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瞄了一眼尹小王爷,似乎有些失职,"小王爷不肯,他说出了事他担着。"
红玉狠狠摇头,"你可知帝师看到郡主那狼狈的模样,脸都变了,你就等着受罚吧!"
风雷很憨厚,这下就把他弄糊涂了,上次他落井下石,被罚,这一次,他什么都没做,只听命令,还是错?他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喃喃道:"怎么又要受罚?"
热水倒入浴桶中,浴桶早已经备了一半的冷水,只听到哗哗的水声,还有石阑吃疼的'嘶';声。
石阑的手背上似乎被火烧伤了,红的黑的,分不清最原本的面貌。尹小王爷将水倒入桶中,走的时候,将门关上,他还不忘记瞄了一眼帝师那黑得慎人的玉颜。心疼了吧?心疼了你还是这样做?直接保护她不就好了吗?尹小王爷坏坏一笑,将门关好,松了一口气,冲院落内的人都挥了挥手,将他们都遣散了。
他还在幻想着小帝师的梦,要是有了小帝师,帝师的脸上会不会多一些笑容?
房内,石阑找到那个药篮子,他沐浴都要往里加药材,这些香味和他身上的香气一样,应该没有错,石阑便将所有的药材都倒入浴桶里。
她累得腰酸背痛,只感觉手背火辣辣的疼,刚才添加柴火时,没有注意,被烈火烧伤,累得麻痹了神经,她感觉不到这种火辣辣的疼,只是有气无力唤了一声。
"神棍,沐浴!"
她叫他神棍,似乎越来越顺口了,他听得也越来越顺耳,他嗯了一声,有些懒散,却有似乎透着某种不明的心情。
石阑早已经甩掉所有的尴尬和窘迫,小脸满是怒火,却觉得奇怪,他明明就在房间里,刚才还感觉到他的存在,怎么现在,却闻不到他的气息?甚至连心跳都听不到,石阑有些急了,她还等着他沐浴完,自己回去洗这一身臭汗呢,这家伙怎么就不见...
石阑正想骂人的时候,感觉到那冰凉的气息就在身边,不对,就在耳畔,他还在?
那冰凉的手心又冰冷的几分,轻轻握住她的手,石阑一怔,该死的,他就在她身后,居然掩藏了所有的气息,这个人,太可怕了,可是她却被手心那冰凉的感觉慢慢融化。
火辣辣的手背顿时冰凉一片,她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圈在怀中,他的双臂像一个圈套,慢慢靠近猎物,将石阑圈在怀中,石阑已经不记得自己愣了多久,才醒来,猛地挣扎。
她一挣扎,他的手突然用力,将她紧紧按进怀中,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那只受伤的手。"想手快点好,就别动!"
石阑哪里肯听他的话,这些小伤,她自己就能处理,两三天就好,她催动内力要挣脱,可是他的手却想铁钳一样,令她动弹不得,"放开,神棍!"
"再忍耐一下!"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像在喝止一个调皮的孩子,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腻爱。
石阑咬牙狠狠挣扎,却被圈得更紧,她无奈吐了一口闷气,任由他摆布,只是奇怪,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居然没了,她伸手摸了摸,居然好了,突然想起自己额头上那块烧伤就是他治好的。
她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医术了得,她笑了,开玩笑道:"你医术这么好,我师父若见了你,岂不是气得要跳进棺材里?"
他沉默不语,紫瞳将她乌黑的小脸深深印下,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有那么一刻,他的眸光似乎很温柔,如那破云而出的月光,倾泻而下。
"神棍。"石阑一直保持这扭头的动作,脖子有些疼,唤了他一声,他才松开手,放开她。
仿佛如梦初醒,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伸手挑开玉带,随手将衣衫全挂在石阑身上,石阑这一刻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个男人吻过她,现在只想着,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可恶,屏风就在旁边,他不将衣服挂旁边非要挂她身上,当她是衣架?!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伸手要将身上的衣袍扔地上,她的身子刚一动,他淡淡开口:"你怎么对本宫的衣袍,本宫会十倍还回来!"
石阑狠狠磨牙,却没有听出这句威胁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问了一句:"你不会连亵裤都要挂我身上吧?"
他的嘴角一抽,盯着她,有些想不明白这个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低怒道:"亵裤就不必了!"
石阑咧嘴一笑,不能动手,至少能动动嘴皮子吧?气死他不偿命!
挂在手上的腰带,突然啪一声落在地上,石阑翘起唇角,仿佛在说,是他没挂好,可是腰间却被什么一扯,丝带瞬间滑落在,衣裙瞬间松松垮垮在身上,石阑大惊,"你干什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石阑一把将身上的衣袍一扔,一脚踩在上面。
他见她突然造反,眼中似乎有些怒气,却有多了三分邪气,大掌一伸,一股强大的内力将石阑直接吸入浴桶中。
石阑奋力反抗,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反抗,永远是无效的,'噗通';一声跌进浴桶中,有些温热的水中仿佛还有一块寒冰,撞得她有些疼。
她挣扎着起来,气得几乎要炸开,"神棍,你...嘶..."
石阑倒吸一口冷气,身上一凉,随着丝绸崩裂的声音,冰蓝色的衣裙碎了一桶,浮在水面上,光洁的背紧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那如玉般光滑的肌肤,冰冷,透着一股魔力,仿佛一沾上就无法抽身,让石阑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想骂人,想杀人,想灭了身后的这个男人,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强行按了回去,坐在他腿上,"别动!"
石阑哪里肯听,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个遍,"放开我,你这个色狼,神棍!"
她怒,她气,鸳鸯浴,就这样和神棍洗了?正当她要咆哮的时候,那只手拾起一张丝帕,轻轻洗去她脸色的污渍,那动作为什么那么温柔?仿佛在梦中出现过?那一次,似乎是洗脚,这一次,却是洗脸,她不自觉地沉溺在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