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他眼底神色复杂,随后一个深吻落在了额头上:“委屈你了”他满怀歉疚的向我道歉,我摇摇头回答:“以后我会小心,你可不必担心”
“难得你这般想的开”说着,他搂我更紧,只闻他幽幽叹息,看着眼前烛光闪灼,无声无息的点燃我心中的愤怒,若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将我今日所受的加倍讨回来,只是现如今,我必须等一个机会,等着她毫无反击之力时候……
“明日我会去往枫山狩猎,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全当散散心如何?”他双目投来等着我的答复,我轻轻颔首,引他一阵淡笑。
次日春光明媚,换下了宫装和厚重的头饰,简单的梳了个发髻,穿也更是随便。
皇城外马车早已准备好,随着的禁卫军百名,车队磅礴,一同狩猎的有三皇子,郭大人,还有几位我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三皇子等人位居马上,东袁瑾宸的马车位于禁卫军队的中央,我与白荷,祁灵三人共坐一亮马车随在东袁瑾宸的车后。
经过一番整顿,车队开始出发,目的地,枫山,出了皇城之后,觉得空气都与众不同,不久便听见街市的喧闹,好奇中不由自主的撩开了窗帘,车水如龙,景象十分繁荣,随着微风,一阵阵民间小吃飘着淡香游过鼻前。
在这人潮拥挤的地方,马车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市井小名也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纷纷靠近了路旁,过眼不息的街头卖艺,还有琳琅的饰品,胭脂,绸缎,真是无奇不有,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惊奇无比,热闹非凡,洒脱自如。
“你看,那边”白荷和祁灵早已探眼在了窗外,不知见到了什么,让她们二人欣喜无比,争先恐后的指着窗外,我不由被她们渲染的笑开了,车内愉快的一份即刻散了开来。
我趁此依着后面软垫合了眸,春风拂过,有了淡淡的睡意,久而久之,耳边她们二人的欢声笑语逐渐淹没在了耳际。
良久,一个颠簸将我从浅眠中惊醒,耳边不再喧闹,而是被杂乱的虫鸣所取代,一阵好奇,再次撩开了窗帘,原来已经出了榆阳城了,路边檵木浓密,绵延不绝,偶尔还有蝴蝶停在车窗前,我有意伸过手,不料惊动了它,挥动着深蓝的翅膀速速离去,盘旋在眼前勃勃生机的上方,景象虽普,但却是这样的久违。
透过窗户,放眼在了绵延的青山,茂盛的丛林,然后,当我还沉静其中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才知,已经抵达了枫山的脚下,枫山以满山枫叶为名而来,只是遗憾的是此时所属的季节,正逢花开叶绿之时,而非一睹枫叶之红的佳节。
整个队伍中,就只有我们三个女眷,因而不能融入他们男人之间的切磋,百般无聊中,坐在一片阴凉之处,看着他们准备待发的狩猎之旅,洁白的箭雨,强韧有力的弯弓,见此局势他们必定会在此时一展身手。
整装之后东袁瑾宸随同几位大臣一同越上马鞍,奔向林中,矫健的身姿,熟练的骑术,衬托了每人的英姿飒爽,不一会就没了身影。
“这里的天空似乎比宫里要蓝的多”白荷被头顶的湛蓝引去了精力。
“是呀,连云朵都要白一些呢”我忍俊不禁举目而去。
微风轻拂,云朵聚散,变化万千,令人神往,不觉中,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去,更加专心了起来,也沉默了下去。
“姑姑,在想什么呢?”白荷侧首猜测着。
“我在想要是天天都能如此那该多好”白白的云朵,如水的天空,还有野草的味道,这些都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白荷笑的更浓,反而没有回答我。
“主子喝水”祁灵无微不至的从车内取来了茶水,我淡笑她的认真,直起身不作推辞的喝了小口。
“皇上他们玩的尽兴,难得出来一次,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白荷一时兴起,段不想浪费这难得一次机会,正在她们二人都赞同之时,又满是踌躇看向了沉默在一旁的我。
“也好”我最先起身,拍去身上的尘土,任意选了个方向。
跟随在身后的她们,倒是觉得物以稀为贵,处处都叹为观止,见树林的尽头有着波光荡漾,一波碧绿,选了个极为平坦的地方坐了下去,再看了看玩的尽兴的她们二人,罢了,随她们去了。
伸手挑起了水面,涟漪一圈一圈围绕着手指荡开,渐渐一股冰凉流入手心,水底的清澈,印出了鹅卵石,还有游动的幼鱼。
“护驾,有刺客!”正当我沉醉眼前的世外,不料一声惊人,纵身而起,奔向声源处,刀声,人声,像是带了刺一般,钻进耳中,当我赶到之时,现场已经一片胡乱,禁卫军与几十个黑衣人混成一团,东袁瑾宸位于马上,面若泰山,似乎像是在观看一场好戏一般,见他无恙,胸口的跳动才缓缓平复了下去。
禁卫军首领公孙逸持刀厮杀,一个瞬间,对方其中一人就成了刀下亡魂,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的简单,眼中含着的杀气,凛然四方。
“小心!”只闻东袁瑾宸一声高吼,我不知所措,他的惊慌的看着我身后,瞬间,被他越来的身躯有力的抱住,一个转身,一支弩箭隔着他的衣服擦肩而过,还未回神,四方涌来一批死士,将我们包围成圈,瞬间陷入了混乱,三皇子见势也参与其中,东袁瑾宸一直将我护在身后,此刻胸口跳动的快要窒息,渐渐禁卫军开始奔向这边,对方明显处于下方。
黑衣人逐一的倒下,最后所剩无几,寡不敌众,有几人负伤朝林中奔去。
“公孙统领,留活口”东袁瑾宸缓而低沉的开口,公孙逸微微颔首,率领一批小队追了上去,继而只闻刀剑相击,不见打斗的身影。
“你没事吧?”东袁瑾宸搂我在怀心慌的开口,我微微摇头。
不久之后,远处丛中,公孙逸带着负伤的俘虏来到了面前,手臂一个用力,将牵制的黑衣人按跪在了地上,东袁瑾宸凝视中,扯出一抹淡笑,透露着从未有过的阴狠,连我自己都为之惊住,随后他半蹲下身子扯下其中一个人的面纱,嘴角流出的血迹散出了血腥味,将整个空气都渲染进去。
“说?何人指使?”用着极其平淡的口气问着眼前人,像是无关紧要一个问题。
“成者王,败者寇,今日落入你手悉听尊便”对方硬着口气,别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换来东袁瑾宸一阵冷笑,连风都不自觉冷了三分。
“你不说朕自有办法要你开口,将他们带回去”说罢,纵起身,狩猎未尽兴,但是此刻也是兴趣全无,一阵阵烦躁,因而他的步子直朝车马走去。
未走几步,就被身后的前后不一的惨痛声制止了步伐,当他转身之时,俘虏已经倒卧在地,口中又溢出了新的鲜血,公孙逸蹲身敷在了他们脉搏处,脸色一变,道:
“回皇上,他们已经咬舌自尽”
说着,他眉头轻皱,不说一言之后跳上了马车,枫山之行就在这种不尽人愿的情况下结束了,坐在车内依着车后的软垫,心中依然七上八下,今日的情况,总觉得似从相识,还带着一丝诡异,但是,深想中,却不知其中额奥妙在何处,隐约的困扰,勾起心底的丝丝烦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