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给我戴上。"她也不再矜持,横眉着。
路潜一听,立即将掌心里的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边套时,他嘴里还故意呛她,"你得偷着乐,看我多心善,将你这么个大龄的老处女给收入囊中,解决了你那颗恨嫁的心,不然,你还得寂寞多久嗯?"
"有点大了,不过没关系,你现在怀孕到时一定会胖!"戴上后,他皱眉嘀咕着。
贺以璇一直是暴怒的前兆,这会儿抽回自己的手,怒吼,"你才会胖!"
此时的路潜,却自以为甜蜜,唇在她的脖颈间摩挲着,拉长着尾音,"老婆"
"谁是你老婆啊,只是刚答应你的求婚而已,我随时都可以反悔,别乱叫了!"贺以璇被他喊得有些脸红,连连挣扎着。
"没有乱叫,你就是我老婆,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可让你赖不了账!"路潜一只手下移,扣在她还很平坦的腹部上,笑的很妖异。
贺以璇被他缠的心神荡漾,再往车窗外看去,好似,这蔓延而至的幸福,也有她的。
回到酒店换了身轻便的礼服后,没休息多大一会儿,婚宴就已经张罗着开始,欢声笑语不断。
因为只是想要从简的举行婚礼,所以选在新西兰,而且邀请来的人也不多,婚宴一共也才五桌,包下一个半大的包厢,有专门请来的婚宴主持人,让气氛格外的热闹。
一些余下的程序进行,俩位新人都向双方父母改了口,最高兴的要属贺父,久病卧床,清醒后也都是坐着轮椅,此时激动的抬手直拍扶手,一旁的梅姨小心翼翼的陪着,却也忍不住眼里含泪。
彭和兆更不用说,谢母也是拉着贺沉风的手,当他是自己儿子一般,怎么看都觉得舒坦,多年来为女儿的担心,也终于是在此时放下心来,这也让她每每想起离世的丈夫时,心里甚是安然。
随后便是到了新郎新娘敬酒时刻,虽然只有五桌,但每到一桌,却要每个人都得逐个敬过去,恭贺和哄闹声中,也会磨蹭个半天。
有伴郎和伴娘陪同,但七七不会喝酒,而言谦有心想帮忙挡酒,却被宾客呛声不断,非得新郎新娘亲自喝了才算,所以一桌下来,贺沉风就已喝了不少。
澜溪还好,给她准备的都是一些果酒,加上她生性腼腆,跟随在贺沉风身边,安静的像是只猫一样,宾客们也就没多为难,只是开几句玩笑,哄闹几下便罢。
敬过两桌后,趁着去拿酒的空档,贺沉风拉着她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澜溪小脸红红的,敬酒时,每个人都会夸上她一句,还会夸贺沉风有眼光,然后说一些恭贺的祝福,听的人飘飘然的。
斜眼朝他看去,想到他刚刚已经喝了不少,忙站起来,单膝跪在一侧,伸手揉着他的太阳穴,缓解他酒精上头。
"是不是喝的太多了?"她柔声的问。
"还行。"贺沉风闭眼享受着她的按摩,很是肆意。
"一会儿还有三桌呢!"澜溪担心的皱眉。
"嗯。"他点了点头,忍不住叹息,这也是没办法抗拒的事,是他们俩大喜的日子,多喝点酒也无妨。
她歪着头,提议着,"要不然一会儿我帮你挡几杯吧?"
"不用。"贺沉风睁开眼睛,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交代着,"一切都有我,你就乖乖的跟在我身后,喝点果酒就可以,就像是刚才那样,都由我来,还有三桌就完事。"
"嗯!"澜溪点头,小媳妇一样温顺。
他看的有些心痒,搂着她腰的大手乱窜,"真乖,这么听话,晚上我可得好好让你舒服。"
"又没个正形!"她叱他,脸却因为他的话更加的红了。
"结婚还真累,折腾了一天,真想赶紧回房间休息。"贺沉风将腿伸直,仰靠在沙发上道。
闻言,澜溪咬了咬唇,想到了什么,颤颤着,"贺沉风,我那会儿去洗手间,好像听到璇姐他们在商量,晚上要闹洞房,估计他们是不会轻易让我们休息的!"
"闹洞房?"他闻言,皱眉看向她。
"是啊,他们好像还在纸上记,弄了好多点子,要整我们呃!"
听完后,贺沉风有些头疼的闭上眼,上午的抢亲就够让他觉得闹腾了,想着婚礼也终于完事,晚上可以好好跟他的小妻子共度良宵了,却偏偏又有人要来叨扰,真让人想要爆粗口啊!
