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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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展卿衣,月落天亲昵的动作加上他那暧昧的话,亦让彩云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鉴于展卿衣在场,彩云飞难免尴尬,急欲从月落天身上挣脱下来,但月落天早有防备,别看他笑得云淡风轻,环住她的双臂却是用了极大的手劲,彩云飞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侵入骨髓的疼痛。

“月落天,你恶不恶心?”展卿衣的眼睛像是被刺狠狠扎了几下,极其不爽地斜睨着月落天,他自然知晓,月落天是有意气他,就像他故意拉小飞虫的手气他一样。

怎知展卿衣越是骂得厉害,月落天越是得寸进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般,竟然深情款款地在彩云飞红扑扑的俏脸上轻轻地印下一吻,柔声道:“云儿,有事和本王说?”

彩云飞正欲颔首,展卿衣突然疾步冲向几步开外的桂花树下,对着从树上掉下的一条秋虫狠命地踩着,且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道:“死虫子,我叫你装,叫你装!踩死你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

显而易见,展卿衣正在指桑骂槐,彩云飞抬眸偷偷瞥了月落天一眼,至始至终,月落天只管目不斜视地凝望她,完全无视展卿衣,彩云飞却强烈地感受到他的暗潮汹涌,知晓这个时候想要脱身,无异是以卵击石,倒不如认命地待在他的怀中,趁机请求。

“王爷,我有一位失散多年的亲人,近日听闻在蓝水城出现,我想亲自去一趟蓝水城……”

“去吧,早去早回。”

彩云飞愕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般爽快,不觉唇角上扬,双眸莹然地望着他,一时难掩激动,月落天明知她对他撒了谎,却一点儿也不介意,能够看到她明媚的神采,是他乐此不疲之事,亦或许,是他将心比心之故,他欺瞒她的事,又何止一件?

“谢……谢王爷。”彩云飞一边道谢,一边朝着桂花树下的展卿衣望去,只见展卿衣朝她拍了拍胸脯,一副全是他之功的自豪模样。

“云儿,”月落天将她的身子往怀里按了按,按到不剩一丝空隙,这才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合上凤眸,恋恋不舍地唤道,“云儿……”此举完全不像一个成年男子,倒像极了一个渴望怜爱的孩童。

“咳咳咳,”展卿衣实在看不下去,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道,“小飞虫,事不宜迟,赶紧准备一下,展哥哥一个时辰后在王府门口等你。”

“好。”彩云飞乖乖答应一声,直至展卿衣消失不见,埋首在她胸口的男子仍没有动静,彩云飞诧异,人都走了,还需要演戏么?于是,她好心地提醒道,“王爷,展卿衣走了。”

“云儿——”月落天依旧不动,好不容易出了声,却仍是这两个字。

“嗯?”

“这世间,可有一个与云儿心境相通的男子?”

“自是有的。”彩云飞如实回答,这是一种美好的期盼与向往,只不过那个与她心境相通的男子,她并不认得。

闻言,月落天突地抬头,双臂松开放她下来,神情变得冷然。

“王爷好生休息。”从他身上下来,彩云飞的身体虽然不再被他抱得发痛,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彩云飞自嘲地笑笑,快步离开。

月落天随即站起,望着彩云飞离去的背影,一眼不眨,他本想趁机厚着脸皮问一句:“云儿,本王可有幸成为那个与你心境相通之人?”可是,他终究没有问出口的机会,因为在她的心里,早已有了与她心境相通的男子,是以她甘愿为他典租给别人,乐意为他承受那些暗器,无怨无悔……

或许展卿衣说得对,无论他怎么做,都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他不是一个临阵退缩之人,就算他死,亦不会对她有半点死心之念。

奔回彩蝶院的一路,彩云飞心乱如麻,好一个“心境相通”,这四个字无疑灼疼了她的心,极具讽刺意义。

曾几何时,她以为风影便是那个与她心境相通之人,两人相识相知的日子虽然短暂,但彼此心与心的距离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接近,只不过,他们错过了,失去了相守的机会。

像她这样一个女子,此生还有机会邂逅一个心境相通的好男儿吗?对于将来,彩云飞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却也并不绝望,哪个女人的内心深处不渴望一个知她懂她的男人呢?她也渴望着,暗暗期许着,只是那个未知的男人,是谁?

