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姒花撇撇嘴,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没有正经的话,干脆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其乐融融的几人身上,与其跟风渊祭斗嘴,还不如仔细想想怎么才能最好的从王爷侧妃成为皇后!
“姒花。”耳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风渊祭黑眸低垂,深深的凝视着她,他漆黑的眸子像是黑夜里明璨的星火。
“不要喝,酒里有药……”
颜姒花一杯酒下肚,只觉得胃霎那之间焚烧起来,连着五脏六腑和身体四肢百骸,都变得灼烧无比,好热……
“风渊祭!你怎么不早说!?”颜姒花双眼朦胧的靠在马车的角落里,双颊泛红,熏眼醉眯,尚存一丝清醒的双眸里,恼怒喝道。
“我说了……你已经喝下去了……怨不得我……”与颜姒花相比,风渊祭清醒很多,他早在端起酒杯的时候,就嗅出酒里有不对劲。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选择喝下去?不是没有带着那几分的期盼,甚至在酒入喉间的时候,在瞬间想过无数个后果,假如是毒药,那么临死前提醒颜姒花不要喝,她没有了身后的担忧,没有了为他身份的考虑,以她的性格,就能金刀大马坐上皇后之位!
谁料到,竟然是春药!
下药的人很有心机,敢在大殿之上下药,说明相当熟悉皇族之间的间隙与隔阂,并且在皇宫里有一定的地位。选择了下三滥的春药,药量很小,药性发作,他与颜姒花不得在清醒的片刻找理由离开,丢了颜面事小,得罪了太后事大。
想到颜姒花假装呕吐的模样,风渊祭不禁笑了笑,太后说,“姒花你怎么不早说呢,赶明儿本宫让御医到王府去跟你瞧瞧,千万把保重好身子,别动了胎气!”
在起身离开的那一刻,他真希望,扶着的,是她怀有身孕的妻子……只是可惜,她永远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报仇,要还今世身份一个公道,要查清楚那一年的真相……
“你还笑!”颜姒花咬牙克制住自己想要伸出的手,风渊祭一袭白衣做在对面,幻化成一片纯净而有冰凉的的白,好想……好像……躺在那温暖而又冰凉的白色的海里……
“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胆大包天敢在她颜姑奶奶酒杯里面动手脚!我掀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墓碑,我削了他的脑袋……我……喂,风渊祭,我好热啊……”颜姒花这一世的身子本来就薄弱,又没有武功,药性散发,不能像风渊祭那样勉强用内力压住,意识也由最初的强硬变得弱势起来。
“不要过来!”风渊祭克制住伸手抵住颜姒花肩膀,狠狠心道:“姒花,你深呼吸,不要靠近我,想象你的复仇大业,你不是要进宫查清楚当年的死因吗?你不是还要还今世一个公道,让这具身子得到她该得的吗?你已经赢得太后的欢心,不能中了他人阴谋,功亏一篑!”
他又何尝不想拥她入怀?月色中赤脚大胆笑的漫无心机的她,淡白阳光下支着下巴发泄对他不满的她,一腔热血为他人打抱不平让自己受伤入牢的她,于昏暗寝房勾住他的脖子狡黠一笑的她,落入冷牢冷静旁观看他受刑而咬碎银牙的她……
胆大心思聪颖狡慧的她,永远也不知道他在一旁看着她与云无尘软言轻语,看着她与战骞嬉笑怒骂,是怎样的羡慕与失落……
她对自己,永远都是隔着一尺距离,不远却永远也不近……客气的笑容,疏离的行为,他处处为她在身边空出一席地位,她轻笑转身婉转拒绝……
姒花,你第一次,主动对我伸出双手,叫我如何忍心拒绝?
风渊祭,我真的好热,谁要害我……有人不想我进宫,不想我做皇后,风渊祭,我要做皇后,我要还自己一个公道,我要给自己一个公平……帮帮我……好热,我就靠你怀里靠一会……就一会……”
颜姒花双眼朦胧,觉得一身繁复的绣衣要将自己压的憋不过起来了,伸手就去解开雪白脖颈之间的精致盘扣,可是那扣子是经过衣匠精心设计防止开口脱落的,不宜解开。
她被风渊祭用手隔着支着,觉得那一片能够止住心里灼热的冰凉就在眼前,可望而不可及。
心里一着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双手用力,“嗤啦”一声竟然将脖颈之间的绣衣撕开!
“热……”
颜姒花双眼迷醉,两颊酡红,纤纤玉指在肩头不安的扯动,她像一只蜷缩在洁白丝绸光滑锦缎里苦苦挣扎的茧,做工精良的宫裙将她束缚在内,不得自由。
马车行驶的飞快,风渊祭掀起蓝色的车帘,看着两旁飞快倒退的热闹景象,快了,快到王府了。
“风渊祭,热……难受……你怎么都……不管我?”颜姒花看着身旁白衣似雪的人,不满的轻声呢喃。
“再快点。”风渊祭只能一遍一遍的催促赶车的护卫。
马车外马鞭的凭空脆响落到实处,骏马疼痛嘶昂,扬蹄快奔。
风渊祭手落帘垂,侧转身子屏息重新坐好。云无尘今日寿宴散场的时候陪着靳宣,此刻应该在王府,只要到了王府,云无尘善于药理,一定能解开……
他依然用手隔着颜姒花,不是怕颜姒花怎样,而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他五年未曾近女色,上一次与颜姒花的调情,也在她并不高明的撒谎中偃旗息鼓……旖旎的马车内,两人体内都有春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香软,他要尽可能的,避免失控的情况……
马车突然猛然一晃,颜姒花身子失去平衡,急速朝着风渊祭倒了过来,她意识模糊,只觉得入手的冰凉让自己舒适无比,手里的东西还散发着熟悉的香味,很像一个人,像谁呢……
“王爷,抱歉,刚才为了躲开那个妇人……”马车外护卫不住的道歉,赶车的护卫惊了主子,能力不够,饭碗难保。
怀里的香软一团,就那样安定的赖在他的身上,小手不住的往他的衣服里面钻进去。风渊祭苦笑一声,无声的将怀里的人拥紧,对着马车外吩咐道:“没事,你明日找周管家领十两赏银!再快点!”
侍卫一愣,没想到这一次主子不罚反而赏,手里马鞭抽的更加响亮,恐怕是因为马车内还有那位侧王妃娘娘在,主子才会如此大量吧……可要再快些,不能耽误了主子的正经事儿!
颜姒花躺在那一团冰凉的白色云海里,只觉得越是靠近身旁的冰凉,越觉得那里面还有更为舒服的东西来安抚自己……
风渊祭拥着她,苦笑着制止怀里小东西的上下其手,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安慰她道:“姒花,你再忍一忍,我们到了王府,云无尘就能帮你解开毒药……”
怀里颜姒花朦胧的抬起头,双颊通红,连耳垂都红的滴血似的,她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明显的诱惑神色道:“我中毒了吗?”
风渊祭腹吞了一口唾沫用内力将毒性强压下去,干着嗓子像是安慰孩子一般道:“是啊,你中毒了,不要乱动,要是乱动的话毒性就发作的更快,等我们回府,让你师兄帮你用药解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