"怎么办?"见他犯难,她也跟着担心起来。
又默了一会儿,贺沉风才睁开眼睛,眯眼道,"山人自有妙计。"
酒店最顶层的高级套房里,被布置成婚房,踏入进去,尽是玫瑰的花香之气。
澜溪还穿着敬酒时的礼服,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赔笑的送着脸色不悦的一行人往套房外走着。
最不高兴的就要属贺以璇了,三步一回头,不甘心的嘟嚷着,"平时看他酒量不错的,怎么就醉成人事不知了,弄的洞房都没办法闹下去了!"
"可不,我们都白筹谋了!"路潜也跟着随声附和。
"诶?璇姐,路潜,你们说,这贺总能不能是故意的啊?"纪川尧摩挲着下巴,扬声道。
话一出,众人立即精神一震,都开始怀疑着。
还是李相思适时开口总结着,"我看不太像,虽然只是五桌,但敬的人可很多,有的甚至都连敬三杯,还是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互看了几眼之后,一行人还是选择离开。
"哎呀,沉风哥哥可真是够讨厌的,让人家空欢喜一场,我长这么大还没闹过洞房呢,还想着逮到个机会吧,却又闹不上了!"最为兴奋的七七不高兴的嘟嚷起来。
"七七,你要想闹洞房还不容易,等着闹我跟你璇姐的,如何?"路潜揽过小丫头,笑着道。
"真的呀?你和璇姐要结婚了吗?什么时候呀?"七七一听,顿时又兴奋起来。
"你在那里瞎说什么,看你像个洞房!"贺以璇被他说的有些害羞,大声叱的掩饰着,又对着七七解释道,"七七,你别理他,他就爱满嘴跑火车。"
"我可没,你都答应我的求婚了,我今晚已经都跟你爸妈提前报备了,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商量我们的婚事!"
"你什么时候!"贺以璇一听,顿时睁大眼睛。
"就是刚刚咯!"路潜挑眉,又开始用那带有粤语声调的特色。
俩人似乎还在争执,澜溪目送着他们身影走远,回身将门板关上,阻绝了一切后,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今天一整天也都有空闲时间得以休息,不过却还是很累,四肢似乎都是有些僵麻的。
轻步走到床边后,看着上面躺着的俊朗男人,心中一阵甜蜜。
从注册登记,到现在婚礼的举办,一切都完满的结束,今后还有很多个日日夜夜,他们要一起携手走过,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
微抿着唇角,澜溪细细端量着迷醉当中的贺沉风。
看他醉成这个样子,应该是也没办法洗澡,所以她直起身子,想要去浴室弄湿手巾,好来给他擦拭,也能让他舒坦一些。
只是,她才有动作,手腕就被人蓦地捉住,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你..."她低呼,整个人却已经被他拽的踉跄,直挺挺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贺沉风眯眼享受着疼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吞吐酒气,"你往哪跑!"
"你不是喝醉了吗?"澜溪惊诧的看着他。
之前在宴席中烂醉如泥的人,都是要人搀扶着才能回到新房,这会儿眼里却尽是清明,黑黑亮亮的。
"不喝醉,他们能这么容易的就走么。"贺沉风睨着她,勾唇。
"呃,你装醉!"她这才恍然大悟。
"笨蛋。"他又是低叱,可眉眼依旧带着笑意。
"贺沉风,你好坏啊,我还以为你喝醉了呢,璇姐他们也都没发现呃。"
"今天可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你觉得,我会喝醉?"贺沉风扬眉,伸手在她的眉眼上轻划,促狭的眨眼,"我要是喝醉了,谁来给你、福?"
他语气的停顿,和咬字的刻意,都让她知道他所指是什么,不禁羞红了脸。
嘴上咕哝着,"知道你心思深!"
"是不是该改个称呼了?"他眯着墨眸笑。
"呃?"她一愣,下一秒就很快的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脸上越发的红,嘴上却还要逞强,"改什么..."
"你说呢,有人可是登记后说了,是要举行婚礼后才喊的。现在快喊,我要听。"贺沉风直接的说着。
"不要啦。"她嘀咕着,垂着眼不敢看他。
其实结婚后,老公老婆,这种称呼是夫妻间最平常的,可被他这样郑重其事的逼着喊,她就越发的不自在,而且羞涩的成分占据的更多,有些踌躇。
"快点!"他开始瞪眼,喝声。
"..."老公。"咬了咬唇,她终于是喊了出来,声音很轻。
"嗯。"贺沉风心满意足的应。
随后,又无法餍足的道,"再喊一声。"
"老公。"咽了口唾沫,继续。
"再来。"贺沉风却像是上了瘾。
"老公"她娇睨着他,温顺的拉长尾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