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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在沉水居“养病”,安南王妃吩咐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得扰之。所以一连住了大半个月了,只有先前几日跟府内的各位姨娘走动了一下,彼此送了见面礼,便再无往来了。
沉水居里除了云景等三人外,还配置了一应的丫鬟和婆子,到也不显得冷清。
在云国,宠妾灭妻是要遭到众人唾弃的。云景自打搬到沉水居之后,便有些闲言碎语出来,说安南小侯爷正妻刚过门就被冷落。
安南王妃为了辟谣,便专门请了一位大夫,让大夫常驻在沉水居,好照应云景的病情。让那些以为她为难新媳妇的人,无话可说。
这位段姓大夫是以前为云景和瑞冬诊过病的徐大夫的关门弟子,云景知道了这层关系之后,对段大夫又更加亲近了几分,也更加信任了几分。
大婚已半月有余,王轩自从大婚之后,还不曾来过这沉水居。
云景的担忧便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寥寥无几了。
是以在王轩过来的时候,未曾得信的云景一袭素衣,乌发披肩,定定地站在院落中郁郁葱葱的大树下。云景未曾施过脂肪的脸色颜色好看了几分,不再是煞白的样子,一双灵动的寒水眸带着讶然看向王轩,似乎他是个突兀的闯入者一般。
那微微湿润的发梢还滴着水,一丝湿发沾在她白得剔透的脸颊上,看得王轩眉眼紧蹙。
云景恍然片刻便反应过来,走上前去亲切地将王轩迎了过来,口中欢喜说道,“夫君今日事务不繁忙么?”
王轩似是没察觉她语气中的欢喜和讶异,眉毛一挑,“怎的,你到希望我日日事务繁忙?”
云景掩嘴一笑,不依说道,“怎生可能,哪个妻子不盼着夫君前来呢。”
这话说得平淡,可是偏生让两人心中都是一跳。
云景心想,在这沉水居过得自在了,竟然恍惚觉得自己还是姑娘家,不曾嫁人一般,不见到他也丝毫不记得自己已为人妇了。
王轩到讶异云景的这番话,不知道她这话有几分的实在。他不是个傻人,已经在心中猜测云景对他有些疏远,这病的真实性都有几分可疑,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两人都在怔忪中,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平静。
却是瑞冬小心翼翼端了一个碗出来,高声喊道,“夫人,喝药了,趁热喝了吧,这几日虽然有点好转可也不要怠慢了。”
云景听到,急忙转身,“好瑞冬,我今日这药可否免了,你看我都几乎大好了。”
瑞冬看到王轩,先给王轩行了礼,又朝云景说道,“夫人,你这可就不知道了,段大夫说你这几日气色看起来是好了些,可是身体仍旧虚弱,实则是外强中干,不喝药的话,恐怕病情又反复起来。”
云景哭着脸接过,一手托着碗,一手捏着鼻子,一股脑得灌了下去。
“噗……”灌下去第一口,云景就将药水喷了出来,半掩着嘴吐着舌头在那里哈气。
“烫死我了!”云景抽出袖子里的帕子,拭去嘴角边的药汁,一脸苦色得看着瑞冬,“这药今日怎么是烫的?”
瑞冬施施然福了福身说道,“奴婢已经说了,这药得趁热吃,自然是热的。”说罢,话音顿了一顿,看向一旁面色有些不愉的王轩说道,“夫人,您可喷了姑爷一身好的……”
云景诧异抬眸,看向一旁一语不发的王轩。
他那身雪白的衣衫此刻半边都沾上了发乌的药汁,一晕染开来说不出的难看和古怪。
“呀!”云景失声叫了一声,扯过王轩的袖子,绕着他打了一个转,口中说道,“这可怎么办,我这处可没有备着你的换洗衣裳呀。”
王轩不着痕迹地抽回袖子,淡淡说道,“无妨,我回去换洗就是了。”
“可是……”
云景还要说什么,却见王轩已经一脸铁青地走了出去。
剩下云景和瑞冬两人面面相觑,突然又大声笑起来。
这笑声清脆,直达云霄,让在屋里看药书的段大夫唇边都带上了笑,感叹地摇了摇头。
“你这鬼机灵!”云景笑骂道。
瑞冬平日里都是将药放凉了,好让她能一次性喝下去,不用喝一小口压一块蜜饯那么难受。这次偏生就让她“趁热”喝了,云景心念一转,便配合地“忘记”那是还未放凉的药汁,一口喝下去就喷吐了出来。
“姑娘也顶尖了的聪明之人呐!”瑞冬也少不了笑云景一番,“姑爷那身衣裳只怕是洗不干净了,姑娘也不心疼银子,我瞧着那是上好的料子呢。”
“你呀,你还是去跟段大夫学学医术罢。”
“好的。”
在这沉水居呆着很是轻松,日子恬淡闲适。云景瞧着每次段大夫给她问诊的时候,瑞冬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便在征求段大夫的意见之后,付给段大夫一些银子当做学费,让瑞冬跟着段大夫学习医术。
