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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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肯给解药是吧?也好,那你就乖乖给我抓一辈子的痒,继续给我抓,从下面抓起。”索命提着仅剩的一条亵裤,蹿到她的面前,邪恶地看着她,他就不信,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会死藏着解药不给。

“……”彩云飞的脸因为过于羞愤,已经不会涨红了,她转身,索命总有办法迅速掠到她的眼皮底下。

最后,彩云飞干脆闭上了眼睛,没闭上一会儿,就听见索命道:“我本来不打算脱了,但竟然你闭上了眼睛,我还是脱下算了,反正你也看不见。”

“你别脱,我睁眼。”彩云飞知晓自己此刻插翅难飞,赶紧睁开眼睛。

“解药。”索命一手提着亵裤,一手摊开伸到她的面前。

“好,你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取。”彩云飞决定先把引出去,将他带到药房,展卿衣不是说他最新研制了一种新的毒药么,她就不信再加一味毒药会制服不了索命。

索命见她终于松口,得逞地笑了,正欲捡起裤子穿上,一阵又一阵的奇痒此起彼伏地袭来,鬼使神差地,他竟然吐出了事后连他自己都鄙夷自己的一句:“先给我抓一顿痒再走。”

“啊?”彩云飞委屈地看着他,这人有完没完?

“快点,这回抓胸口。”索命极没有耐心地吩咐。

“还是去拿解药吧?”彩云飞实在不想触碰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好冰,但被她抓过的地方,又会诡异地发红发热,很可怕。

“你再不过来抓,是想让我脱裤子么?”索命忽然觉得,逗弄她是件特别痛快的事。

“别脱。”彩云飞见他提着亵裤的手有松动的迹象,连忙上前,面对着他,双手触上他冰凉的胸膛。

彩云飞闭着眼睛,用力地抓着,索命强忍着身体的快感,硬是没有让塞满喉咙的****声发出。

看着面前的女人红扑扑的娇嫩脸蛋,一颤一颤的睫毛,还有发丝间散发出来的清香,索命感觉自己的身体除了发痒外,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

砰——

挣扎着爬下床的风影,挣扎着走出寝房,继而费力地撞开索命与彩云飞所在的客房,一双俊眸亦早已被怒气熏染得血红。

当看到彩云飞正扭捏地闭着眼、低着头,一双小手奋力地在索命裸露的胸膛上抓出一条又一条的红痕,而只穿一件亵裤的索命,呆呆地看着彩云飞时,风影拼尽所有的力气怒吼道:“索命——”

若非风影此时连缚鸡之力都没,真有将索命大卸八块的冲动。

风影愤怒的吼叫,同时震惊了彩云飞与索命,彩云飞一着急,便睁开了眼睛,而索命一着急,提着亵裤的手一松,亵裤毫不客气地往下掉。

顷刻间,索命已经昂然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之中,清楚地落在风影以及正好低着头的彩云飞眼中。

“啊——”彩云飞修窘至极地尖叫一声,迅速退后一步,尔后朝着风影飞奔而去,惊恐地将头深深埋进风影的怀抱之中。

一闻到风影身上的赤焰草香味,彩云飞全然忘了自己对自己要与风影保持距离的告诫,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委屈至极地嚎啕大哭。

风影搂着在他怀中痛哭流涕的女人,狠狠剜了索命一眼,冷声道:“烈风泉我已经派人封了。”

言外之意,索命你玩过火了,你就认命待在这里痒死得了。

已经迅速穿好衣裤的索命背对着风影躺到床上,且用棉被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闷声不语,今天他可真是中邪了,此刻他哪还有脸面再瞧风影一眼?

风影不知哪里来的余力,竟然竖着抱起彩云飞,稳步走回他的寝房,直至走到床边,强撑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二人双双倒床。

他虚弱地闭上眼睛,薄唇苍白,然而即使这样,仍舍不得将怀中的女人松开半分。

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始料未及,谁让索命与彩云飞两个都不是他好掌控的主?

不过,当他撞开门,彩云飞想也没想地就扑进他的怀抱哇哇大哭的那刻,除了恼火之外,他很是欣慰,欣慰在紧急关头,她第一时间将他当成安全的归属。

“风堡主……风堡主……”倒在床上之时,彩云飞便停止了哭泣,并且清醒不少,从风影怀里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他疲惫地紧闭着眼,她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地呼喊着他,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小狐狸,我没事。”风影闭着眼睛疲乏地说道。

听见他的声音,彩云飞这才放心不少,呆呆地看着风影戴着的狐皮面具,此刻,她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将这张狐皮面具摘下来。

她不计较他长得是好是坏,此刻她只想看见他的脸色,以此判断他是否真像他所说的那般没事?

