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仙罗粉?
任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东,可一听带了个“罗”字,再看慕容芙的神情,便知那药粉肯定不是什么好东东。不敢再动弹,眼里却是迸谢出了怒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了!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小人!”
慕容芙不怒反笑,她是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小人?那又怎么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本来就是小人,那你到是说说,你为什么要缠住我这个小人?我对你是怎么样,我这么信任你,宅子里要紧的事情都交给你打理,你对我呢,是怎么样的?”
慕容芙本意是任真对她不诚实,没有与她坦诚相对,连培养死士这样的事情都不瞒着她,还请她做为死士的教练之一,可任真却欺骗她,还想要拐走她的李帧护卫。她忘记了古代人在那方面非常早熟,在任真的心中,“他”这样莫名其妙紧紧抓住她的手执问两人之间怎么样,任真当即想歪去了,问道,“你、你对我还算好,可是,你年纪太小了……”
“我年纪太小了,所以你看上了了李帧是吗?说,你跟着我到底有什么意图?你是不是看上了李帧才缠上我的?”
任真说道,“你先松开我的手。木扶,你这是怎么了,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真是的,变脸变得比六月天还要快!”
慕容芙心道,这人还不老实,果然是当了插足柳香感情的小三,这才作贼心虚,闪烁其词不肯正面回答。轻轻内力一吐,任真立即感到手腕处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手臂向上爬,像有许多虫子在那里爬似的。她又惊又怒,“木扶!你这是干什么?我放下身段这么为你卖力,你居然还要这么对我?”
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小木大夫今天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慕容芙说道,“放下身段?不知任大小姐是哪家高门贵女,木某何德何能,敢劳任大小姐放下身段?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的手指上不小心涂了七仙罗粉,现在只是手臂痒,慢慢地你会觉得全身都在痒,痒到五脏六腑,痒到骨髓里,让你想挠痒痒也无从挠起。怎么样,你要是不想尝这种滋味,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哪家千金,来峰云国有什么目的?不要给我编什么不满指婚离家出走的故事,我会派人去查的。”
“你这个混蛋!莫邪!莫邪!”任真叫唤起来,随即意识到莫邪照看病人去了,气得满脸通红,可那手臂上痒痒麻麻的感觉让她害怕起来,忍不住地咬牙切齿,“你这个天杀的小混蛋!我一定会让我爹爹派兵来铲平了你这小小的府邸!”
“哟!那也得你有命逃回去告诉你爹爹啊!”慕容芙暗笑,刁蛮的本性果然禁不起激,又刁蛮起来了。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是不是,小妞儿?”
这轻佻的举动,让慕容芙再也忍不住,抽出腰间的软鞭,正在抽下去,忽然间整条手臂麻痒无比,那软鞭再也抓不住,掉在地上。另一只手被慕容芙扣着命门,想要腾出来挠痒痒也没有第三只手可用。不由得蔫了下去,苦着一张小脸,放软了语气,“小木大夫,你到底想怎么样嘛?这样为难我一个小女子,你还是不是男子汉,是不是君子?”
慕容芙听了哈哈大笑,“服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年纪这么小,不是大人,更不是君子,也称不上是男子汉,我就是一个小人。我早就叫你不要动了,越动越痒。你最好还是老实点,好好把你的事情跟我讲清楚。你也知道,峰云国和大顺王朝刚打完仗,我对大顺王朝的探子可是痛恨得很。你要是老实点,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任真看着面前的小孩子,暗恼自己怎么就着了他的道?看见他得意洋洋的嘴脸,真是一阵恶心,。
“呸,你才是探子!我堂堂大顺王朝的郡主,怎么可能自贬身份,来这小小的峰云国做探子?”
“你?郡主?哪一个郡主?郡主多了去了,你不说个名号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慕容芙有些吃惊。虽然早知道任真必定是高门贵女,只是这门第也太高太贵了。大顺王朝的皇帝的确是姓任的。
“我是慧真郡主。皇帝哥哥最疼我,你敢对我无礼,皇帝哥哥一定发兵铲平了上京城。”任真骂完,手臂上那麻痒的感觉又重来了,只能悻悻地住了嘴。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峰云国?老实说来,我可没有耐心跟你玩了。”慕容芙问道,心里竟然有些微微的失望。一个郡主,不大可能是探子了,那她就不好在她身上继续试用那七仙罗粉了。看来就是一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离家出走的任性郡主而已。不对,若真是一个任性的郡主,怎么会按捺得住在她的府邸里老老实实地干活,帮她训练这帮孤儿?
