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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相传情深意切的古越、容华居然是亲兄弟,这世间到底还有多少离奇怪事?
白筱张了张嘴,终是没再多问。
古越见她默了下去,望着床边随风轻摆的一缕秀发,忍不住伸了手指,轻绞着那缕秀发,发丝如丝缎般在指间滑落。
突然谑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我倒是极愿意纳你为妃。”她是他唯一不反感,又愿意亲近的女人。
白筱啐了他一口,“你对女人那么野蛮,谁敢嫁你……”
话出了口,便后悔了,明知他与香巧是出于无奈,可以说是他心里的刺,她说这话,不是拿刺扎他么。
果然见他的脸在月光下抽搐了一下,别了开去。
忙将话打住,结巴道:“我……对不住,我……我不是有意的……”
以为他定然又要发疯的,不料他苦笑了笑,故作轻松的笑道:“你担心什么,就算不是因为我哥哥,我也不会娶你的。”
白筱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他十几岁便叱咤沙场,声名赫赫,平时所见的都是他的狂傲与不羁,这时却隐隐感到他掩在霸道下的无奈与孤寂,“我……不是担心这个……真的不是……”
他涩声轻笑,“又是莫问?”
白筱轻叹了口气。
古越转脸,就着月光静看着她秀美的侧脸,“我活不长的,所以不能娶你。”
白筱惊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接着道:“我和我哥哥相依为命,我哥哥用尽了办法,也只能用相思草给我续命,这两年,药物用量越来越大,已超出我们能购买到用量。虽然他不肯说,但我明白,我快到头了,他也快撑不住了,否则他这次也不会这么拼命。将死之人娶妻,且不是叫人守活寡?我可不想,等我死后,你来给我戴顶绿帽子。”
白筱呸了他一口,鼻子竟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哪有人死了,还不让人改嫁的,世间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古越愣了愣,心中一荡,嘿的一声笑,“怎么?想嫁我?要不我勉为其难的收了你?”
白筱懵了,这时才醒起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没……没有,我没有……”
古越笑了一回,又叹了一口气,“筱筱,我是真的想你跟我哥,不久后,我死了,他也有个伴……”
白筱咬了唇,一吸鼻子,含在眼里的泪滑了下来,耳鬓上留下一道痒痕,“休想,我是不会跟容华的。你打的这鬼胎自己收回的好,你怕他孤单,就拼命活下去。”
古越‘嗤’了一声,“莫问有什么好,能让你这么死心踏地,我哥哥这辈子叱呵风云,从没输过,竟载在了他手上,当真叫人费解得紧。”
白筱默了一阵,幽幽问道:“只要有相思草,你便能活下去么?”
“自然不是,相思草不过是药引。”古越声音平静,全然没觉得要死去有什么可难过。
白筱刚升起的希望又自破灭,趴到床边,看着他和容华一般清俊的面颊,他的眼眸在月华下亮如星辰,“你不怕死吗?”
“为何要怕?”他在战场上每一天不知看见多少死亡,实在不觉得死亡有何可怕,“你怕?”
白筱摇了摇头,“一个人的一生,不论好歹,都只是一场轮回,并不可怕。”
他眨了眨眼,微微诧然,她竟然有这番见解,指间仍绞着她的秀发,越绞越紧,崩得她头皮发痛,“既然如此,你为何问我?”
白筱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指间抢救回来,“虽然只是一场经历,但人生总是苦短,既然到世间走了这一趟,便尽量的握紧命索,过得好歹,也是一场阅历,等这一世到头时,也能有个想念,这一世算是没白活。”
古越重新将手压在脑后,仰望天花,沉默下去。
白筱滚回床上,蹙着眉头,长长呼出口气,还有太多的事要去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古越低声问道:“你真的只有十七吗?”
白筱扁嘴道:“怕是只有十七……”但有时她觉得自己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一万年,两万年……
“你记得你的前世吗?”
白筱愕然,“啊?难道你记得你的前世?”
古越摇了摇头,他能记得的,并非他自己的前世。
一阵风吹过,窗外树叶哗哗作响,屋里却静得再也没了声音。
白筱翻转了半夜,难以入睡,蓦然一阵阴风袭来。
明明是醒着的,却见两个一身白大褂的鬼差走来,寒气从足心传过身体,直上头顶,后背更是冰冷一片,想叫又叫不出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走近。
鬼差到了近前,瞟了她一眼,其中一个眼尖,瞅见她颈上戴着的那粒明珠,‘咦’了一声,“那不是赫儿珠子?”
另一个也朝她颈中看来,也‘咦’了一声,“当真是,怪不得容华阳气大减,原来是被赫儿的珠子所迫。”
白筱听到‘容华’二字,陡然一惊,定定的看着他们,叫不出口,心中急问道:“容华的阳气大减是什么意思?”
两个鬼差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向另一个问道:“要不要告诉她?”
“阎王叫我们查查容华阳气大减的原因,并设法补救。现在已经知道,不如告诉她,或许能设法将容华的阳气弥补回去,我们也能交个差。”
另一位点头认可,向白筱道:“你可知道你戴得何物?”
这是鬼差的押给她的修炼珠,她哪能不知,白筱没料到他们能听见她的心语,点了点头。
“既然你知道,我们便可以少了许多口舌,长话短说。我们冥界中人均是极阴极寒之身,所以修行的珠子也是阴寒至极。”
“可是我戴了这许久,并无不妥之处。”白筱伸手握了颈间那粒明珠,容华所编的银丝网带了她温热的体温,眼前浮过他温和的微笑,提着这珠子给她,“这般便不容易跌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