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迷迷里醒过来,阴冷的眼神此刻显得愈加的冰冷,卫霁灏看着被虐打的沈蔚蓝,薄唇紧紧的抿住,那大手无声无息的做着手势,五、四、三。
不要!沈蔚蓝再次的摇头,可惜对上卫霁灏那阴霾的峻颜,却只能妥协,二、一,当卫霁灏的手指收回时,瞬间,原本被虐打的沈蔚蓝突然一手拔下了钉在右手背上的匕首,鲜血涌出来的同时,锋利的匕首迅猛而冷厉的划向红狐的脚筋。
杀手男人看着突然反击的沈蔚蓝错愕一愣,可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原本昏迷在地上的卫霁灏倏地跃起了身体,大手直接的劈向了杀手男人的手腕,在枪掉下的瞬间,一脚将枪踢向了山洞更深处。
"啊!"被锋利的匕首割断了脚筋,红狐歇斯底里的惨叫出声,脸庞狰狞的几乎要将眼前的沈蔚蓝给活活撕裂。
"南,杀了卫霁灏。"红狐踉跄的靠在粗糙的石壁上喘息着,阴毒的目光看着沈蔚蓝,"不知道当着你的面杀了卫霁灏,是不是比杀了你更让你痛苦万分呢。"
"那你也太小看卫霁灏了。"沈蔚蓝骄傲的笑了起来,手指擦过嘴角的血迹,五官精致的小脸上多了一份的自信和傲然,"卫霁灏如果轻易能被杀掉,柳海远只怕早就在明光市动手了,何必派出这么多年在游轮上下杀手。"
"哼,那我就先宰了你,再去杀了卫霁灏!"红狐怒吼一声,发疯似的向着沈蔚蓝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虽然话是这样说,故意刺激着红狐,可是沈蔚蓝太清楚卫霁灏的伤,那一枪几乎就要了他的命,失血过多,没有药,这个时候卫霁灏根本就是强撑着最后的力量。
沈蔚蓝眼神陡然一寒,瞬间犹如杀手般的冷血绝情,那阴冷的眼神如同锐利的刀锋一样,快速的将红狐因为情绪波动而露出破绽的攻击收入眼中,寻找一击毙命的就会。
而另一边,手上的枪竟然因为大意被卫霁灏打落,杀手男人阴冷着眼神,视线快速的扫过红狐那边,眼神瞬间转为更加森冷的杀机,红狐不是沈蔚蓝的对手,自己必须立刻杀了卫霁灏。
因为失血和高烧,卫霁灏原本森寒的峻颜显得无比的疲惫,可是这样的阴郁的脸色之下,却反而让卫霁灏起来透露出一股黑暗的阴寒感觉,那一双狭长的凤眸,阴冷里迸发出迫人的寒意,如果不是他胸口渗透着鲜血的纱布,几乎无法相信他之前还徘徊在生死线上。
左侧的胸口有着严重的枪杀,所以杀手男人的攻击立刻集中向卫霁灏的身体的左侧,冷傲的身影毅然站立在黯淡的光线之下,凌厉的挡下杀手男人那阴狠毒辣的攻击招式。
该死的!不管自己的攻击多么的猛烈,可是卫霁灏却如同一座傲然而立的山峰一般,双手精准的挡下杀手男人的每一次攻击,锐寒的眼神带着迫人的威严,如同一只勇猛的猎豹,正等待着对猎物进攻的最佳时机。
这样不行!看着红狐在沈蔚蓝的攻击之下,几乎没有一丝的胜算,杀手男人快速的收回目光,倏地一下,身影陡然之间向着山洞更深处掠了过去,只有拿到了枪才有完全胜利的机会。
身体站在原地不动还可以压抑住胸口的剧痛,可是当卫霁灏冷傲的身影迅速的追了过去,奔跑之下,立刻扯动了胸口根本不曾愈合的伤口,峻寒的脸庞上表情阴沉下来,可是动作却没有半点的迟疑。
近了,枪就在那里!杀手男人眼中流露出希望的光芒,快速的弯下腰要捡起手枪,可是卫霁灏猛烈的攻击让刚到手的手枪再次的被踢到了半空中。
身体骤然之间跳了起来,杀手男人向着半空里的手枪伸过手,而几乎在同时,卫霁灏双脚用力的一蹬身后的岩石,颀长的身影同时掠了起来,半空之中,两人迅速的动起手来。
"卫霁灏,你输了!"单脚稳稳的落地,杀手男人露出得意的冷酷笑容,手枪对准着卫霁灏的眉心,紧绷不安的心终于在手枪到手的这一瞬间消失。
"是吗?"沙哑而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卫霁灏冷冷的看着因为得意而放松了警惕的杀手男人,陡然之间,伟岸的身影迅速的向前掠了过去,手中此刻多了一块石块,锋利的一面宛如尖锥一般,狠狠的刺向男人的胸口。
咔嚓一声,对准攻击过来的卫霁灏扣动了扳机,瞬间,杀手男人表情苍白一变,目光呆愣的看向手枪,弹夹里的子弹竟然在刚刚抢夺手枪的时候被卫霁灏给卸了下来!
可惜这呆愣的表情成为了杀手男人最后的表情,锋利的石块扎中了心脏,杀手男人身体剧烈的一痛,连连向着后面退了好几步,直到身体无力的靠在粗糙的石壁上,胸口鲜血顺着石块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而此刻卫霁灏左手松了开来,一颗一颗的铜色子弹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另一边同样结束战斗的沈蔚蓝看着安然无恙的卫霁灏,苍白的带着灰尘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刚要迈开步子,身体却如同散架了一般,所有被压抑的痛觉似乎在这一瞬间恢复过来了。
"小心!"眼明手快着,卫霁灏快速的抱住差一点跌倒的沈蔚蓝,可惜自己身体同样也是强弩之末。
背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粗糙不平的石壁上,可是抱着沈蔚蓝的手却一点没有松开,卫霁灏心疼的目光看着脸色几乎被自己更加苍白的沈蔚蓝,"靠着我坐下,我给你包扎手。"
拿过匕首从死去的红狐身上割下几段布条,沈蔚蓝无力的靠在石壁上,看着低着头,冷沉着峻颜一丝不苟包扎着自己左手的卫霁灏,"你是怎么醒过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