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绝怔了一下,皱眉问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没有。"清殇直接否定,但语气却并不轻松,"他恐怕并非善意相邀,你若去赴约,还是要多加小心。"
"看来他近日状况不错?"
"有个多管闲事的上仙在他身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有挚爱殷殷切切陪伴,他恐怕比昔日过的更加滋润呢。"
殊绝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同样的原因,自然是他和清殇都不喜欢那个多管闲事的上仙。
神仙看似尊贵几分,可其实内里究竟他们最明白,一群自诩清高沽名钓誉的家伙,什么时候见过做善事的?
而说完了这些,清殇又改口,"算了,我建议你还是别去赴约,无昼近些日子虽说没有和千叶闹得分道扬镳,但也被反反复复磨没了耐心。如今始作俑者就是你,他找你不会只是谈谈那么简单。"
殊绝点点头,却不见得会采纳他的意见。
最后又打量着清殇一身令人匪夷所思的狼藉,思索了许久,终还是放弃了询问究竟的念头。
转身踱步到门边,还是没忍住道:"你身上神兽的气息颇重,虽能护着你的元神对你的伤势有益,但你毕竟是魔界中人,过多沾染旁类气息毕竟不妥。还有...你手臂上神兽留下的印记,莫要再继续留着的好。"
这只是寻常的嘱咐,殊绝万万没有想到,清殇的脸色顿时血色全无,不见是白,竟是枯灰的颜色。
那身体也像抖筛一般,感觉距离崩溃仅差一线而已。
他其实只是提醒清殇,对于清殇手臂上有神兽的印记,也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却没想到,清殇竟然会吓成这样?或者又不像,更像是...愤恨。
"殿下放心,清殇再无能,又岂能让神兽为所欲为?区区一只仙家畜生,趁我之危占些便宜,待日后...我若不将它碎尸万段..."
殊绝看着似乎已经陷入狂热愤恨的清殇,颇为诧异得皱紧眉,甚至一度怀疑,清殇是不是疯了。
"好生休养,若着实觉得难办,我随时派人前来接你。你身上的禁制再过半个时辰还会生效,未免现在就泄露了意图,委屈你了。"
殊绝说完,转身便消失在了门前,留下了仍旧在愤恨咒骂的清殇,他并不怪清殇的失态,毕竟让谁对昔日有几千年情分的人一次次痛下毒手,时日久了,都是会疯的。
而殊绝走了,清殇还在咒骂个不停,就好像化为原形的时候吃了哑巴亏,一口气要将唾骂的话都说净了才舒坦。
直到骂得气都喘不过来,才扑通一声扑倒在床榻上,仍旧恨得眼睛一阵阵发黑,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踩碎算了。
忽然,窗户吱呀一声开启,窗台边探出一个黑漆漆的半拉脑袋,乍看像是一团黑雾,但确实是个脑袋。
然后,是嵌在一团黑雾中发亮的眼睛,以一种可怜巴巴试探的神情望进屋来。
而那嘴里咬着一截树枝,树枝的末端,是一颗红彤彤的大苹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