风影感觉到她的小手抓住了狐皮面具的一角,意识到她的企图,却没有出手阻止,平静出声道:“小狐狸,想看我的脸可以,但揭开面具之前,我必须提醒你,若你看见了我的真容,必须答应嫁给我,无怨无悔地和我过一辈子,你可做得到?”

风影自然知晓,一旦他说出这番话,彩云飞一定不会再动揭开他面具的念头。

不是他不想告诉她自己是谁,也不是他对她有什么防备之心,而是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因为一开始就隐瞒了自己的双重身份,一时还没有做好如何向她坦诚相告的心理准备。

不过总有一日,他会在她面前主动揭开狐皮面具,请求她的谅解,或者甘愿领受她的任何惩罚,只要她不离开他。

试问哪个男人在挚爱的女人面前,不想做最真实的自己呢?他比任何人都迫切,迫切到巴不得把他的心挖出来拿给她看,他心中的苦,在认识她之前已经积淀了许多,他不想让她为他忧心,也不想她分担他的痛楚,只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明白、体谅他不得不这般隐瞒的苦衷。

“……”彩云飞的手在他说出这番话后,毫不犹豫地收回,若是揭开他的面具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她只能果敢地断了看他面容的念头,哪怕她有多想付出和他共度一生的代价。

感觉到她小手的撤离,以及紧张的呼吸声,风影苦笑道:“小狐狸,你是不敢?还是不愿?”

“风堡主,我去请展神医来给你瞧瞧。”彩云飞故意转移话题,试图从他怀中轻轻挣出。

风影竭尽残力地收紧抱她的手臂,执拗地问道:“回答我,是不敢,还是不愿?”

彩云飞苦涩地垂眸,紧闭着嘴不语,她的答案自然是——她愿意可却不敢不能,不过,即使她这么对他说了,又有何意义?

其实此刻风影病重,彩云飞若要挣出他的怀抱,只要使点力气,便可轻易脱离,可是,她从他微弱的力量中感受到他的渴求,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退出,以免伤到他。

“小狐狸别走,留下陪我说会儿话可好?”重病之人的请求,总让人难以拒绝,彩云飞没有出声,亦没有点头或者摇头,却以一动不动的身体默应了他。

“小狐狸我冷。”闻言,彩云飞赶紧拉过一旁的棉被准备替他盖上,却被他阻止道,“我不想盖被子。”

彩云飞大窘,这男人说话虽没有展卿衣直接,却显然是在朝她撒娇,好吧,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她勉为其难地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双手伸出,将他抱住。

一时,不知是谁把谁抱进了怀里,可是,两人都因对方的怀抱而感觉到了温暖。

“小狐狸你怎么不说话?你忍心看着一个病人这般可怜地自言自语?”风影明明已经疲累到了极限,双眸越闭越紧,可虚弱的声音仍不间断地发出,搅乱彩云飞的耳根。

“你想说什么?”彩云飞闷闷地说着,她又没有让他不断说话,而且,她此刻极端自责与彷徨,实在不明白,方才怎么会头脑发昏地没有离开,并且主动伸手抱住他?

好荒唐,甚至好丢脸。

“呵呵,说你想说的。”风影放在她脊背的手伸至她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的青丝,嘴角扯开一个宠溺的笑意。

木已成舟,彩云飞告诫自己既然已经抱着他了,就完全将他当成一个病人,不要再责备自己了。

如此一想,她的心开始逐渐放松,想了想,彩云飞问道:“索命他是你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么?”

风影顿了顿,回道:“撇去今天的事不算,我一直喜欢他。”

“……”窝在他怀里的彩云飞顿时变了脸色,感觉全身汗毛直耸,他竟然这么爽快地承认他喜欢索命?

“小狐狸,怎么了?”风影感受到彩云飞身子的瞬间僵硬,忍着笑睁眼,看着她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还有什么?”彩云飞不悦地撇撇嘴,难道他还想告诉她,他喜欢的男人很多,不止索命一个?

“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喜欢索命他做我的好兄弟,就像小寒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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