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在意,等东海集团有进一步的动作再应对。"卫霁灏依旧是冷傲沉静的姿态,虽然东海集团引起了他的兴趣,可是却还没有强大到需要卫氏严阵以待的地步。
季司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沉静自若的卫霁灏,忽然开口道:"刚从蔚蓝那里过来,秦朗这个花花大少这一会似乎是认真的,竟然等了蔚蓝一个多小时,给她送午饭。"
"是吗?"冷淡淡的应了一声,卫霁灏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季司带过来的午饭,冷峻的脸上依旧似乎刚硬冷酷的线条,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在意。
"嗯,刚还听到似乎蔚蓝准备离开明光市,如果推测不错的话,应该是等这一次珠宝展结束之后就会离开吧,毕竟现在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依旧是朗然的微笑,季司目光却带着精明的锐利看向一直都保持冷静的卫霁灏,虽然他的表情只有细微的变化,可是多年的死党好友,季司还是清楚的捕捉到卫霁灏那峻冷脸庞上一闪而过的震惊。
"也好,我也准备等到五月珠宝展之后辞退沈蔚蓝。"冷酷的嗓音几乎如同被冻结过了一般,卫霁灏冷冷的丢出回答,依旧动作优雅的进餐着。
"为了保护姜琪雅?"笑着反问着,季司并不为卫霁灏冷酷绝情的表情所骗到,反而带着咄咄逼人的强势,"霁灏,你真的认为之前在火锅店是蔚蓝绊倒了侍应生,然后来陷害姜琪雅。"
沉默着,卫霁灏忽然抬起头,冷峻的脸上一派的漠然,"是或者不是现在追究都没有任何的意义,沈蔚蓝离开卫氏,琪雅就不会再受到伤害。"而自己也不会摇摆不定,或许又被沈蔚蓝给欺骗。
"所以到现在你还是爱着姜琪雅,只当蔚蓝是一个陌生人吗?即使以后她真的嫁人,结婚生子,也无所谓吗?霁灏,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没有回头路了。"难得的,季司无比认真的开口,抬手拍了拍卫霁灏的肩膀,不是下属对上司,而是身为知己好友的规劝。
"那也和我无关。"话一说完,似乎有什么从心底最深处被抽离了,带来钝钝的痛,卫霁灏冷冷的收回目光,自己已经有了琪雅,她一个人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不管如何,自己都不会再辜负她。
办公室外,沈蔚蓝忽然笑着摇摇头,虽然一切早已经知道,可是再一次听到卫霁灏绝情的话,还是会感觉到阵阵的痛扎在心里,如同被锋利的匕首再次的刺穿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扉,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一旁同样听到的秦朗看了看强撑着笑容,坚强无比的沈蔚蓝,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心疼,总是散漫不羁的脸上带着心疼,大手强制的拉住了沈蔚蓝的手直接的将人拖着离开。
"我没事,还要工作呢。"无奈的看着一脸严肃,拖着自己向着电梯楼走去的秦朗,沈蔚蓝无奈的开口笑着,即使胸口已经是鲜血淋漓,可是留给别人的依旧是她璀璨的笑容。
"我有事,陪我去喝酒。"大手用力的抓着沈蔚蓝的手腕,半点不给她挣脱的余地,秦朗粗鲁而霸道的将人给跩进了电梯里,然后一路直下出了卫氏,将沈蔚蓝塞进了汽车里,直接狂飙的向着自己常去的零点酒吧疾驰而去。
搞什么啊?白一根本来不及拦住,秦朗已经驾车扬长而去,什么时候沈蔚蓝连这样的二世祖也能迷上?
下午酒吧根本还没有开业,可是因为秦朗是常客,倒也给了方便,一下要了五瓶轩尼诗李察干邑,随着木塞的拔开,醇厚的酒香慢慢的弥漫上来。
"这一瓶都快抵上我半年工资了。"一瓶轩尼诗干邑至少有两万,沈蔚蓝用极其败家的目光瞅着呼啦一下连开了五瓶的秦朗,他当这顶级的干邑是自来水,还是准备醉死她啊。
"一醉方休,chess。"举起酒杯,秦朗放声笑着,豪爽的对着沈蔚蓝的酒杯碰了一下,利落的喝下大半杯的干邑,她明明就是受伤了,却偏偏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笨女人。
"好,我就陪你一醉方休。"笑着摇头,一杯接着一杯的酒慢慢的灌进了口中,原本还没有营业的酒吧也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渐渐地热闹起来。
角落里的桌子上,五瓶轩尼诗干邑已经快要见底了,不知道喝了多少,秦朗自诩的好酒量也渐渐的支撑不住,帅气的脸上带着醉意,朦胧的看了一眼沈蔚蓝,一手霸道的抓住了她的手,"女人,何必去在乎卫霁灏这个不爱你的男人,还不赶快接受我的追求。"
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喝了不少的酒,虽然脸上也有着酡红,可是意识却是无比的清晰,沈蔚蓝静静的闭着眼,这一句话很多人都对她说过,可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即使知道那是万丈深渊,即使知道痛苦受伤的将是自己。
虽然说组织是隶属联合国的一个隐匿机构,处理各国政府无法公开处理的问题,解决很多需要在暗地里解决,甚至不方便出动特工的case,可是这样介于黑道杀手和国际特工中间的自己,早已经双手沾满了血腥。
任性三年了,到了该回去组织的时候了,或许有一天她会死去,甚至连一个身份,一个名字都没有,这就是她最终的宿命。
所以当年她才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卫霁灏不爱自己,却还是强行的闯入了他的生命,只想留下一点的痕迹,日后有人会偶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叫做沈蔚蓝的人,会想起她那璀璨的微笑,这就足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