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点头道:“是,属下一直看着人看着,那,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羊献蓉看着那倾盆而下的雨,嘴角微勾了起来,却显得十分凉薄。
“不急,现在该看太子跟秦王斗了,想办法,让太子知道,秦王就是射杀他的人。”
“可是,太子性子仁厚,未必会对秦王下手。”
羊献蓉嗤笑一声:“石勒的儿子,性子会仁厚?装出来的而已,何况,他仁厚,当今皇后也不会放过秦王,下毒的事,被宋娉婷遮掩了过去,可还是在皇后心底扎了一根刺,这次祭天之事,秦王又立下大功,石勒想必对秦王会越发看重些,一个太子,一个秦王,你不觉得这戏越来越好看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不多时,石虎匆匆而入,一身戎装,身上有些湿意,羊献蓉忙拿了布巾给他擦了擦脸,后退一步,作势跪下,却被他搀扶住了。
“你干什么?”
“妾身筹谋有误,让石爷白准备了一场,是妾身的过错,求石爷责罚。”
“这与你又有何干系?只能说是天意,我不怪你。”
“石爷不怪妾身,妾身却依旧自责,未能助石爷成就大业,便是妾身的失职。”
他拉着她的手,缓声道:“说了不怪你,你何必还要往自己身上揽?你的计划并无破绽,只是秦王坏事罢了。”
“秦王……的确有几分本事的,太子倒有些不及他了。”
石虎嗤笑:“什么本事,不过是个小毛头罢了,比太子自然是好一些。”
“此事未成,怕是还要静等时机了。”
石虎一脸怜惜的看着她,轻声道:“我等得起,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情深似海,羊献蓉却避过了他的眼神,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石虎眸色黯淡了下来,她终究……
石勒病倒了,秦王一直在御前伺疾,太子身子好些了之后,便也到了御前,他对秦王的态度倒一如从前一般。
也没见生分,倒是秦王在他面前有几分不自然。
“太子,臣弟……”
太子一脸温和:“你不必多说,我都明白,之前的事都过去了,父皇这次祭天,若非你在,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秦王越发有些羞愧,太子随即又问:“那个刘袭是否还在被关押?”
“是。”
“看来,父皇并不想杀了他,二弟,你说,我中箭,是不是被他所伤?”
“臣弟……并不知晓。”
太子眸色沉了沉,并未再提及这事,他身子还未恢复,待皇上醒来之后,说了一会话,待石勒沉沉睡去之后,这才走了。
走出殿外,只见程遐与徐光皆立在那,使了个眼色,便先走了,之后不久这两人便去了东宫。
东宫书房内,只有这三人,太子面色有些阴沉,低声道:“说说祭天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遐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徐光见此,不禁提醒道:“太子,皇上这次病了,皆是秦王随伺在侧,听说事必躬亲,就连皇上也夸他孝顺,他又立下救驾之功,太子,这情形对你不利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