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喜悦中的宁儿,这才注意到自家夫君回来了,脸上露出一丝窘意,有些不自在的说:"你回来了,考的如何?四弟可是一同回来了?"
沈雁翎抬头看了宁儿一眼,自家媳妇是越来越漂亮了,尤其是脸上带着一丝不自在的红晕的时候,笑道:"一切都好,四弟已经回去了,家里辛苦你了。"
"哪有辛苦,有雨棠帮忙,又没有什么活要做,我倒是无聊的很,幸亏还有阿平,不然我就要无聊死了。"宁儿把沈雁翎的行李收起,带着一些撒娇的说道。
"是啊!娘每天闲的没事就叫平儿说话,就跟鹦鹉一般,吵得要死。"雨棠给沈雁翎倒水,低声埋怨道。
沈雁翎看看宁儿,看看阿平,又看看雨棠,半晌叹道:"我在那边忙得要死,你们倒好,一个个闲的发慌的,下次该让你们去考。"
"我倒是想,等哪天允许女子参加科考了再说吧!"宁儿头也不回的说道。"爹说要你取得会试资格呢!怎样,有把握吗?"
"应该没有太大问题,题目并不难。倒是四弟,似乎还是考的不怎么好,我也没敢多问他。这不,考完就急匆匆回来了吗?"沈雁翎答道。一边还努力地教孩子说话,他也听到阿平叫宁儿了,虽然不清不楚的,但总是叫了,他总不能落媳妇太远不是。
"这么说,你原本还想在省城多呆?"宁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脸色不善地看向沈雁翎。
沈雁翎光顾着看儿子,没注意到宁儿不善的眼神,随口应道:"也没有,只是几个从前的同窗难得遇上了,说要聚一聚,只是..."沈雁翎正说着,感觉到雨棠轻轻扯自己的衣角,才看到宁儿微挑的眉毛,微沉的脸色,忙解释道:"哎,娘子,你别生气,我只是说说,就算四弟没事,我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真的,你不信可以问四弟,他一路在喊累呢!"
宁儿见沈雁翎信誓旦旦的解释,本也没有当真生气,这下子直接扑哧一声笑出来了,道:"我哪里会当真管那么宽,你有你的朋友,聚聚也是正常的。"
沈雁翎摇头笑笑,把阿平递到雨棠手里,站起身,把宁儿搂进怀里,道:"傻丫头,我哪里舍得把你们丢在家里,当时就该直接带了你们一起去的。不过也无妨,待进京赶考的时候,我定会带你们一道儿去,省的娘子闲的没事,老想这些有的没的。"
被沈雁翎搂进怀里,宁儿羞得俏脸微红,轻推沈雁翎,低声道:"别这样,雨棠看着呢!"说着回头看,却见雨棠抱着阿平,偷笑着向屋里走去。
沈雁翎满意的看着雨棠带着阿平躲开,看着娇羞的妻子,低头吻上宁儿的红唇。宁儿眼中带着惊诧,一时竟忘了呼吸,身子软倒在沈雁翎怀里。半晌,沈雁翎松开宁儿的脸,半抱着宁儿,无奈道:"丫头,呼吸啊!"
宁儿大口喘着气,听到沈雁翎的话,没好气地瞪了沈雁翎一眼,狠狠道:"还不是你,没事吻我做什么。"
"呵呵!娘子不喜欢吗?"沈雁翎抚着宁儿的脸颊笑道。
宁儿再瞪了沈雁翎,推开沈雁翎向屋里走去。沈雁翎看着羞红了脸的宁儿,莫名地开心,仿佛多日来的疲惫都消失了,只觉得有妻儿在身边,无论做什么都值得。
阿筝回家,见到父亲回来了,扑过来就挂在沈雁翎脖子上了。沈雁翎虽然平时对阿筝有些严厉,但也是十分疼爱的,许多日不见,他也十分想念阿筝,难得的拍着阿筝的背哄着他。
晚上宁儿特地做了好菜为沈雁翎接风,沈雁翎确实累了,早早就睡下了。夜里却有人来拍门,沈雁翎大概是倦极,竟然没有察觉,倒是宁儿睡得浅,被惊醒了。刚要起身,便听到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
这时沈雁翎也被惊醒了,连忙起身披衣,夫妻俩一起出了门。
推门出来,便见暗门的护卫风正同一名青衣女子动手,而那女子正是秋水。沈雁翎认得秋水的,知道她是宁儿的侍女,从见过的几次来看,他也相信秋水对宁儿的忠心,只是想不明白秋水为何这么晚了跑到这里来,更让他吃惊的是,秋水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从她的行动上看,应该受了不轻的伤。连忙让风住手,宁儿已冲过去扶起体力不支的秋水。
搭上秋水的脉,宁儿面色凝重,忙拉着秋水进屋,要给她治伤,秋水却按住了宁儿的手,道:"主子别忙,秋水说几句话,立刻就走,不然怕要连累主子。"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要有,那些人也是冲着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们才是,别说了,我给你疗伤。"宁儿打断了秋水的话,拉着秋水往屋里走去。
秋水却不肯,道:"主子,他们已查到我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属下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了,主子快些离开吧!王爷王妃还有潋世子吩咐秋水照顾好主子,若主子有事,秋水死了也没脸见他们。秋水自信避开了他们,只是小河村离小河镇太近,他们很可能会找到这里来的。"
宁儿和沈雁翎对视一眼,看来麻烦要开始了,只是他们对于对方几乎一无所知,而对方能查到秋水,要找到他们想必只是时间问题。"你先留下,现在我们有所动作更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至少,他们对宁儿知道的也不多,我们有所准备,他们想必也讨不到便宜。"沈雁翎思索片刻,冷静地制止了要离开的秋水。
"相公说的不错,他们并不认识我,如今匆忙离开反而是告诉他们我的存在。快进来吧,我替你疗伤,明日还有事情要你去办。"宁儿接话道,拉着秋水进了屋。刚听到他们查到秋水她确实也是一阵着慌,但沈雁翎说的对,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否则他们慌张就是给了对方下手的机会。
秋水听宁儿说的也不错,才跟宁儿进了屋。宁儿要给秋水疗伤,沈雁翎自然不好跟进去,正好他也有话要和风说,便留在了院中。
"属下不知那位姑娘是夫人的人,多有得罪,还请门主责罚!"宁儿和秋水刚进门,风便跪下向沈雁翎请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