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千叶也慢慢眯起眼,同样露出一个看似危险的表情,半晌道:"其实我一直很费解,为什么同样意思的话,到了你嘴里说出来,无论如何都会变得很难听?"
"如果你能把话说得更动听,不要那么多能让我生气的歧义,自然就不会那么难听了。"无昼慢条斯理瞟了她一眼,带着几分凉意用责怪的口吻道:"你无非是心疼我无端遭横祸,也替我几千年修行化为乌有而不值,你不忍心堂堂妖尊最终要被打回原形仰人鼻息过活,直说有什么不好?偏要我去猜令我生气的可能。"
千叶愣愣看着无昼,满脸的诧异,眯起的眼睛也慢慢睁大,突然说了句,"耳朵让我看看。"
无昼挑眉眨了眨眼,头顶忽的冒出两只尖长的耳朵,洁白无瑕的绒毛泛着一层亮光,耳尖轻轻抖动。
千叶突然窜起来,一手一只将他头顶的耳朵捏在手中,咬牙切齿道:"你敢不敢再混蛋一点儿?!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要曲解人意把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到底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还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
无昼灰色的眼眸一厉,"曲解人意?那你的意思莫非是...还是我自作多情,你并非是心疼我,而真真正正是耐不得寂寞了?"
"你..."千叶被气得快背过气去,无昼最怕痛的弱点就掌握在她手心中,她却一点儿也不舍得用力。想要恨恨反驳回去,却很难开口,这世上有多少话说出来能够禁得起挑衅式的猜度?
忽然,后背传来一阵阵软绵绵的瘙痒,一条蓬松又柔软的长尾就飘荡在她身后,扫着她背后的伤疤,丝丝的痒。
千叶瞪着无昼,却看见他慢慢勾起了唇角,那副得意又带着几分宠溺的淡淡笑容,在一片月白光芒的映照下,恍惚就让人看花了眼。
"唉..."千叶无奈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无奈,缓缓松手,轻轻抚平被她捏乱的绒毛,"吵架好玩么?"
无昼薄唇的弧度煞是好看,眼眸一瞥中明是清冷的光却韵味十足,一把揽着她躺进自己肩窝,"不舍就是不舍,心疼就是心疼,为何不能说?我准许你对我不舍对我心疼,也只有你一人说出来,我更加欣喜些。"
"我以为你是那种粉身碎骨也不允许旁人皱一下眉。"千叶诚恳道。
"若是寻常旁人,自然是轮不到有资格皱眉,可你不同。"
千叶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表情有着那么多的幸福,圈紧了无昼的脖颈,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那便是绝佳完美的结局。
可事实显然不是这样,随着之前的信息在心中慢慢消化酝酿,千叶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虽然恶意揣测苦情之人是极其龌龊的行为,但为了无昼,别说是揣测,就算真做了什么,她也心甘情愿。
"你有没有想过夜溟兴许有问题?他和你同族不假,但毕竟大费周折也没能得到心爱的人,你说...他会不会心理扭曲做出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