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前戏,莫靖远霸道地进入,苏芩疼得嘶了一声,却引得他更加的兴奋。
苏芩死死忍住,手指深深插入沙发的缝隙之中,疼,铺天盖地的疼,好想喊停,可是她不能认输,不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身上的莫靖远更加用力地挺进,苏芩惊叫一声,只觉得一股暖流在她的双腿之间爆开,她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黑,静,苏芩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全身如同被车碾过一般,骨头和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或许,自己已经死了吧。
过了一会儿,四周传来嘈杂声,苏芩想捂住耳朵,却连抬手这个动作也做不到。她慢慢睁开眼睛,对上张嫂红红的双眼:“夫人!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叫先生过来!”
苏芩虚弱地伸出手拉住张嫂,“我睡了多久了?”
张嫂抹了一把泪花,带着哭腔道:“夫人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作孽啊!”
苏芩咳嗽了两声,一只手自然地抚向小腹,还好,凸起的感觉还在,她松了一口气,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仍是张嫂守在床前,那个人,始终不见踪影。苏芩压下心里不安的感觉,问张嫂道:“先生呢?”
张嫂叹了口气,结结巴巴道:“先生在公司……”
苏芩看张嫂眼神飘忽,根本就没有说实话,于是加重了语气,重复问道:“先生呢?”
张嫂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先生……先生被检察机关带走了……呜呜……”
苏芩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以莫靖远在A市的地位,也过不去这个坎吗?是了,那个人本来就是冲着莫靖远来的,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里,苏芩再也无法淡定下去,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张嫂按住了:“夫人,你要干什么?你现在不能下床!”“包呢?我的手提包呢?”苏芩拉着张嫂的手,急切地问道。
张嫂一边安抚着苏芩,一边说道:“夫人的手提包在家里,夫人别着急,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您现在最重要的是静养啊!”
“快!张嫂,快回去把我的包拿过来!”
张嫂虽然疑惑,但是苏芩的命令却不能不听,于是在苏芩的催促下,很快回别墅拿来了苏芩的手提包。
苏芩挣扎着坐起来,将手提包的拉链拉开,用力一抖,里面的东西就全部散落在了病床上,看到那叠被她小心叠起来藏好的纸张后,苍白的脸才稍微有了一点血色。
“张嫂,快打电话叫江普来!”
张嫂被苏芩一连串的动作搞得不明所以,但还是给江普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江普带着秋风闯进病房,他看苏芩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和和尊敬,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隐忍和埋怨。
苏芩苦笑一声,自己还是狠心不起来,就算莫靖远如此待她,就算他对她施暴,她的第一反应,还是要救他。
“江助理,合同,我根本就没有交给任何人,你拿着去救先生吧。”
苏芩将合同递给江普,虚弱道。
江普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没用的,这次是江林设计陷害先生,合同的事,不过是雪上加霜而已。”
苏芩皱起眉头,感到体内有个地方痛了一下,“前次的民工闹事也是江林授意的?他们偷走合同,只是为了和莫氏撇清关系?”
江普点点头,道:“这块地是政府禁止施工改建的。”
“不对,这块地谁都知道是在江林的手上,就算出事了,怎么也找不到莫氏的头上来。”
“江林早就买通了关系,况且和建筑公司签合同的是莫氏。”江普略微思索道:“不过也不用担心,先生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绊倒的。”
听着江普自信的话,苏芩心里稍微安下一点,“那么合同……”
江普哼了一声,狡猾一笑道:“我怎么能让江林独善其身呢!”
江普走后,苏芩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心里一片荒凉。当年的学长已经不再温润如初,她不知道秦以风和莫靖远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值得他们这样针锋相对,可是她不希望其中的任何人受到伤害。
如果江林是为了陷害莫靖远,那么就不难猜出,照片的事是谁在背后操作。
学长,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派人跟踪自己,威胁自己,难道,他早已忘了当年的情分了吗?
突然想起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一句话:寂寞,是我在,但我不存在;孤独,是他存在,但他不在。
当年的学长,真的不在了吗?
