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的银狐又瞬间接话,"无昼,世人皆云,情人眼中容不得沙子。她对你诟病颇多,却仍旧留在你身边,你就不怕奸夫□□对你是另有企图?"
千叶突然眉眼一厉,伸手凌空画符,竟已到了连咒也不用念的地步,一道金光闪烁,光芒过后,床榻上只剩下一只受了伤的银狐,四条尾巴。
随后一道结印,将它禁锢在结界中。
"给你馒头吃都便宜你了,我去准备东西,两天之内,割下你这只耳朵,保你一命,给我立即滚出涧溪山!"
说完,又一张轻身符拍在无昼身上,利落抱起来转身就走。
"是我错了,你不舒服就该让你歇着,何必来看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无昼忍着腹痛,忽然意识到,很难生气的千叶终于也生气了,但她生气的原因...
"千叶,清殇说话一向口无遮拦,他所言,我不会当真。"
"你要是敢当真,我现在就把你顺着山涧扔下去,摔你个粉身碎骨,让野兽吃得连渣也不剩!"
"你说过你不舍。"
"你要是真把我怀疑那么龌龊难听的话,我就没什么不舍了。"
然,千叶抱着无昼刚走到院子里,没等进屋,只见院门被轻轻敲响,随之,便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千叶大人,印玄大人有事相邀。"
无昼脸一沉,一把掐上千叶的脖颈。
千叶这边也正气着,也就没心思跟无昼逗着玩,直接冷声道:"麻烦你代为传话,如今走不开,待能脱身了,我再去拜访祖师爷。"
"是。"老鬼应了一声,飘然离开。
无昼的手指渐渐收紧,千叶抬脚踢开门,将他轻轻放在床榻上,"别总是那么多疑紧张的,殒不在,我不会把你和清殇单独留在这里,但我也不能一直躲着印玄。"
"那是说,难怪你并无担忧,你也知,终有一日还是会见面的。"无昼轻轻说着,慢慢闭上眼,好像有些无奈,他也得认了。
千叶淡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你也会害怕。"
"千叶,我什么也没有,苟延残喘,无以自保,就连日后如何下场..."
"咦?怎么突然变得没有自信了呢?"千叶取下他扣在她脖颈上的手,俯身靠在他身上,听着他胸膛中勃然有力的心跳声。
无昼轻笑一声,"所谓自信从何而来?无非是...曾以为...是唯一..."
千叶的手慢慢爬上无昼的腹部,"你是不是疼糊涂了?现在这样一点儿也不像你。"
无昼不知道千叶是不是装听不懂,他其实说得很明白,很久以前的自信,他以为他是千叶的唯一,必是刻骨铭心。
而后来深陷了才知,令千叶刻骨铭心的另有他人。
但是,固然千叶言辞也有诚恳之时,可他总能感觉得到,她顾左右而言他,有些事不想让他知道。
他苦思冥想也不知道究竟与那只艳鬼相差在哪里,或许这就是世人所言,不管沧海变桑田,不管是妖魔鬼怪,最为心动的那一刻,恰恰在初时懵懂纯净的岁月,谁也...替代不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