“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以前跟你说的都是真话。我就不愿意嫁给一个武夫,像我娘那样……”任真停住了,似乎知道自己说多了。
“像你娘那样?你娘嫁的是武夫么?你既然是郡主,你爹便应该是王爷,怎么可能是一个鲁莽的武夫?”慕容芙问道。
“你又不是女人,你懂得什么?”任真不屑地说道,“你可以帮我解毒了吧?我还要去教他们习字呢。”
“你?你不怨我给你下毒,还要帮我教那帮孩子?”慕容芙十分意外。这小魔女怎么看也不像以德报怨的人哪。
“只要你帮我解了毒,我还怨你干嘛?谁会像你那么小气,一点小事儿都记在心上?你身边不是有两个高手嘛,你只要派他们去查一查,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照我说呀,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大顺王朝要是派探子来,也应该派到军营、皇宫,或是什么将军府丞相府里,哪个探子会来你这小小的木府,你这里有什么可探的?夜郎自大!我才不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
慕容芙松开了任真的手,任真活动了一下手臂,没有任何异状,不禁喜道,“我的胳膊又是我的了!”对着慕容芙挥了挥拳头,瞪圆了眼睛威胁道,“你现在也知道我是谁了,以后对我要尊敬一点,你年幼无知又整天妄想被人害,我就原谅你一次,你要是敢再对我无礼,看我不召来剑影宰了你!”
慕容芙哭笑不得,这女人有没有脑子的,才刚脱险就忘记了,竟然有胆子威胁起自己来,“你说什么,我年幼无知又整天妄想被人害?”
“那不是啊?你才这么点大,就满脑子都是挖暗室呀,训练死士暗卫呀,不就是因为你怕被人害死么?我看你不像一个大夫,更像一个脑子有病的。”任真斜着眼睛看着慕容芙。
“我有病?你才有病呢你,放着好好的大顺郡主不做,千里迢迢跑来峰云国为我卖命。对了,你肯定是少女怀春,追着上次那个跳到水里救你的罗公子来的,然后你见到我的护卫,一眼就喜欢上了,所以才闹着要跟我走的,对不对?”
任真红了脸,“你才少女怀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跺脚走了。
慕容芙看着她的背影笑,她喜欢不记仇的人。如果这个任真确实是大顺王朝的郡主,却不把刚才自己的无礼放在心上,还继续没事人地去帮她训练孤儿的话,这份心胸坦荡,她很愿意可以多这么一个大度、善良的朋友。
柳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来,“小姐,我说今天怎么叫我一个人跑回春堂去送药,原来是要把我支开,方便你一个人严刑逼供啊。你问出什么啦?”
慕容芙把任真的提供的情况说了一遍,却见柳香脸色有些奇怪,“你说她是慧真郡主?福亲王的女儿慧真郡主?是她的话可不得了了,赶紧把她送走吧,她背后的人,我们惹不起!”
慕容芙愣道,“不会吧?还有你会害怕的人?你和你师哥两人不是轻功天下无双么?到时候撒腿跑,管他什么福亲王祸亲王,有谁追得上你啊,你怕什么?”
柳香正色道,“小姐,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要赶紧去查查,她是不是慧真郡主。”说完转身就走,没一会儿又掉转过来道,“隔壁的老夫人过来了,我可没功夫陪你去演戏了,办正事要紧。”
慕容芙看着柳香风风火火地跑掉了,好像后面有人在追似的,摇了摇头,快步走回外院正厅去迎接客人。定是她那老祖母带上慕容瑰看望慕容韧来了。祖母有偏头疼的毛病,她已经制好了药,正等着有机会送给祖母呢。祖母现在便是她头顶上的一把大伞,得好好护着。
到前厅去见了慕容老夫人和慕容瑰,一本正经地让人带了慕容韧出来跟他们见面。一老一小见到活蹦乱跳的慕容韧,与前些天皮包骨头、神情萎靡的样子判若两人,激动之余,对“小木大夫”自然是千恩万谢,慕容老夫人更是觉得自己让下人带来的那些礼口送给慕容韧,真是太值了,这多亏了那她那小孙女慕容芙的提议,与一墙之隔的神医小邻居处好关系,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给老夫人送了治偏头疼的特效药,慕容芙才好不容易把热泪盈眶的祖孙俩送走,下人又来报,“府门外有三个自称是云公子的家仆求见。”
云公子家仆?云家不是满门被灭了么?那是在临海城逃生的那批人找上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