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公子双手抱胸,冷声道:"是!"
"是你带我来的这?"莫梓鸢轻描淡写的语气下隐藏了一丝紧绷。心中嘀咕道:踏雪!你以为你是踏雪无痕吗?名字这么飘逸,心肠那么歹毒。
踏雪公子沉吟片刻,才漠然开口:"是!"
莫梓鸢试探的问道:"你们便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
踏雪公子
淡然一笑,道:"是!"
莫梓鸢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心中暗觉不妙,难道他们将金鱼杀害之后,发现了昏迷的自己,所以将自己带了回来?
金鱼啊金鱼,真是被你害死了!
莫梓鸢抑制住心头的狂乱,"被你们追杀的那个...公子呢!"
踏雪公子淡淡道:"死了!"他的声音触目森然,
浑似这话不是出自他口中,仍是云淡风清的模样,仿佛那不是杀一个人,而是一只蝼蚁一般。
踏雪公子见莫梓鸢明秀的眼失却光泽,抱臂叹出一口气,歪了头说,"怎么?难道,你想为他报仇?"
莫梓鸢立即头摇得像拨浪鼓,保证道:"没有!那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楼主不动手,我也会为民除害,将他大卸八块!"
金鱼,有怪莫怪,实在是对方与我实力悬殊太大了,我可不想以卵击石!但是我会给你默念往生咒的。
踏雪公子如鹰隼般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她身上,右手不断在坚挺的鼻翼上来回摩挲,半晌才道:"是吗?好,甚好!"
面对这个暴戾恣睢的楼主,莫梓鸢只能忍气吞声,曲意逢迎,半点不敢得罪,生怕步上之前那女子的后尘。
青楼,作为穿越必去之地,她肯定会去一看究竟,只是,并不是现在。
踏雪公子脸上的表情皆被面具所遮掩,但是周遭突然骤起的杀气,却是让她这个不懂武艺的人都能轻易的感觉到。
莫梓鸢细辩他眉目间暴走的怨气,难道自己不心得罪他了?
沉默片刻之后,踏雪公子嘴角衔着一抹讥削,"觅娘,好生照顾莫姑娘,不准出绣楼一步!"旋即绣袍一闪,没进良风夜露中。
莫梓鸢闻言,不禁汗透亵衣,这是要将自己囚禁的节奏,刚刚明明似乎还谈的不错,怎么变脸比那臭金鱼变的还快!
仔细分析,刚才自己应该没有不妥,努力撇清与金鱼的关系,也昭示了自己的态度。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楼主!"觅娘领命,将一旁满脑问好的莫梓鸢带走。
莫梓鸢病弱气虚,此次坠马受伤颇重,一直缠绵床榻好几日才好转。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来到古代已经一月有余,一直被囚禁在这绣楼之内,自己病气已除,身体康复,失去自由的日子滋味实在难受,中途试过了千百种方法欲逃脱这牢笼,却屡次失败。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自那日之后,她便未再见过踏雪公子一面。
这夜,夜凉如水,一阵悠扬的琴音响起,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
莫梓鸢循声而去,一个孤寂冷清的身影在茫茫月色下抚琴,呼吸一窒,正欲扭头离去,那琴音戛然而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