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家之中,也有手足情,胜过所有的手足情!他一直以为这些传言是假的,可是看着这里的一切,早已经撼动了他冰冷的心。
那个造就这一切的人,宁可毁掉自己,毁掉他的子子孙孙,也要守护着他的皇兄,给他的皇兄,留下一个熟悉的东宫,一群誓死效忠的隐卫,富可敌国的财宝!
而这个人,没有接手琉璃国帝王宝座,是因为他们都是那个帝王的子孙后代吗?五年前,冥王闯进着东宫,却能活着走出来,也是因为冥王身上流着那个帝王的血?为什么那一世琉璃国的皇室可以有手足情,而现在,却要让他们手足相残?
"叮叮..."一阵铃铛响起,让他回过神来,寻着铃声,大步走过去,这附近都是阵法,飞檐走壁之徒必然要过五关斩六将,可是走正道,却不会,不对!似乎是所有的机关都关。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踩空了的琉璃石板,明明已经触动了机关,却没有任何异动,只能说明,机关都关了!
为什么?他不愿意再多想,他要立马找到石阑,快点找到她。
石阑的脚步很轻,随着魔音回到耳边,她红唇扬起一抹笑意,神棍,看来你是原形毕露了!
"出去!"他的声音没有刚才的慵懒,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仿佛在危急时刻,他要将身边重要的人训斥离开,蕴含着那一抹似乎是关心的语调,仿佛担心她进来,会遇到危险。
石阑一怔,一股不明的情绪直窜心头,错觉,一定是错觉,这个神棍变着发来捉弄她,怎么可能关心她?
石阑轻轻晃动了一下铃铛,心中一惊,还以为虫子是帝师身上飞出来的,居然,是从一个像炼丹炉一样的东西冒出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圣物,帝师带回来的邪物?
汗...还以为可以看到帝师变回原形的真身,看看是蝗虫还是蜘蛛,真是空欢喜一场。
"云霆,带她出去!"他见石阑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似乎更有兴致,要来抽热闹。
云霆一惊,这个关键时刻,他怎么能离开?他不愿意撤除内力,全力压制那滚动欲出的黑色煞气,每一股煞气挣脱,都化作无数黑色毒虫。"帝师,现在煞气随时都可能冲出圣物,我不能再让帝师用身体为媒介,将跑出去的煞气吸引回来。"
石阑眉梢轻挑,演戏?现在的帝师是不是已经长出虫子的翅膀?她掘起有些调皮的唇,笑道:"我看不见,看不到你变回原形的模样,要不你告诉我,我是什么虫?是蜘蛛精?老鼠精?还是蝙蝠精?姐不会歧视你的。"
风雷暗骂那该死的曼陀紫心,让石阑一切随心,居然这般不知死活,非要靠近,一探究竟。难道她就认定了帝师是妖物?
奇怪,她的到来,这翻滚的煞气居然渐渐平息,无数黑虫渐渐化作黑雾,消散,风雷和云霆不由地一怔。
帝师那一双璀璨的双眸,如星辰般焕发光彩,看着石阑,似乎心中的什么得到了验证。
手中的屠龙金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道血痕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幅度。
"啊...干什么?你个变态!"石阑的手被他抓紧,手心被无情划破,火辣辣的疼,几滴鲜血滴在圣物上,顿时随时挣脱出去的煞气渐渐安分。
可是石阑却不安分起来,她看不见,不知道自己的血,增强了圣物的灵气,压制了邪恶的煞气,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被这个神棍伤了。
血债血偿,石阑狠狠磨牙,露出她所有的本性,近身和她对打?那就大错特错了神棍!
她熟练的动作,迅速将他缠住,他眼眸猛睁,第一次明白什么叫阴沟里翻船。拥有绝世武功,可以瞬间捏死她,却被她诡异的手法牢牢钳制着,他若催动内力挣脱,她必然被他强大的内力震碎,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可是为什么这么不舍?是因为千年的孤寂?还是因为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敢于他争辩的人?
她的脚狠狠一勾他的脚,重心一落,石阑一惊,她怎么成了垫底的?
就在她的身子要狠狠撞在地面时,他一个转身,身子狠狠撞在地面。她柔软的身子瞬间全压在他身上,那如触电般的错觉,猛然直窜两个人的心头。
石阑心中还暗自惊叹这个神棍,在关键时刻还挺男人的,至少她不会被压扁,她死死缠住他的手脚,"有恩我未必报,可是有仇,我就必须雪耻!"
风雷和云霆下巴几乎掉了出来,大殿内所有的隐卫都瞬间石化。
石阑愤怒之中,抬起头,鼻尖划过他精致的下颚,光滑而冰冷的肌肤,如冰雪,她原本所有想要报复的举动,瞬间都烟消云散,突然很好奇,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这么冰冷?
就连他的心跳声,她都感受不到,难道,真的是妖物?
却在这个时刻,炎王看到了她趴在一个绝世美男身上,那么暧昧的姿态,他惊叹,他愤怒,他醋意漫天狂舞。
他惊叹,世间居然有这样的男子,那致命的美丽和魅惑,如仙似魔的容颜,冷峻而寂静。他就是传说中的帝师,天下独一无二的帝师。是这个东宫千年来唯一的主人!
他愤怒,石阑居然死死缠着他,难道她又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吗?
他吃醋,他的未婚妻,居然和别的男人以如此暧昧而令人遐想的姿态纠缠在一起。他却忘记了,她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他的玉兰郡主,不是他的石阑!那夜,他剥夺了她的所有,就连她的命,他也险些除去!
"石阑——"嫉妒、愤怒,最后化作一个阴冷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恨不得将她撕碎才肯罢休!
石阑一愣,抬起头,他怎么进来?她很不甘心地磨牙,"神棍,今日这一剑之仇,他日定会报回来!"
她迅速爬了起来,血淋淋的手狠狠擦在他身上,分不清是抹油还是擦血。
风雷见石阑太过于胆大妄为,他一个闪身将一盘开得茂盛的曼陀紫心抱远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