原打算让冉秋也一起学习的,只是人各有异,冉秋中意厨艺,对医术并不感兴趣,云景也就不勉强了。
后来云景发现这位段大夫的医术,不仅高明,还颇有些奇妙之处。
比如他不跟一般的大夫一般,只是将人体就看做各个部分的组成,而是将人体看做一个自动运转的阵法。
虽然这个医理还没有得到验证,只是段大夫自己所想。然而却吸引了云景,让云景动了学医的心思,于是段大夫的徒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日子如流水飞逝,很快已经又过去月余了。
云景整日和瑞冬一起跟着段大夫学习医术,冉秋负责几人的伙食,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自从那一日后,云景整日担忧王轩又兴致大起,到沉水居来探探她。不想,这月余的时间里,王轩竟然是从未再来了。
安南王妃也不曾找过她,更别提府内的其他人。
她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沉水沉水,竟然不仅是让水都忘记流动,连人的联系都能给沉下来了么?
不过,虽然心里诧异着,云景还是颇为享受这样不被打扰的生活的。
“母亲,那处院子,您真让云景一直住下去么?”
清远居的大厅里,王轩正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安南王妃。
安南王妃淡淡一笑,细细修着指甲,一般分心说道,“无事的,那处院子旁人的看不出什么门道的。”
“有个万一的话,我们要是要启动那处院子的阵法,从那里脱身,只怕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王轩这样说,安南王妃讶然笑道,“你可真是不喜你那夫人呀,就没想过带她一起逃生么?”
“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风险的。”王轩冷然说道,脑中不期然闪过那一日去沉水居,云景站在树下,遥遥看向他时的身影。
他蹙眉,“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子而耽误大事。”
安南王妃放下手中的锉刀,吹了吹手指上残留的细微粉末,站起了身。
走了两步又复而转身,状似无意地说道,“听下人说,自那妇人搬过去,你只去过一次。看你对那妇人并无多喜欢……不若再寻得合适喜欢之人,纳进府来罢。我看那妇人也是个明事理的,定然不会因为妒忌而不许。”
“是。”王轩恭敬回道。
那人自然是不会妒忌的,因为她心中本就没有他。
无端想到这些,他的心里有些微微的烦闷,于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凉凉的茶水一入喉,缓缓压去了他心中的烦闷。
“报……”突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说。”他淡淡吩咐。
“是。回小侯爷,有消息传来,据称石将军不日将回京。”
“战事如何?”
“两败三胜。”小厮又补充说道,“我军兵力不及敌国,这次略胜可谓是极为难得的了。那石将军……原也是得了皇上指婚的,此次又得胜归来,小侯爷可要准备对策了。”
王轩微微颔首,不再言语。小厮见状悄悄退了下去。
难道那个女人等的是他?那个在战场厮杀的将军?
不,不可能。虽然石破天也算是颇有威名,但是却不是女子心中的良配,也不如他这个安南王府的小侯爷来得尊贵。不然当初太傅府内也不会风起云涌,直害得云景落水,生生让娇蔷嫁了过来。
只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何那女子却对他如此冷淡呢?难道是怪他冷落了她?不是,大婚那日她就是如此,甚至有些刻意躲避他。
第一次如此被人避之不及,他实在是觉得挫败非常。
烦闷的情绪又涌上心头,他狠狠一拳捶在桌面上,直到手上一阵酸麻的感觉传来,才默默收回手。
深呼吸几次,他的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虽然皇上那边已经许了这门婚事,然而石破天这边也不知会不会有些芥蒂,他现在当务之急当然是尽快想个对策。
石破天此人忠心耿耿,不是个能拉拢的对象,但是他手中掌有兵权,也不可轻易得罪。
也正因为石破天不能轻易被拉拢,所以当时王轩才选择了宁愿小小开罪一下石破天,也要将云景娶过门,好搭上太傅府那条线,将云景的两个兄长顺理成章地拉到一个阵营里。
云景对他来说只是一枚棋子,此刻他被一颗棋子给扰了冷静的思绪,更加深了弃子的心思。
他的大业不容许出现一丝的不可控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