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竟然有暗格。
里面很安静,除了偶尔的滴水声,似乎只剩他二人的呼吸声与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两人走了没多久,穿过甬道,便看到了一个宽敞的石室。
石室中正见摆了一口红漆的棺椁。
"母妃!"景瑜带着她跪在棺椁前,"她是儿臣的妻子。"
"母妃,您好,初次见面,我叫莫梓鸢。"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见景瑜没再开口,她也没有说话,只是见他嘴唇抿的很紧,头压得很低,似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情。
他的生辰,却是他母亲的忌日,从小还被送往他国为质,他一直都是很孤单无助的吧。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的肩膀借给你。"说罢她也不管他是否答应,扳了他的脑袋过来,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景瑜没有拒绝,但是他却没有哭。
半晌之后,他低低的说了句,"谢谢,我没事。"
像是陷入回忆,他喃喃道。
我虽然对她的样子有些模糊了,但是我永远都记得,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对我很好,对我父皇也很好,对宫内所有的人都很好,她那种人,是不适合待在那宫闱之内的。
曾经,我有一段时间,我恨我父皇,恨他生为男子,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你相信吗?其实,我从来都不想登上那庙堂之上。
这是景瑜第一次对他说这些,莫梓鸢吸了口气,小声问道:
"那你现在,还想当皇帝吗?"
"鸢儿,有的事,不是你想置身事外就能全身而退的,如今的我,想当皇帝,因为,我想保护,我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
几个字让她心湖泛起一波波涟漪。
不待她开口,景瑜又道:"那个人,便是你!"
眼中荧光闪闪,她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堵得慌。
忽的,感觉大地在颤抖,顷刻间室内的桌案摇摆。
这个感觉太过熟悉,虽然相隔了半年,但是当时的恐惧一直盘踞心中。
几乎下意识的,她想到是雪崩。
但是这儿不是雪山,难道是地震?泥石流?
"走!"她还没想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感觉脚下晃动的更加厉害,景瑜拉着她便往外跑。
剧烈的震动晃得她头昏眼胀,如不是被景瑜牵引,恐怕她早已被那些从天而降的石头柱子给压的变了形状了。
等周围终于停止了晃动,待他们寻得门口的方向,那里早已被掉落的大石封的严实。
"金鱼,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景瑜扶着她在一个光亮的石上坐下,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别怕!"
"我跟你一起,我不要一个人在这。"莫梓鸢摇摇头,人在困境的时候,更是害怕孤独。
"好,那你跟着我,小心点!"
"嗯。"
两人两手交握,这个陵墓面积不算很大,寻了一圈,景瑜用腰间的佩剑敲敲打打,最后只说了句,"没有其他的出路,只是那个洞口。"
莫梓鸢乍然听到这个悲催的消息,本来心里有些期盼的,顿时就变得颓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