整理好一个随身携带的包袱,彩云飞悲伤地笑着,尔后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不适的思绪挥去,如今不是她该想这些的时候,对她而言,新生是在两年后,她拿到休书的那天开始。

而此时此刻,她的至亲,或许就站在蓝水城的哪个角落,殷切地等待她的回归!

一个时辰未到,彩云飞便背着包袱站在了王府大门外,想到或许很快就会知晓自己的身世,她的脸上洋溢出期许的笑容,因为展卿衣的马车还没到,她便在周围随处走走。

“彩夫人,”玉钿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将一个食盒递给她道,“这是王爷吩咐奴婢给您准备的。”

彩云飞讷讷地打开热乎的食盒,其间盛放着她爱吃的糕点,她知晓展卿衣一定会带干粮,是以包袱里只放了几件衣裳,未想月落天这般细心,非但平日暗暗记住了她喜好的口味,还在她临走之际,给予她这番温暖。

“替我谢谢王爷。”彩云飞静静看着王府的方向,出府之前,她本欲去绣锦阁向他告别,但人走到绣锦阁门口,竟又无端地紧张起来,是以扭头就走,那个她怎么也看不分明的男子,她还是减少碰面的机会为好,尽管他是她不得不面对的租夫。

玉钿离开不久,彩云飞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心下一喜,赶紧朝着马车跑去,驾驶马车的车夫没想到彩云飞会突然蹿出,急忙勒马刹车,彩云飞这才发觉这辆马车不是展卿衣的,因为车夫是王府中人。

“怎么回事?”赵宛静突然从马车上跳下,抬头看见彩云飞,白皙的脸竟“唰”一下红透,惭愧地低下头。

“王妃?”彩云飞不解,微笑着走近,自她脊背受伤之后,两人就一直没碰过面,若非玉钿说王妃日日都在白梅院,她还以为赵宛静不在王府呢。

“云飞妹妹……”赵宛静抬头飞快看了彩云飞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眸光忽闪地盯着自己的鞋面。

“王妃,赵将军没事了吧?”彩云飞被赵宛静这副害羞的模样弄得一头雾水,知晓她是从京城回来,便开口问道。

彩云飞只是随口一问,无意中却触动了赵宛静的火点,赵宛静忽地抬头,不复方才的扭捏,咬牙切齿道:“他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被人打得伤痕累累罢了,活该!”话虽如此,赵宛静的眸中却是难掩心疼与伤怀。

“啊?”彩云飞简直不敢相信,赵鹰功夫虽然没有月落天那般高深莫测,却比谁都来得狡诈,他怎会吃这种亏?

“都怪那个叫紫罗的妖女,我恨死她了!”

正在这时,另一辆马车到了,展卿衣从车厢里探出一个头,喊彩云飞赶紧上车,彩云飞向赵宛静告辞,正欲离开,赵宛静突地拉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只做工精美的金钗,认真地插到她的发间道:“云飞妹妹,这是我在京城特别定制的,送给你,望你莫要嫌弃。”

“这……”彩云飞很是讶异,她从没送过赵宛静什么,赵宛静为何要送如此贵重的礼物给她?她想要推辞,但看着赵宛静真诚恳切的模样,便也不忍心拒绝,只好道,“多谢王妃。”

马车驶出未久,彩云飞摸了摸头上的金钗,疑惑地掀开车帘回望,赵宛静仍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那美丽的水眸中,似凝聚着丝丝愧疚?

“看什么看?舍不得月落天啊?”蓦地,彩云飞的头被展卿衣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语气颇酸。

瞪他一眼,彩云飞放下车帘,趁他不注意,迅速回打他的头一下,这才得逞地笑道:“展哥哥,方小花的消息你从何而来?”

“你说呢?”

“难不成真是你的病人告诉你的?”

“呃,也可以这么说。”在她明眸的注视下,展卿衣很是心虚,赶紧暗暗念叨,方小花啊方小花,有朝一日你可别揍我呀。

许是这辆马车质量上乘之故,颠簸的感觉很是轻微,彩云飞背靠着马车,渐渐生出困倦之意,眼睛有些发痒,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揉着,可不知怎地,竟然越揉越痒,展卿衣见她眉头紧蹙、小嘴嘟起,赶紧将马车的帘子以及两扇窗帘撩至一边。

略暗的车厢内随即变得亮堂,彩云飞觉得很是刺眼,连忙用手捂着眼睛,埋怨道:“展哥哥,你干什么呀?快把帘子放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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