躺到下午,莫靖远就出来了。他还穿着先前的那套西装,前襟和裤腿处都起了难看的褶皱,两个深深的眼圈挂在眼睑下,苏芩看得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先生……”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莫靖远深深地看着病床上的苏芩,她脸上的红肿还未完全消去,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布满了一块块青紫。叹了一口气,转身询问苏芩的身体情况。
“夫人身体较为虚弱,不建议怀孕期间同房,这次幸好送来得及时,否则孩子就保不住了。”医生老实说道。
莫靖远点点头,挥手道:“用最好的药,务必保证大人和孩子的安全。”
心里不是没有歉意,他只是气急了,不知道要怎么来表达自己的失望,可是心里,并没有想过真的要伤害她。
他……怎么舍得。
“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出院。”
替苏芩掖好被子,莫靖远迈动沉重的脚步,转身走出了病房。
“先生――”苏芩突然睁开眼睛喊道。
搭在门把上的手松了松,莫靖远波澜不惊地回头:“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说完,轻轻地关上房门,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延续得很远。
苏芩重新闭上眼睛,心里某个地方,塌陷了。
莫靖远走出医院大门,江普已经将车开到门口等候了,“先生,回别墅吗?”
莫靖远坐上车,闭上眼睛揉着眉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去杜哥那里。”
“可是,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江普。”莫靖远淡淡地打断江普的话:“去杜哥那里。”
江普无奈,只得发动车子,朝着城市的另一边前进着。
从医院到杜哥的住所,有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莫靖远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假寐,他的呼吸很轻,轻得没人会相信这是一个男人的呼吸,轻得好似不存在。江普摇摇头,他的先生,太可怜的,将车子停在路边,拿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莫靖远身上,见他并未被吵醒,这才满意地重新发动车子。
杜明看到莫靖远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将他请进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照片的事情查出来了?”
莫靖远在椅子上坐下,摇头道:“还没有,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杜明惊讶地看着莫靖远,“那你来我这里干嘛?”
“我来找你帮我查一个人。”
杜明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笑道:“我的佣金可不便宜。”
“无所谓。”莫靖远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我要查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资料,越快越好。”
杜明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后面露男色道:“我说老弟,你这太高估我了吧?一个背影?”
这张照片正是那天晚上在宴会里碰到的那个服务员,莫靖远用了点手段将它截图洗出来,他直觉这件事不简单,所以只能主动出击。
“杜哥的本事,兄弟我还不知道吗?”莫靖远留下这一句话,就带着江普告辞了。
杜明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叹气道:“这小子,真是的!算了,就帮你一次吧!”
A市最近发生了很多大事,首先,莫氏的机密文件被盗,莫总被捕,江林的总经理秦以风紧随其后接受检察,不过两人都相安无事地出来了,只是那块地皮政府命令收回,江林和莫氏都亏了很大一笔。
两个公司应了那句老话: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本来都想着使绊子打击对方,到头来却是害人害己。
苏芩现在已经是将近五个月的身孕,厚重的大衣也挡不住臃肿起来的身形。
好多年没下雪的A市,终于下了第一场雪,苏芩站在院子里,看着鹅毛般的大学飘洒在空中,情不自禁地露出笑脸。
快到春节了。
“夫人,快进来,外面冷!”张嫂隔着窗户对着苏芩喊道。
苏芩抓了一把雪,放在手中玩耍,一边裹紧大衣走进屋内,“张嫂,你在干什么呢?”
张嫂转过头,呵呵笑道:“我在腌腊肉啊,这是我们乡下过年的习俗。”
苏芩觉得好奇,走过去拿起盆子里白花花的一截东西,问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是猪小肠,用来做腊肠的。这里不干净,夫人快去别处里玩吧,先生就快回来了。”
苏芩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来,嘻嘻笑道:“这个怎么弄的,张嫂你教教我呗!”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些粗活可不是你干的,要是着凉了可怎么是好啊!”
苏芩笑意嫣然的脸瞬间垮了了下来:“张嫂,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太太生活,什么都不用操心?”
张嫂不明白苏芩的意思,疑惑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苏芩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喜欢自食其力的生活,不想当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那次事件以后,莫靖远并没有再对她怎么样,仍然将她接回别墅里,让张嫂小心伺候着。他越来越忙,经常几天都不回一次家,每次回来,也都是醉醺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