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打了请假申请以后,就直接去了阮佳媛的病房,虽然阮佳媛嘴上没说,但是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受到这样的对待,肯定还是很受伤的,换做是其他的普通女人,说不定早就崩溃了。他十分的心疼阮佳媛,而且早已经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会好好保护她,呵护她的。
打开病房的门,护士正在给阮佳媛换药瓶,白山走过去将自己买的水果放到柜子上,想了想问护士道:"护士小姐,我朋友现在还好吧?"
护士一边忙和着一边说道:"恢复得很好,继续保持。"
白山点了点头,这时护士已经换完了药瓶,推着推车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白山和阮佳媛两个人,白山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和阮佳媛单独相处过,顿时觉得有点坐立难安:"那个...你吃苹果吗?"
阮佳媛见白山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但是语气里却带了关切,点点头道:"好哇。"
白山赶紧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和水果刀,帮阮佳媛削苹果,虽然他的刀法不错,但是此时他十分的紧张,拿着水果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苹果皮被他削得断成好几截,一个好好的苹果也被他蹂躏得失去了原本圆润的形状。
阮佳媛有点看不下去:"那个...你会削苹果吗?"
"会,会啊。"白山手一抖,差点就让手上的苹果掉到了地上,他的手上本来就有伤,差点就拿不住这颗圆滚滚的苹果了。
"你也受了伤,额,要不,就别勉强了吧?"阮佳媛看着白山手上包着纱布还拿着刀子给她削苹果的白山,突然觉得这个人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冰山,其实心是挺好的,可能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白山讪讪地笑道:"那个,好吧,我这削的也不能吃了,我让佣人削给你。"真没用,本来想好好在阮佳媛面前表现一下的,结果连个苹果都削不好,唉,自己想要让阮佳媛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行啊!
果然佣人削出来的苹果好看得多,阮佳媛接过来放在嘴边咬着,两人之间又安静下来,只听得到阮佳媛咀嚼苹果的"咔嚓"声。
阮佳媛觉得挺奇怪的,这白山吧,平时和她也没什么好得不得了的关系,顶多只是偶尔在军区见面,然后匆匆擦身而过,连话都没有单独说过几句,再加上白山老是板着一张冰山脸,让她居然有点不敢靠近的感觉。但是这次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白山那个时候不惜用拳头打碎玻璃进来救她,虽然白山是一名军人,也许遇上别人也会这样做,但是她就是觉得白山那个时候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像是饱含了许许多多的情意一般,可是一眨眼,又转瞬即逝,现在白山又主动来医院照顾她,却又什么都不说,让她觉得尴尬极了。
纪繁星昨天也和她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像是暗示白山很喜欢她似的,可是如果白山真的喜欢她的话,现在这板着一张脸的沉默算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阮佳媛也想不出一个结果来,她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吧,她现在这个样子,没了清白之身,还流过产,白山怎么可能喜欢她呢,大概,只是同情吧。不知道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阮佳媛,心里却失落起来。
"那个,你不用上班吗?"实在是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了,阮佳媛开口问白山道。
白山"啊"了一声,才慢慢答道:"我请假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嗯,这不是有容晴悠家的佣人照顾着嘛。"阮佳媛小声地说了一句。
"嗯。"白山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过多地解释,实际上,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说出来啊!说出来啊!说你喜欢她啊!"可惜,心里再澎湃,他的面上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要是此时傅雅在这里,一定会狠狠地鄙视他的!
白山在心里打了自己两巴掌,想起傅雅说的,对待喜欢的女孩子要笑,要和善,要温柔,他抽动着自己的嘴角,好不容易才微微上扬摆出一个算不上好看得微笑:"你,要不要看书?或者玩游戏?我带了书和游戏机来。"
"谢谢。"阮佳媛对着白山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这个微笑顿时让白山心里一抖,如同春风吹过来一般,让他全身都酥麻无比,又舒服无比,心里痒痒的,眼前全是温暖和煦的阳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阮佳媛!"不受控制地,白山脱口而出喊了一声。
"嗯?"阮佳媛疑惑地歪着头,准备着听白山接下来的话。
"那个...那个...我,我可不可以喊你小...小媛?"白山按住狂跳的心脏,带着一丝期待地问道。
"噗..."阮佳媛又是一笑,"当然可以,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嘛,你随便叫,我无所谓。"
"嗯。"白山偷偷低下头去,掩饰住自己刚刚因为太过激动而涨红的脸颊,他知道自己很傻,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还老让阮佳媛误会,但是,他是真的喜欢阮佳媛,也真心希望阮佳媛能够接受他爱她的方式。
经过前面的攀谈,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阮佳媛明白白山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于是也开始和他聊起天来,讲她小时候的生活,讲她在海军部队里面的军营生活,当然,也讲一些名流贵圈里面的八卦。
"你,别难过了。"白山看着阮佳媛淡淡的笑脸,以为她是在故作坚强,所以心疼地说道。
"其实,我也没那么难过。"阮佳媛认真地说道:"我也并不是那么喜欢代茂勋的,只是我家里逼我和一个不认识的富家公子联姻,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必须要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找到一个男朋友,这样才能避免联姻的狗血悲剧。代茂勋,他开始对我的确是不错,所以其实我和他说白了也就是互相利用而已,他想利用我的家族,我想利用他来摆脱联姻,所以最后他那么对我,我虽然恨他,但是并不打算自暴自弃,反而因此松了一口气,要是等我和他结婚以后才发生这样的事,我就更悲剧了,所以我应该庆幸的,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