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鸢抿了抿僵硬的嘴唇,情绪有些波动,看着那张如斧削过的脸颊,绝美的脸上笑得净是凄厉。
"伤口即使不痛了,还是会留下疤痕,这个疤痕就是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我真的不想跟你再纠缠不清,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臆测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这世上最常变,也最难测的是人心。"
"我不聪明,我希望我全心全意,别人也能一心一意,没有欺骗,没有算计,很单纯,很纯洁,没有其他杂质,不用去猜测的感情。"
"可是!哦...没有可是!"
"因为我们结束了!"
"你带来的只有欺骗利用,并非因为我是这当局者我才说,这事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我都想说,玩弄一个一心只想对你好,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的感情你很得意是不是?"
"利用她欺骗她,看她像个傻瓜一样被你的魅力倾倒围着你团团转,半夜梦醒嘲笑着这种女人真笨啊!是不是觉的很好笑?"
"这种女人够傻够天真,自己都没有提出来,她就巴巴的送上门来,要了圣旨赐婚,你什么都不用做,勾勾小指头,她就像哈巴狗一样跑上来,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是不是觉的很好笑?我也觉得很可笑!现在过来是看看能不能废物利用再回收一下,压榨完最后一点价值?"
莫梓鸢一口气说完,又摆摆手,无力道:"我真的好累..."
"你真的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鸢儿,就算你嫁给拓跋逸,他也不可能为了你舍弃那些能助益于他权势的女子。"
"我知道!"
"那你还执意嫁给他?"
"对,即使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但是至少,在这事上,他不骗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吗?你给了我希望又将我打入了无间地狱,我以为你给我的感情纯洁无瑕,到头来却满是污垢,这次我会牢牢的看住自己,守护好自己的心,管好自己不会来骚扰你,勾引你,如果知道有些东西终将不是你得,我宁愿从来不曾拥有!"
莫梓鸢似是用尽了力气,不想多说,"你走吧!说清楚,如此结束,也好!散了吧!没有谁离不开谁!"
瑞亲王听完,心痛的无以加复,面色惨白,她到底被自己伤的多深?
只怕能说出来的痛并不是真的痛,那她没说的到底应该有多痛呢?想起她最怕的就是痛了,如今说出口的话,不仅伤害他,只怕她自己亦是痛彻心扉。
要有多痛才能口不择言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赶他走?
要有多痛才能将这些刻骨伤痛云淡风轻说出?
要有多痛才能无知无觉抛却生死不顾的感情?
喉头涌上来的腥甜之感被他强制压下,凝望着那呆呆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思绪飘飞的女子,悲痛得如同一只利爪将他的心紧紧攥住,鲜血淋漓。
最终只有淡淡的一句话,飘散在风中。
"对不起!"
"他还在昏迷,我要回去守着他,请放开,如果,你还想安全离开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