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珠起了很大作用,胸口的玉佛突然的泛起的清凉气息,也让她从那种暴走的冲动中醒过来。
这是她第三次感受到这股气息了,第一次是在学校,在自己对那些同学产生恶意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当天晚上毫不犹豫的拧掉那个杀手脖子的时候。
她仔细看过,这个玉佛材质不错,但也没有其它特别的地方。她和黄提了提,他说是这玉佛因该在不错的寺庙里开过光。而且,主持开光的人,应该有几分真本事。
张小寒后来问王兰,王兰也证实,这个玉佛确实在瓮城的一间寺庙开过光,而且还是由当时的主持帮忙的。
张小寒问那个主持还在不在,她说,早在八年前,那名主持就不知所踪。得到这个消息,张小寒很诧异,而且,更巧的是,那名主持消失的日子,和她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是同一天。
冥冥中,张小寒就觉得这个消失掉的和尚,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让底下的人帮忙收集资料,查找他的消息,她想见他一面。
"叮叮。"
衣服还没找齐,电话铃声响起来,张小寒拿起手机一看,是先前那个眼熟的陌生号码。
"喂,你好。"
"张小寒,无缘无故的放我鸽子,你能解释一下吗?还有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这就是你们成年人的处事态度?"
"宫大少?"讶异了一下,张小寒下意识的抬眼扫了一下旁边的日历,赫然是星期六。
"难得,你还记得我。今天我在骑士俱乐部等了你一天,打电话要不是关机,要不就是没人接,喂,你不会是心里害怕,临阵脱逃了吧?"
"小朋友,你说谁呢?本小姐会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么?"张小寒没好气的笑了,没想到沉稳老成的宫瑞之,居然是个毒舌!
"那你怎么不来?"
"呃,我这边出了点儿意外,现在才回家呢。"张小寒面色顿了下,特别是唇角的刺痛,让她脸颊有些烫,"我知道没有打电话提前通知你是我的过错,这样吧,我们再约一个时间,下次我一定准时出场。"
"你说的?就明天吧,还是在这个地方,如果你再不来,你就是缩头乌龟!"
啪一声,电话被挂断,张小寒怒,"脾气挺大的啊,臭小鬼,你才是缩头乌龟,你全家都是缩头乌龟!"
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这样诅咒人,张小寒放下电话的同时,自己也抖了一下,"最近被衰神附体,倒霉烦心的事不断,连累得我的脑子也不正常了!"
"其实我想说,你的脑子一直都处在中等偏下的水准..."黄毒舌的话,毫无预兆的在张小寒脑子里响起。
"黄!"没好气的翻了个某人看不到的白眼儿,张小寒丢开电话,转身进入空间,"你最近似乎越来越爱打击我了!"
"哪有,我只是对你越来越笨拙的脑袋,有些看不下去。"黄从躺椅上坐起来,啪一声,一本印刷精美的杂志被他拍在了一旁的石桌上,"明明可以装样子的,非得亲身体验才来劲?你知道我为了解开那姑娘下在你身上的心里诱导,花了多少心思么?昨天晚上你的一意孤行,差点儿让我这么多天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
面对黄这么严厉的控诉,张小寒有些心虚的在他对面坐下,讨好道:"我知道错了,真的。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黄,你也知道,那邱静怡多疑又谨慎,从她一直让邱雪顶在前面就能看得出来啊,如果我不来真的,肯定骗不过她的。你也不说了么,做为一名诱导师,准确的把握对方的情绪和心理是基本功,她那么厉害,我耍诈,不得一开始就被她看出来?"
"你知道昨天晚上多危险?要不是你在最后一刻撑过来,我的努力白费不说,你自己也会变成一名只会听命行事的杀人工具。"
黄的表情很严肃,张小寒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我知道。这是一场很危险的赌博。我赢,以后我再次被诱导的几率会直线降低,同时还可以顺藤蘑摸瓜,找到邱静怡背后的人。如果我输了,一切都白搭了。不过,我不认为自己会输。我也不允许自己输。"
盯着张小寒自信的眼眸看了半晌,黄无奈的笑出声,"你啊,真是比以前大胆很多。不过,这样一往无前的气势,很好。"
听出他语气里的赞赏,张小寒露出一个笑容,"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最后关头撑不住,你们也不会看着我不管。"因为有坚实的后盾在,所以,做什么都很有底气。
黄瞪眼,"好嘛,你是把我们也算计在里面了!才夸你一句呢,你就现了原型!"
"嘿,你教我的。物尽其用!"眨眼,张小寒无辜的耸了耸肩,见黄露出危险的表情,赶紧转移话题,"我现在靠着意志力撑过了最后一关,后面的恢复疗程,是不是就比较简单了?"
人老成精,虽然黄表面上还是青春年少,但哪里看不出张小寒的小把戏?要知道,很多事情,还是他在提点她呢,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教出的'徒弟';青出于蓝,他很高兴。"嗯,这次的意外中招,也不算全是坏处,至少你的意志力比以前更加坚韧,我再给你做几个疗程的恢复治疗,你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也不用太过担心。至少,下次再有人对你使同样的招数,你不会无知无觉。"
"嗯,好在这次发现得即时,要不然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张小寒庆幸的点点头,如果不是傅晟平突兀的出现在学校,触动了自己心底最潮湿阴暗的情绪,从而爆发出来,自己现在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你这一世的气运在变好啊。"黄也叹息一声,随即又好奇道:"话说,你为什么对傅晟平突然出现在学校有那么大的反映?"
张小寒面色顿了下,眼神复杂道:"我也不知道,看到他那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讲台,我就觉得烦闷。一口气憋在心里,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的感觉。他站在那里,我就有种被剥光了完全没有隐私尴尬,很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