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中了我的金贵毛虫毒,帝师不希望你身上有残余的毒素,所以,才让你在这龙吟泉水里,空腹是为了明日的药,要不然,这残毒会留下一些病根。帝师做这一切都是希望郡主能好。"红玉见石阑怒无可泄,只好解释,希望石阑能理解帝师。
可是,石阑却无法相信红玉的这番话,小脸怒气上涌,"是,要我做园丁是为我好,要我为他洗衣服,是为我好,要我饿着,是为我好。他要的,不就是希望我的血不要受污染,好帮他处理那个神秘的炉。还有那些可恶的煞气和毒虫。为我好?是为他自己的将来打算!"
红玉一听,石阑说的也并无道理,帝师是因为石阑的圣女身份才留下她,他为她设计的去毒,难道也是因为尹小王爷说的,圣女之血可以洗净圣物中的煞气?那为何,帝师迟迟不动手?若直接杀了石阑,用她的血处理一切,岂不是省事?
红玉没有再辩驳,只听到石阑冷哼哼地那那些昂贵的丝绸出气。
破晓的阳光照亮整片大地,石阑半躺在池边,双足在池中,泛起一层柔和的光彩,白皙如玉,水嫩光洁,在冰蓝色的裙摆下,显得格外美丽。宽大的衣裙散在池边,如一朵冰花盛开,美丽而夺目。
露出半边精致的小脸,小巧的五官,完美的轮廓,婴儿般的睡容,没有那半边脸的作祟,她,正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美人,石阑。
红玉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膳,看着这一幕,她也随之愣了片刻。
铃铛突然从她的手边滑落,'叮铃铃';的响声轻轻扣在在台阶上,却被她手腕上的绳索拉住,险些掉进池中。
红玉见她也被惊醒了,才走上前,"郡主,先喝药粥吧。"
石阑一闻到香喷喷的香味,唰一下子站了起来,饿了一夜,总算是有吃的了。她拿起玉碗,咕噜咕噜两口,就将整碗粥吞进腹中,哪里知道,这粥的味道啊?
"囫囵吞枣,不知其味,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能再次尝试到这种滋味?"石阑苦笑自嘲。
红玉一愣,试探性地问,"郡主,你想起过去了?"
石阑一惊,她不是那个石阑,她记得前世,但是她没有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记忆,她很不自在打哈哈笑着说:"听霜儿说的,帝师说等我控制好身上的巫术,才能恢复记忆,我还等着你,红玉姐姐,我回去了,这些都洗了,干不干净我看不见,帝师可没有说,必须洗干净才能离开,我走了。"
红玉见她钻空子,只笑不语,看着这些可怜的丝绸,她长叹一声,都被石阑戳出好几个小洞,还故意撕破了好几个口子,看来,当真是不能用了。
石阑半睡半醒的状态摇了摇铃铛,光着脚丫子,打了个哈气,"啊...神棍就是神棍,说解毒,其实就是折磨,累死我了。"
踩在地板砖上,纤尘不染,双足没有染上一丝灰尘,冰凉的地板,和大殿的地板不一样,她房间里的是石玉,和琉璃截然不同,她懒得再摇铃,摇摇晃晃的脚步,走向床榻,随着地板的变化,成了檀木地面时,她知道,二十步就是她的床。
她忍不住在内心呐喊,我的床,真是想死你了,怎么这二十步那么遥远?
她快步走过去,柔软舒适的大床,我来了,她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整个人重重倒向床榻上,想要睡个昏天地暗。
柔软的身子突然撞在冰冷坚硬的胸膛上,那清醒淡雅的清香味,让她头脑一炸,神棍?"啊...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太自信,认定了自己绝对没有走错房间,就是她的床,若自己当真走错了,也死不认账。
那紫色的瞳孔如一把欲出鞘的寒剑,盯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嘴上虽然惊恐尖叫着,可是身体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居然懒洋洋趴在他身上?
"你没有摇铃?"他的声音有些阴沉,似乎带着怒火。
"这是我的地盘,我了如指掌,为什么要摇铃铛?不用摸都能爬上床!"石阑懒得解释,没有下床的意思,相反,她从他身上爬过去,倒在柔软的大床,毫无顾忌摆出一个'大';字,还不满意地下逐客令,"神棍,这是本姑娘的床,下去,下去!"
还一脸不悦,似乎很嫌弃,那小脚还不停地踢他下床。
他在冥河一带差点就取到碎玉,却突然看到四周的花草有些黯然,一算才知,她的命劫即将到来,便放弃夺取碎玉,马不停蹄,最后骑着大鹏归来,救了她,她却是用这样的方式报恩?果然是白眼狼!
那该死的小脚越踢还越带劲了,也不知道是哪一脚,踢错了他的神经,令他某一个经搭错了。他突然起身,不是离开,而是直朝她压过去,似乎有些置气。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他和她瞬间一怔,一股奇妙的酥麻和电流直窜心头,石阑的心似乎有一只不听使唤的小鹿在狂奔,刚才那股怒气,和恨意,不知为何,她都不记得了,看不见,可是却能闻得到他的呼吸在慢慢逼近,那气息带着淡雅的香气,沁人肺腑,狂乱的心几乎冲出喉咙,几乎将她的神智抽出体外,她结结巴巴,"你...你...你想...干干干什么?"
这一句话,显得很吃力,似乎在使劲组织语言,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令她觉得丢人的话。
慕容哗紫瞳瞬间张开,不断扩大,他刚才被她踢得一身气,瞬间消失得毫无踪影。他只是盯着她的唇,似乎有一种诱人的魔力,吸引着他,靠近,再靠近。他听不到她的结巴惊呼,只听到她狂乱的心跳。
"喂...神棍..."石阑感觉到他的呼吸在逼近,近得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喷洒在她鼻间,几乎夺了她的呼吸,只感觉缺氧,一阵阵晕眩,她发出低低的呼唤声,却带着无力的怒火,似乎在骂人,却充满了魅惑!
冰凉的薄唇几乎要贴近那如樱桃般诱人的红唇,可是,下一秒,他一个闪身,从她身上爬了起来,颀长的身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寝殿门口,他性感的薄唇轻轻动了动,却发不出一个字,一双撩人摄魂的紫瞳,似乎闪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尴尬,却很快,被他控制和掩饰住,全然忘记了,那个女人是一个瞎子,不会看到他的失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