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魔族交过手。"
千叶若有所思点点头,将无昼小腹的伤口重新包裹好,如玉肌肤瘦仍有型,没由来想起前些日子听来的八卦,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抢了魔王殊绝的新娘?"
无昼的身体陡然僵硬,黑暗中咬牙发出声音,"你若有不明白,问就罢了,不许无端乱猜!"
"那好吧。"千叶拿起无昼膝头的草盒子,里面已经空无一物,随手丢到一边,细心将绷带打结,问道:"你身上魔气,鬼气,妖气,暂可以解释都是与之交手沾染。但是,死气呢?尸体是不会自主攻击你的。这一点我一直也想不明白。"
"我在尸骨堆中埋过七天七夜。"
千叶的手一抖,慢慢抬起头,微弱的月光下看尽无昼脸上的淡然,那表情,仿佛只是说他在花丛中睡过一觉。
"躲猫猫么?"
无昼陡然怒起,伸手用力敲上千叶的头。
"唔!"痛哼一声握紧了手指,身上瞬间激起一层冷汗。
"看吧看吧,遭报应吧,下次记得别用受伤的手。"千叶压下心中一缕异样,轻轻掰过无昼骨折的手指,一击之下,手骨再一次错位,不痛才怪。
其实也不能怪无昼不小心,活了几千年,这恐怕是他第一次受伤,第一次感受到痛,他哪里有受伤养伤的经验?
千叶拆开无昼手指上的布条,解释道:"虽然等你法力恢复了以后,这样的伤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我也得给你正骨,否则,真怕以后好端端一只手长成鸡爪子样...嗷!"
一记爆栗敲上额头,火辣辣的跳痛,千叶眼中含泪,用力握紧无昼的手,正骨!
......
千叶仅有的被褥家当,已经在客栈大火中付之一炬,无昼坐在小小的藤椅上,千叶在一旁靠着,就这么过了一夜。
而或许各自有着心事,折腾了一整天,又是这般落魄,谁也没真正睡去。
隐隐约约听着外面虫声渐稀,过不多一会儿又响起鸟叫声,便知道已经是清晨了。
然,天还未大亮,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优雅又客气,紧接着,一个清润且曼妙的声音悠然响起,"府上有人么?"
千叶瞬间惊起,一把掏出袖中的匕首,望着破门外一缕缕淡青,"什么人?"
"信使。"门外的年轻男子说话间,似乎带着淡淡笑意。
千叶与无昼对视了一眼,提起气息,慢慢走到门前,吱呀一声,破门挂着灰尘缓缓开启。
门外男子一身淡青色的衣袍,衣角润着晨间露水,青丝披散,面容清朗优雅,唯有眼角下一颗小小的泪痣,为他添了几分诱人妖娆。
"银狐?"千叶一眼就看破了面前男子的原形,回头看了无昼一眼,与他同族,那是敌是友?
"这位天师真是好眼力,也难怪就连无昼公子也在你面前无所遁形了。"男子毫不吝啬好话夸赞道。
一张口便道出了无昼的名字,且用起尊称,恐怕还真是认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