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杀是她自己的事,和我无关,没事请回吧。"笑容收敛下来,沈蔚蓝冷漠的赶人,看着气愤不甘的卫母走了出去,脸上冰冷的表情却被一股苦涩和自责所代替。
姜琪雅竟然自杀,又是因为自己吗?也对,姜琪雅虽然恶毒了一点,阴险了一点,可是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她也没有必要自杀,跟在卫霁灏身边当卫氏的总裁夫人,她又何必自杀呢?原来还是自己的错,没有自己,卫霁灏也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吧。
脚步似乎显得无比的沉重,沈蔚蓝笑着走向餐厅,看着桌子上那已经凉掉的饭菜,苦笑的将一碟一碟的菜肴端起来倒进了垃圾桶里,姜琪雅对卫霁灏而言,就如同东方和自己一般,更何况自己终究有一天必须离开的,又何必留下来让卫霁灏为难呢。
脸色显得无比的凝重,沈蔚蓝转过目光看了看温馨的公寓,这都是卫霁灏布置出来的,终于不再是那样的冷色调,暖暖的感觉才像是家吗?
嘴角噙着笑,沈蔚蓝推开书房的门,桌子上依旧堆着文件,这个工作狂,没有自己监督,估计又是没命的工作,真弄不懂卫霁灏脑子构造,没事那么拼命赚钱做什么,一个卫氏企业就够他吃喝几辈子了。
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沈蔚蓝笑着抹去泪水,关上书房的门,走向一旁的卧房,还想着制造个小灏灏然后带着卫霁灏的儿子落跑呢,看来如今是不行了,满是泪水的脸上依旧是笑容璀璨,沈蔚蓝仰起头,将泪水再次的逼回了眼眶之中,颤抖着手拨动了耳环上的联络器。
"老大,是我,有没有任务啊,我准备回归了。"清脆着嗓音,沈蔚蓝努力的让自己笑出声来,落在卧房门把上的小手用力的攥紧再攥紧,关节处甚至泛着青白。
"怎么了?"聂彦皱着眉头,从沈蔚蓝的嗓音里听出了一丝的哽咽,俊美出尘的脸庞不由的冰冷下来。"卫霁灏做什么了?"
"老大,没事,我只是想要回来了,再留下去,担心有一天我可要叛逃出组织了。"沈蔚蓝只感觉心头一暖,为聂彦的关心,泪水再次扑朔的流淌下来,强撑起的坚强终于在这一瞬间崩溃,"老大,已经够了,真的够了,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
注定了要分开,这样继续下去,只能让分开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是被伤的体无完肤,或许自己根本就不该出现在卫霁灏的生命里。
沉默着,听着联络器另一头那个永远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女孩此刻痛哭的声音,聂彦眉头紧锁着,许久之后,"那就回来吧,告诉JJ和小米一声就可以了,等到了机场之后,会有人来接应你。"
"是,老大。"关上联络器,沈蔚蓝抬手缓缓的关上卧房的门,割断对卫霁灏三年来的一切感情,原来世界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不相爱,而是明知道相爱,却注定要分开。
将屋子钥匙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沈蔚蓝坚定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隔断了一切,形单影只的向着电梯口走了过去。
"大哥,就是那个女人,沈蔚蓝。"操着不流利的中文,开车的男人回头对着后座上的赛勒开口,再次的看了看夜色之下走出公寓楼的沈蔚蓝,果真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过去,将人带过带过来,这里是高级小区,担心被监控拍到。"赛勒点了点头,森冷的脸上满是无比暴戾和凶残的表情,这个女人可是卫氏的设计师,可以自由的出入珠宝展,如果姜琪雅那里失败了,沈蔚蓝将是自己的第二重保障。
虽然心绪波动着,可是当眼前两个外国男人走过来的时候,沈蔚蓝还是戒备的眯起眼,借着路灯的光芒清楚的看见了他们踹在口袋里的手枪。
"别动,不想死的就跟我们走!"一个男人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的转过身来,一手抓住了沈蔚蓝的胳膊,一手拿出裤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森冷的指着沈蔚蓝的腰上,恶狠狠的道:"不许喊,否则就杀了你,快走。"
英国人?听着那中文里的纯真英格兰腔调,沈蔚蓝挑起了眉梢,没有忘记当初和卫霁灏在英国时,他被追杀的事情,对方甚至不惜出动了几乎一个连的人来围堵猎杀,沈蔚蓝不动声色的任由两个男人压着自己走向停在路边的汽车,被粗鲁的推上后座的同时,车门立刻关上,汽车飞驰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医院。
"灏哥哥,我没事,又给你添麻烦了。"姜琪雅苏醒过来,看着病房里的卫霁灏,幽幽的苦笑着,失血让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而痛苦。
"琪雅,山本藤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之前诬陷蔚蓝收受贿赂,导致海关文件的丢失,这些事我都可以不理会,不过琪雅,不要做傻事了。"卫霁灏低沉的语调里有着一丝的疲惫,深邃的目光看向病床上泫然欲泣的姜琪雅。
"我不要,灏哥哥,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可是那也是因为我太爱灏哥哥了,我不要灏哥哥被沈蔚蓝抢走,这样也有错妈?"姜琪雅拍打着床铺,嗓音沙哑的哭喊着,泪水朦胧之下,脸上是凄楚的绝望。
"灏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我不会再针对沈蔚蓝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灏哥哥你了。"
"琪雅,我没有爱过你,你知道吗?小时候,只是戏言,后来是愧疚和自责,所以看到你死而复生的回来,我才会以为我爱你,可是我只将你当成家人,当成妹妹。"坚定着嗓音,卫霁灏因为想到沈蔚蓝,那冷酷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的温柔,"琪雅,过去三年我以为我不曾在乎过蔚蓝,可是如今我才知道,如果不在乎,我就不会让她留在身边三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