

那股力量更是匪夷所思，不知来自何方。

她的身体内，看来有着巨大的秘密，他担忧，长此以往，这股诡异的力量，会慢慢吞噬她，将她变成一具没有理智的杀人机器。

"什么叫不像我，也许这就是我的本性，只是你从未发现而已。"季婳笑得平静。

她的骨子里本来就有杀戮的一面，而这几百年来的痛苦，也压得她爆发了心底最黑暗的一面。

"你的本性，并不喜欢嗜杀，何必这样自嘲。"月御鬼君看着她淡静的面容，浮起一丝心疼，他知道她在压抑着自己。

可他知道，其实她不是这样的杀人狂，身为一出生就拥有强大神力的龙女，她的威名极盛，长大了在同龄人中，也是绝顶的高手，若她有心建功立业，那必然是一方枭雄，数遍六界，不会有多少个对手。

然后她并没有利用自己的武力去做欺压别人，她甚至很少杀人，手上比任何龙都干净。

可以说，她是一个绝对心灵纯净，爱好和平的人，只喜欢游历六界，欣赏各种风景，对权力欲。望没有任何的兴趣。

他觉得如果这世上有人的心是白的，那她绝对是白的。

然后人真的会改变，曾经无暇的她，在那场灭国之战后，也变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悲剧开始扭曲这个纯白的灵魂，让她的心也染上了黑色。

变成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没有这样的变故，她又怎能以这种新模样重新归来。

唯一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连灭国之战，她都爆发不了那么强大的力量，却能在重生归来时，展现出这种震天动地的威力，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我走火入魔，被心魔控制了。"

月御道："你应该很清楚，你突然爆发的力量不同寻常，这种力量，也许会将你毁灭。你应该弄清楚，放弃这种可怕的力量。"

"我不能否认，我今天真的被控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