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鸢疑窦的才探出了半个身子,却在看清眼前的情景顿时傻了眼。
"天啊!"一声惊呼脱口而出,今年是犯了太岁吧,还是出门忘了烧香拜佛,为什么又让她遇到了久违的蒙面黑衣人。
而且这群人的目标似乎又是她。
"混蛋,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莫梓鸢抬头看了一眼,猝不及防,一下子都懵了,有两个魁梧有力的黑衣人将她架了起来,她的两边胳膊发麻,疼得咝咝抽气,他们全然不顾,将她生拉硬拽的拖进马车。
一道清瘦的身影掀开车帘,跨入车内。随即马车沿着泥泞的小路飞快的行驶起来。
坐在疾驰的马车中左右颠簸,伴随着时断时续的咳嗽声,莫梓鸢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斜睨了他一眼,见他全身被黑色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神情有些愤怒,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那黑衣人袖中的手一握,唇微抿,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我...我是谁?"
那黑衣人的声音如暴风袭来,让她心中莫名如针扎般疼痛,不能呼吸,继而心脏居然激烈地跳动了起来,莫梓鸢压抑住自己纷乱不安的情绪,低吼道:"神经病!你抓我干嘛!"
"不管是你想成为卫夜雪,还是想生生世世!我都答应你!"那男子微微咳嗽着,显得有点激动,"只要...你跟我回去...我都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
"什么跟什么啊!你谁呀,卫夜雪是什么鬼,告诉你,你抓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莫梓鸢一字一句,声音包含着不可遏止地怒火。
那男子摇头只是不信,颤声道:"抓错人?你...化成灰...我都认识!"话音刚落,那黑衣人突然偏过头捂着嘴狠狠的咳了起来,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莫梓鸢心中微愣,这人是烙血病吧?
正在她怔仲之际,马车外忽地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车夫探进头来禀报道:"主子,我们被包围了,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兵卫。"
"噢,带着她冲出去。"那黑衣男子目光深邃地望了莫梓鸢一眼,用枯瘦白净的右手拉开帘子,转身跨下马车之际,耳畔听到他低声道:"切勿让她受伤!"
莫梓鸢被那眼神盯得心神一颤,心脏竟然再次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仿佛要从嗓子口蹦跳出来。
来不及细想,莫梓鸢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逐渐模糊,不顾一切朝着那身影大喊道:"王爷..."
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深陷危机的时候,都是瑞亲王奋不顾身前来营救呢?
正在缠绵厮杀中的瑞亲王,听到女子的高呼,身型一颤,毫不犹豫地将一个纠缠的黑衣人踹飞,转而纵身跃上一匹纯白的雪羽骢。
莫梓鸢见瑞亲王策马疾驰而来,犹如天神一般,那架马的车夫拼命的鞭打着马匹,马没命的往前冲,失去了方向。
那车夫一看形式不对,本欲弃车逃亡,顺势将莫梓鸢捞起,莫梓鸢拒不妥协,挣扎间,车夫已掉下马车。
而莫梓鸢并不会驱车,只得回忆着电视剧里的动作,使劲的勒住缰绳。
"吁..."那马儿发狂般奔跑,完全不听指挥,莫梓鸢被马车颠得浑身散架一般。
"丫头!"耳际传来瑞亲王呼唤的声音,如夏日般热烈的呼唤,融化了她整个冬天的冰凉。
莫梓鸢抬眸望去,失神一笑,心神激荡。
一个飞跃,瑞亲王稳当地落在了莫梓鸢身边,双臂一伸,将她紧紧的圈在了怀中,低吟道:"没事了!"
莫梓鸢心里的惧意消散,好像有一股甜滋滋清凉凉的风,掠过她的心头。
突然,嘶鸣声响彻天际,循声望去,前方竟然是断崖,马车腾空,呼吸之间,瑞亲王抱着她的身子纵然一跃,双臂圈住她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才停止。
当天旋地转归于平静,莫梓鸢倏地睁开灵动大眼,瑞亲王幽暗深邃的冰眸印入眼帘,两人身躯紧紧相贴,男子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莫梓鸢呼吸一紧,感觉一颗心几欲跳出去,这画面太过旖旎香旋,差点无法呼吸。
"丫头!你确定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瑞亲王轻笑出声,笑容里充满蛊惑,像是烈酒烧过心头。
莫梓鸢抬头,吹气若兰,笑道:"我...脚抽筋!"
瑞亲王嘴角微抽,正欲启口,忽闻四周步声橐橐,有人从各方接近,神色骤变,片刻便将莫梓鸢背至身后,低声道:"小心,有人靠近!"
莫梓鸢退却羞颜,也不扭捏伸手搂住他,却见黑衣人乍现,个个手舞着刀剑,向两人步步逼近,心里的畏惧陡然滋长,不敢再看,慌忙屏息闭眼试图镇定心神。
不知策划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否就是太子,他掳劫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鬟而已,为何太子要大费周章,而且这次见他们的阵势,并不像先前那次友善,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
耀眼的刀光合着弥天大雪直劈而下,瑞亲王身思敏捷,修长的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冷剑,与一拥而上的黑衣人陷入苦战。
鼻翼中充斥着刺鼻浓烈的血腥味,耳边尽是刀剑相交,血肉刺破之声,莫梓鸢埋首在瑞亲王宽阔的背上,忍住阵阵喉间不断泛起的恶心之感。
一股凌厉的劲风倏然刺破寒风,手心传来一阵湿滑,莫梓鸢心悸睁眼,见瑞亲王右手臂上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冒着鲜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