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家族势力全部被宫家侵吞,速度之快,来势之猛,让暗地里想做渔翁的几方势力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吃了个饱';,自己连残羹冷炙都没捞到。
这样的异常反映,也让京都汹涌的潮涌,稍微平息了一些。未知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宫家到底是个什么底细,大家都不清楚,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少峰,这一次,你宫家可是出了大风头了。"
瓷器街一处宽敞的宅院内,两名老者相对而坐,中间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棋盘,黑子白子正无声厮杀着。
"风头算不上,只是这次之后,宫家怕是宁静不了了。"摇摇头,老者斟酌半晌,落下一颗黑子。
对面的老者疑惑,"我知道宫家一直奉行低调原则,为何这次会..."
"不可说,不可说。"宫少峰高深莫测的一笑,再次落下一子,提醒道:"宁远兄,你心不静啊。"
宁远闻言,低头瞧了眼棋盘,白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黑子吃掉了一大片,"我输了。"
对于他干脆利落的认输,宫少峰丝毫不意外,一边收拾棋盘,一边道:"宁远兄,再来一盘?"
宁远摆手,"不来了,就像你说的,我心不静。本来我棋力就不如你,现在这样的状况,再来几次都是输。"
宫少峰安抚道:"宁远兄不必如此,这京都的暗涌,要不了几天,就能过去了。宁家虽然被人小小算计了一把,但无伤大雅。"
"我不是在为这个担心。青莲木牌,我宁家虽然也很垂涎,但人贵在自知,那不是我们能肖想的东西,我也从不奢望。只是可恨,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啊!"宁远苦笑一声,面容显得十分晦涩。
宫少峰闻言,缓声道:"宁远兄,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宁远点头。
"一个家族,要想长久,一味的避让,是不行的。偶尔,也要亮一亮锋芒,让人忌惮才行。"
"你以为我不想?每次我想做些什么,身边的那些个长辈晚辈,就一副末日来临的模样,生怕我连累了他们,手段尽出,只为了给我拖后腿。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我这个家主当的,实在窝囊!"
"...你们家的那些人,确实是,不太好安排。"想到宁家的特殊情况,宫少峰也叹息一声。
"算了,宁家这个烂摊子,我管不了了。这几十年撑下来,没在我手里散了,我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
"听这意思,宁远兄已经有了打算。"宫少峰眼里闪过深思,轻声问道。
宁远颔首,"我已经正式定下了继承人,大年三十,也已经敬告过先祖,正月十五,正式举行交接仪式。"
"这么急?不再考虑考虑?"
"深思熟虑过了。我的性格,本来就不适合做一个决策者。要是都像现在这样通过选拔赛甄选继承人,我肯定是第一批被淘汰掉的。今年我都七十岁了,是该退位让贤了。"宁远豁达的一笑,又有些促狭,"只是,丢了个烂摊子给接任者,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呵呵,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就不劝你了。正好你以后空闲时间多了,咱们一起下下棋,喝喝茶,倒是惬意。"
"那是我,你还有的忙吧?"宁远嗤笑老有一声。
宫少峰抿唇,但笑不语。这次出其不意,夺到两块青莲木牌,现在那些人按兵不动,是因为一时间没弄清楚状况。等他们反应过来,宫家将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不过,这些状况,都在预料之中,没什么好担忧的。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宫家宅院周围多出了几十只眼睛,雅致阁也有人上门找茬儿,而好些人,指明了要找宫少峰谈话。
不过,宫家的态度也很强硬。生意上的事,自然有专业人士出手,对方也没得到便宜。雅致阁是宫家个根本,主要涉及古玩鉴定,拍卖,修复等业务,规模宏大,服务专业,是业界翘楚。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雅致阁下面有一批人,区别于普通的员工,他们是宫家的耳目,也是宫家手中最大的利器。
那些找宫少峰谈话的大佬,由始至终,连人影都没看到过。不管怎么施压,不管出哪种手段,宫家总能妥妥接着,丝毫不慌乱。
宫家暗藏的实力,让众人再次大跌眼镜。宫家一时风头无两,与之相比,方家,就显得凄惨许多。
方忠强在大年三十之前出了院,还算过了一个安稳的春节,只是还未到初五,方家护卫反叛,并卷走了五分之四的资产的消息,一夜间在京都流传开来。
众家族愕然,这可算得上年度最大的笑话!堂堂一个二级家族,连自己的护卫都掌控不了,反被护卫卷走家产,这不是笑话,还是什么?
方家分支的人反映最激烈,刚刚从本家离去,听到消息一个一个都不可置信的重新回到老宅,质问方忠强。
而本来就在一旁伺机而动的各个家族,核实了消息的真实性,就毫不犹豫的出手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方家家产被收罗走了绝大部分,但再小的肉也是肉,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现在就看谁的动作快,那么少的肉,还要和人分,那就太憋屈了。
所以,在方家分支的人还在和方忠强纠缠的时候,他们手底下控制的股份,基金,没两天就全部易主了。
方忠强听到这个消息,又气得吐血。等他醒过来,他的工作已经被别人暂代,上司叫他好好修养。这成了压断方忠强的最后一根稻草,上司说得好听,此时方家风雨飘摇,他如何能安心调养?而且,屁股底下的位置被别人坐了,要想再要回来,那里是容易的事情?偏偏,上位的那一个一向和他不合。
方忠强彻底的一病不起,家族里也没个能拿主意的,全都各自为政,隐隐有散伙的倾向。
方同坐在病床上,看着电视新闻,嘴角勾起一个快意的笑容,"我说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染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