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就把夙儿一顿痛打!夙儿的小蝶为了救夙儿已经被打成猪头了,要不是她变成猪头的就是夙儿啦!呜呜呜……”王夙哭的“伤心”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皇帝身上揩,惊得侍卫们差点又都全部扔刀。那可是龙袍不是抹布啊,竟然用来揩眼泪鼻涕……
“拖出去……”站在旁边一直没发话的太监李硕深知皇帝的脾性,这等蠢货本就没有机会再获荣宠,此次更是得罪了王夙,只怕她的整个家族要为她的愚蠢付出惨痛代价。
小蝶因为被打伤了脸,所以王夙派人将她先行送回了将军府。“仇我已经帮你报了,这个是我跟皇帝伯伯要的宫廷秘药,涂在脸上很快消肿的,而且不会留疤哦!”说完王夙还心疼的摸了摸小蝶红肿的手,冲着小蝶眨了眨眼睛,“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贱人死的太痛快的!”
小蝶望着王夙,有些感动。小姐其实本性不坏,只是被蒙蔽了双眼,而现在为了自己,再造杀孽……小蝶只觉得好累,浑身充满了无力感,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啊……
当王夙重新梳洗完毕,换上皇帝送来的衣裳进入宴会的时候,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半了。
虽说今天是太后寿诞,可说穿也就是众家公子小姐相亲的宴席。当然,王夙表现出了一贯的作风,只对桌上美食关心,其他一概不管。事实上就算她想跟那些名门闺秀或者贵伐公子们说上几句,恐怕人家也是不乐意的。王夙撇撇嘴,皇帝伯伯和爹爹都跟官员们聊着什么,她自然不会蠢的跑过去。放眼诺大的宴席,只有自己一个人坐着,显得分外孤单,可惜了小蝶没能陪自己,只能埋头苦吃,心中对那个愚蠢的宫妃又加了十种酷刑……
“夙儿,来,到伯伯身边来!”
王夙诧异的抬起头,“皇帝伯伯是叫我吗?”
皇帝温和无害的笑着,“这里还有其他人名叫夙儿吗?”
王夙望了一眼王勃仲,王勃仲对皇帝的举动疑惑不已,但还是对王夙点了点头。
“哦!”王夙有些不知所云,但还是不失礼仪的整理了一下,提着裙子蹦到皇帝跟前,还没等说话,便被皇帝揽进怀里。
王夙在武功方面的天赋不低,甚至可以说是很高,而且以她现在的水平,放到三五个锦衣卫都不成问题,这点王勃仲也很清楚。而眼下,王夙轻易便被皇帝揽进怀里……王勃仲铜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马上低头抿了一口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王夙也愣了一下,但马上做出了反应,管他有多少人看着,王夙伸出双手揽住皇帝的脖子,“夙儿好久都没见到皇帝伯伯啦,夙儿想您了!”说完还又往皇帝怀里蹭了蹭,像一只求宠的小猫咪,哪里还有一丝侩子手的感觉,完全就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嘛。
“伯伯也想你啊!”皇帝溺爱的摸了摸王夙的头,目光转向王勃仲,缓缓道:“朕的三个儿子都已经搬出皇宫,有了自己的王府。”
“哗”的一声,宴会瞬间炸了锅,讨论声此起彼伏,不知皇帝这是要给哪位皇子指婚?
三位皇子一下也惊了,虽说这王夙颇受父皇宠爱,而且长相非常出众,可她的事迹谁人不知,有哪个人愿意自己的枕边人是个满手鲜血的侩子手!
大皇子微笑着望着两位胞弟,自己已经有了王妃,想来父皇也不会把王夙指给自己,不知道两位胞弟哪位能有这等“福气”……二皇子垂首不知在想着什么,三皇子则是满脸气愤,他才刚刚搬出皇宫,还不想这么早成亲,更何况,成亲也不会娶这种女人的!坐在皇帝不远处的皇后娴雅的喝着茶,仿佛皇帝说的话、将要做出的决定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一旁的太后则的满脸复杂,鄙夷的看了一眼王夙,却也没说什么,等待皇帝的下文。
“如今皇宫冷清了不少,朕跟夙儿又甚是投缘,”皇帝紧盯着王勃仲,见他有些爆发的迹象,便顿了顿,继续笑道:“朕就封夙儿为公主,字号瑾萱。夙儿愿意的话以后就搬到宫里来吧。”
原来不是指婚!三皇子刚松了一口气,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呼吸一紧,王勃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铜铃般的眼睛望着皇帝没有说话。
太监总管李硕不露痕迹的往前一站,众人压力顿时消失。李硕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开始宣读……
王夙眨巴着大眼睛半响才反应过来,“皇帝伯伯,从现在开始我要叫你爹爹吗?”
“嗯。”皇帝宠溺的看着王夙,愈发觉得王夙眉眼间跟自己相似。
李硕宣读完圣旨,王勃仲跪谢后嗡声道:“陛下,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罢便不管皇帝是否放行,转身就走。
皇帝若有所思的望着王勃仲离开,低头笑道:“夙儿啊,看你那爹爹还真是小气,朕又不是把你抢走了!”
“哀家乏了……”太后知道皇帝决定的事情,她根本无能为力,虽然非常不满,却也不好在宴会上发作,只能深深望了一眼王夙,坐着凤撵离开了。
王勃仲走了,太后走了,皇帝也走了,但宴会才进行了一半,虽然中途封了一个公主,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众位政客,该吃吃,该喝喝,该奉承的奉承。平时这种宴会上没有人来招惹王夙的,可今天不一样,新封的公主,就算不愿,可面子上也要过得去不是!王夙不喜那些人的恭维道贺,寻了个借口溜了出来。王夙顺手逮了个小太监,威逼利诱问清了梅贵人被关在哪里,一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这京城上上下下,谁都知道,惹了王夙的人怎么能死的痛快呢!
王夙处理完那些个琐事,从宫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母亲,那个王夙不是将军的女儿吗?怎么会是陛下的私生女呢?”
“说来话长,无非就是一顶绿帽子的故事……”
“嘶”的一声后,车厢安静了一会儿,半响,好奇战胜了理智,“母亲,这,这是真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