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离墨,你相信人死后还能重生吗?”
尹浣沁在北离墨注视的目光当中想了许久,终于是开了这个口。
也没有打算继续对北离墨隐瞒下去了,毕竟如今已经过了一年,按照尹浣沁前世的记忆,尹浣沁知道今年便就会是皇上建立储君之日的日子。
而要是任由北黎翼这样子发展下去的话,即便是北离墨如今已经是露出了些许锋芒,但是北黎翼这么些年以来在朝廷中建立好的关系,以及势力,也并不是无用的。
相反的,皇上或许还会因为北黎翼的这一些势力,而被迫让北黎翼如愿坐上储君之位。
所以此刻的尹浣沁知道,如今是再也不能继续这样盲目的等待下去了,该是她尹浣沁出击,报仇,为尹家讨回一个公道的时候了!
“重生?”
北离墨原本还是在等待着尹浣沁给自己一个回答,但是没有想到,尹浣沁竟然是这么说了一句,前言搭不着后语的话。
因此也是不禁愣了愣,但是随后在尹浣沁诚恳的目光中,才是反应过来,随后也是淡淡的,有些模棱两可的回应了一声;“或许是存在的吧。”
北离墨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太多太多的不确定的,因为至今为止,他还是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而且依北离墨平常的性格,大概也是不会相信这般离奇的事情的。
尹浣沁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当听闻北离墨的话时,尹浣沁多少还是安了安心神。
因为北离墨竟然肯这样说,那么就代表着北离墨多少还是相信自己的,所以此刻的尹浣沁仿佛也是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
看着北离墨,就在北离墨不确定的目光中,终于是说出了让北离墨震惊不已的事实。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你相信吗?”
说真的,今天尹浣沁所有的话语,所有的神情,让北离墨如今都是震惊不已,更是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虽然北离墨一直以来,就隐隐约约的知道,尹浣沁身上肯定有着很多很多的故事。
否则的话,一个平常女子的身上,是不可能总是那么轻易就露出那一股忧伤的情绪。
但是任凭北离墨怎么想象,都是想象不到,尹浣沁竟然是死过一回的人。
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不会让北离墨感到震惊?
尹浣沁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总归是觉得诧异,以及不可思议的,所以当北离墨露出这样的神情的时候,尹浣沁自己并不意外。
自己也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北离墨,就是等着北离墨接受了这个事实。
北离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没过多久,便就回过了神,算是彻底接受了尹浣沁嘴里所说的话。
北离墨知道,尹浣沁是绝对不会拿这样子的事开玩笑的。
所以此刻的北离墨,不禁开始蹙紧眉头,想到尹浣沁说着自己死过一回的话语,心底就是不禁为尹浣沁感到了些许的心疼。
而又在联想到了尹浣沁如今对北黎翼所做的事情,北离墨隐隐约约开始知道了,害死尹浣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北黎翼了……
但是北离墨的心底即便是已经猜到了尹浣沁的死亡,以及重生都是因为北黎翼,可是仍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候了尹浣沁一句;“害死沁儿的,是本王二哥吗?”
尹浣沁此时的神情,早就是变换为冷漠的样子,听到北离墨的问候,神色更是不禁暗了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这样子的尹浣沁,让北离墨感到了心疼,更不知道该要怎么去安慰尹浣沁,他不知道,原来尹浣沁的身上背负了那么多故事,那么多的悲哀。
最后的最后,北离墨也只能走近尹浣沁的身旁,就是无声抱住尹浣沁,算是间接的在安慰尹浣沁。
尹浣沁也不是没有感受到,但是此刻的她,却不想要再多说些什么,原本尹浣沁觉得,自己会是放下这一段过往,这一段伤害,跟北离墨谈起的时候,也能是笑容满面,淡然的说着自己所受到一切伤害。
可是如今,当她接受到北离墨给予自己的怀抱,给予自己的安慰时,尹浣沁险些就是差点要委屈的哭诉了起来。
那样一下子失去所有至亲的感受,一下整个世界都塌了的痛苦,如果不是亲身感受过的人,是没有办法能够理解的。
北离墨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才会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是这么静静的怀抱住尹浣沁,让尹浣沁的悲伤,以及深藏在心底许许多多的委屈,顷刻之间,就是在北离墨温暖的胸膛里爆发出来。
泪水一下子就是浸湿了北离墨的衣衫,让北离墨感到了些许凉意的同时,越发是心疼起了尹浣沁。
心底也在暗暗的发誓,今生今世,本王必定是会求给沁儿一个公道!
“北离墨,你知道吗?我前世嫁给北黎翼八年,爱慕北黎翼两年,这期间,为了北黎翼梦寐以求的储君之位,我甚至不惜出动了我尹家所有的势力,呕心沥血的帮扶着北黎翼坐上了他想要的储君之位,可是你知道我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吗?”
尹浣沁或许是在北离墨的怀抱得到了些许安慰,依旧淡淡的安心,一直以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委屈,在此刻也是不禁吐露了出来。
依偎在北离墨宽而有力的胸膛之中,就是用着闷闷的声音如此说道。
北离墨蹙紧眉头,面对这样子的尹浣沁,他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只能是使劲将尹浣沁的头,按在了自己胸痛中,自己的手也是不停的抚摸的着尹浣沁的头,也没有出声说话,去打乱尹浣沁此时的情绪。
仿佛此时的尹浣沁,就是一个需要大人安慰的小孩……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现在的尹浣沁真的就是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俨然丢弃了平常冷淡模样的尹浣沁,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北离墨怀里哭诉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