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到有铁器与硬土石头的撞碰出的"铿铿"声。
莫梓鸢一喜,"金鱼,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是不是救援的人到了吧?"
"恩!"景瑜抱着她,"鸢儿,其实在这儿也很好。"
"什么好?被困在这好?"莫梓鸢惊呼,不解的看着她。
"因为,你在我身边,你心里没有生气。"
他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莫梓鸢翻了个白眼。
"鸢儿,此生,如果还有什么后悔的事,那便是..."
"什么事?"
"没有完成那三十六件大事!"
"呃,出去之后,有的是时间。"
心里微微一晒,莫梓鸢心道:反正有他那般的速度,如今就剩下二十八,那也就是几天光景而已。
"我能不能优先行使权利?"
他低头贴近了她,将她轻柔的身子扣在了怀里,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起来,原本就没有喝水的嘴唇更加口干舌燥,贴近他的身子似乎不属于自己。
"金...鱼。你...要做什么?"她想说,如今这样子,是做坏事的时候吗?
现在可是生死攸关呢。
景瑜用他极度暗哑的嗓音低低道:"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我..."
她的'我';还没说,景瑜又继续道:"你可知,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每夜都无法入睡。"
"我..."
"你可知,你对我说那般话,我的心有多疼,我从未试过那种疼!"
"我..."
"你可知,当我知道你不再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绝望。"
"额,其实..."
"别说话,我想吻你。"
原本想跟他说,拓拔逸从未得到过她,如今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而已。
可是那男人的唇就那样压了下来,撬开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密密地亲吻着带着前所未有的欲望,没有往常的怜惜,颤抖的唇不住的唤着'鸢儿';。
莫梓鸢终是轻轻的闭上眼,双手不自觉的圈紧了他的腰,在他铺天盖地的亲吻里,她默默的回应着他。
此时此刻,她无暇去顾及那些别扭,或许,他们会死在这,如此想着,她也愈发的珍惜这个吻,终是不再想其他,专心与他缠蜷。
"金鱼!"
她的低吟之声就如燎原之火,那寸寸香甜令他急切的就如一个青葱的少年,分离的这些日子,所有的遗憾都要在此时一并找回。
在他的带动下,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吻得她天眩地转,吻得她不知今夕何夕。
她本以为他会在此刻要了她,可是他除了亲吻以及抚摸,就没有更加深入了。
"金鱼..."
松开她的唇,见动情的小女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瞧的景瑜心里一阵发甜,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轻笑道:"鸢儿,你的身子,还不适合。"
莫梓鸢吸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虽然两人都在一起,他晚上抱着她睡觉,她能感觉到他强烈的欲望,可是他却是因为顾及他的身子,一直没有要她。
虽然之前自己是拒绝的。
但是方才,她并没有拒绝。
但是,他还是放开了她。
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的吧,如果没有在乎她,他方才不必忍受。
"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
洞外有光亮射进来,有士兵的询问声传来。
两人相视一笑。
"本王与王妃都无恙!"
看来,这回死不了了!
"鸢儿,走,小心脚下!"景瑜将她扶起,往墓门口而去。
还未走出陵墓,忽的又是地动山摇。
莫梓鸢心叹不好,这是余震?
可她来不及思考,头顶上铺天盖地的砂土硕石疾速而下,莫梓鸢根本无力躲闪。
千钧一发之际,身旁的男人一个用力,猛地将她推了出去。
"灵儿!"在墓门口的萧慕正好接住了被用力推出的人。
"金鱼!"
待莫梓鸢回头,再也寻不到那道颀长的身影了。
"哥哥,快救他!"
两片嘴唇在不停的颤抖,声音在颤抖,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莫梓鸢跌跌撞撞的跑上去,徒手挖了起来。
"快,救王爷!"
萧慕一声令下,侍卫再次挖掘了起来。
金鱼,我还没告诉你,我是爱你的。
你千万不能出事。
不能,绝对不能。
是我太任性,是我太作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三番两次,为了我这样一个人,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值得吗?
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已经包不住的往下落,一滴滴没在了砂土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