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瑢瑢浑身上下都是伤,她的确需要赶紧去医院。
于是她没有反抗,被明君墨抱出了那间木屋,送到了他的车后座上。
明君墨将她放好,帮她系了安全带,刚要起身,丁瑢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伸手扯住他的领带,强迫着他保持半躬着腰的姿势,伸手往他的口袋里掏摸。掏了上衣的口袋,又去摸裤袋,好像也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便又伸手去摸他衬衣的口袋。
所有的口袋都是空的,她正要从他的衬衣口袋里撤出自己的手,却被明君墨摁住了。
他的脸往她的脸上凑了凑,一开口,便将温热的气体喷到她的鼻子上:“你要是情不自禁了,我也不介意跟你在这里车震,虽然你一身都是伤,但据说现在很流行S~M,没想到你也好这个……”
“你变态!”丁瑢瑢抬起另一只手推他的脸,只听“呯”一声响,明君墨的后脑勺就磕到车顶上了。
明君墨呲着牙退出车外,揉着后脑勺,转到驾驶座位的那一边,开门坐进车里,瞪着丁瑢瑢问:“你不想车震,还在我身上乱摸?摸了我的身体,又不对我负责!你还不承认自己是狐狸~~精?”
丁瑢瑢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他还能开出这样的玩笑来,气得噎了半天,才爆发出一句怒吼:“震你个头!给我手机!我要报警!”
“不行!”明君墨收敛起不正经,肃正了表情,踩下油门,开车往山外行去。
丁瑢瑢哪里肯依?她捶着真皮车座叫道:“我被非法拘禁整整一天一夜,还被打得遍体鳞伤,我要报警!”
明君墨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一边沉着地开车,一边对丁瑢瑢说道:“你相信我,报警不会给你带来预期的效果,他们会找几个小喽罗送进去替罪,没几天又会花钱把进去的兄弟捞出来。吴龙兴在黑~~道上混了几十年,他的势力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想像得到的。”
“青天白日,他们当街劫持,还真就没人管了吗?警察是干什么的?我不信我就白受这份罪了!”丁瑢瑢依旧不肯服气。
明君墨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与其相信警察,不如把这件事交给我。除了报警这一条路,你想怎么样,尽管说出来,我尽力为你讨回公道。”
“你?”丁瑢瑢不屑地哼了一声,“别以为你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害怕我报警,连累了你妈,对不对?”
“对!”明君墨毫不避讳地点头,“赵东强是我妈的人,为了这种事闹到警察局去,吴龙兴会责怪我妈做事不动脑筋。你要知道,一个再嫁的女人,尤其是嫁给吴龙兴那样的男人,我妈的日子并不是像大家表面看起来那么威风。”
他还挺孝顺!
丁瑢瑢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嘴巴却依旧强硬:“我不管!我被劫持拘禁,我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我提一个建议。”明君墨果断地说道,“第一,我让梁玉淇亲自向你道歉,第二,我放你一个月的长假,让你在家里养伤,第三,我那只680万的明代瓷瓶,你只需要赔偿零头的部分80万就好了,等你伤好上班,我们就改签协议,如何?”
丁瑢瑢想了想,如果拿自己这一天受的罪,来抵消那几百万的巨债,好像是一件挺划算的事。伤会养好的,债却是不还不清的。
于是她歪在车窗上,斜看着明君墨:“你这么有钱的人,600万都舍了,还在乎那80万吗?不如就彻底免了我的债吧。”
“不行,80万!这是底线!”
“那我象征性地还你5万好了。”
“就80万,一分不能少!”
“最多10万!”
“80万!”
“0万!不同意我就报警!”
“那0万好了,一言为定!”
于是,丁瑢瑢的债务从昨天的40万,变成了现在的0万。她心情大好,咧嘴就要笑,却牵动了伤口,痛得她“哎哟”一声。
“你还知道痛呀!跟我吵得这么来劲,我还以为你那一身的伤是演戏画上去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