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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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苍走过来将二人抱在怀中,“别怕,爸爸想办法出去。”

沈卿简单环视了一下屋子,窗户倒是有,只不过那上面是一根根钢筋条,窄的就连小朗都出不去,别说大人了,钢筋条很粗,没有工具根本就不可能弄断。

外面牧野烈刚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他怎么可能把沈卿也关进去呢?只要关着那父子俩,沈卿根本就无计可施,现在门也被自己磨上了,他还没想出办法,手下匆匆来报:“头儿,有好几辆车进村了,肯定是四姐那边的人,我们快跑吧。”

他很清楚,就算他手中有沈卿一家,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可若是僵持下去自己根本就占不了上风,他现在又后悔把沈卿堵在屋里,不然的话他就可以带着她跑掉了。

“头儿,别想了,快走吧。”手下拽着他往外走。

他本身就在犹豫,脚步随着手下走,直到上了车。他靠在椅背上,有硬物顶在他后腰上,他拿出来一看,原来是炸药的遥控器,他都快把这个东西忘了,他拿着遥控器发呆,他根本就没有勇气按下爆破键。

牧野烈身边的男人看到遥控器,心里十分愤恨,若不是头儿中了那女人的迷魂计,他们兄弟也不会混到这么惨,到哪里都得躲着走,一想到这里,他就抢过头儿手里的遥控器,打开盖子,狠狠地按下爆破键。

“轰”的一声巨响使牧野烈回过神来,他双目发红地掏出枪,指着手下的脑门就要按下扳机,后排的手下一掌劈下他后脖,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开车。”牧野烈刚刚用枪指的那个手下命令道。

那边跟宗政苍一起来的男人同样是从基地出来的,他的目的是保护宗政苍,平时不会被别人看到,当时宗政苍跟着沈卿过来,他也在宗政苍身边,当宗政苍被锁进屋里,他就去找工具了。

他刚刚把窗户上的筋条拧开,沈卿就将小朗举高递到他手里,他接过孩子就往外跑,结果沈卿和宗政苍还没出来,屋子里就爆炸了,他转过头,看到屋子已经被炸塌,刚刚逃生的窗子早就炸没了。他忙捂住孩子的眼睛,不顾孩子挣扎,向外跑去。

宗政苍的命令,一切以救出孩子为最高目的。

现在孩子还不算真正安全。

牧野烈清醒之后也没有再追究手下的责任,他很清楚,沈卿和宗政苍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离开房间,巨大的爆破声现在还响在耳边,炸药的威力他很清楚。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她在他怀中那真实的触感还记忆犹新,他甚至还记得她发间的馨香,她不可能死的,她死了,他的余生也没什么意思了。

终日里浑浑噩噩地过日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喝酒,他用酒精麻痹着自己。现在风头正紧,牧野烈那些手下也没有出去,先避过这段日子再说。死的可是四姐,无论雷绍还是林正扬,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惹起的,就算偷渡到国外,还有个杰斯。

他们躲的地方一向很隐蔽,想被人找到还是不太可能的。

一天牧野烈睡醒觉正想喝酒,却见酒瓶子空了,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去找手下要酒,走到门口,听见里面那群手下在聊天。

“哎,你是不是看错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其中一个手下问。

牧野烈打算推开门的手停住了,他下意识地以为他们说的就是沈卿,他站在门口偷听。

“没错儿,我特意跟着她,最后发现她进了炫舞。”

说话的人他听出来了,是负责去外面买饭的一名手下。谁都知道,炫舞是沈卿最喜欢去的夜总会之一,通常她谈生意或是出来玩都是去那里。他的心激动一下,仿佛复活一般,他继续偷听。

“绝对不可能,那天咱们都瞧见了,那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可能跑出来呢?”另一个人不信,反驳道。

那人继续说道:“我开始也不信啊,后来我问了老鬼,就是在炫舞外面收保护费的那个,他说四姐这两天经常过来。”

牧野烈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真的还活着?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门,不行,他要去道歉,他要求得她的原谅,他不想那样做,哪怕她亲手杀了他,那也是甘愿的。

谁也没想到牧野烈会醒来,此时已经凌晨一点了,人们聊尽兴之后离开了,没人发现他们的头儿已经不见了。

牧野烈到了炫舞,他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守着,他现在目标太大,贸然进去,怕是还没见到沈卿就没命了。

等了没多久,果真看到沈卿从炫舞大门口出来,她穿着黑色及膝裙,脸上带着清冷的表情,他心里砰砰跳着。

她的身边没跟着四大金刚,只有一个男人,她带着那个男人向停车场走去。

他立即追上她,“卿卿?”他低声叫,生怕自己是认错了人。

沈卿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是你?怎么,没杀成我,还有胆子来找我?”

“我有话跟你说。”他看看她身后的那个男人。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沈卿冷笑道。

“你总得容我解释一下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切地说。

“好吧。”沈卿点头答应。

牧野烈根本就没想到她会答应,他高兴地拉着她向炫舞后面走去。沈卿顺从地跟着他走,那个男人并没有跟上来,牧野烈没有怀疑,为什么沈卿会如此听话。

他把她带到上次容嫣被杀的那个小巷,这里鲜有人经过,走到巷子中间,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还好你没死。”

沈卿悄悄地抬起腿,想拔出靴子里的枪,牧野烈忽然抓住她的手,吓了她一跳,她的手被牧野烈放在他心脏的位置上,他认真地盯着她说:“那炸弹不是我按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把你推进去就后悔了,我怎么可能舍得杀你呢,我是那样爱你。”

沈卿没想到他会表白,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

他盯着她的黑眸,“还好你没死,还好没有。”他的目光狂乱,声音有些颤抖,眼睛有些湿润了。

沈卿没想到一个男人也会哭,他的眼泪深深地令她震撼,她感受到他强烈的爱意,她眼中出现痛苦的神情。

牧野烈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来的,他不敢问她的孩子怎么样了,他怕听到自己不敢接受的事实,如果小朗真的死了,那沈卿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他就是死上一千次也不足以抵消自己的罪过。他看到她眼中的痛苦,心里慌乱,他情急之下吻上了她的红唇。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他紧紧抱着她的腰探进她口中,寻着她的丁香小舌,在碰到她舌的一瞬间,他与她纠缠起来,她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闭上了眼。

牧野烈激动地吻着她,长久以来受爱情的折磨已经令他快崩溃了,如今真的亲近了她,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从心底迸发出的热情,他的手伸进她的衣中,她没有拒绝。他抚摸着她柔滑的皮肤,一个转身,他将她抵在墙上,他的手伸进她的内衣中,她身子轻颤一下,呼吸越发急促。

牧野烈真是太激动了,他将她的裙子卷上去,毫不怜惜地扯下她的内衣,他抱住她,一个用力,他终于得到了她。

她觉得好痛,她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主动将自己的红唇又送上了上去,仿佛这样才会不痛。牧野烈心花怒放,他吻着她,狠狠地要她。她比自己想的还要甜美,她一点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他根本不知道沈卿当年做的是剖腹产,他没有摸到她腹上的刀疤,没有怀疑。

两个人疯狂了一次又一次,牧野烈只知道他要爱她,她顺从地配合着。

天已近黎明,黑夜的疯狂就要结束了,在牧野烈又一次达到极致快感的时候,沈卿忽然从靴子里掏出枪,对着他的额头,毫不留情地按下扳机。由于是消音枪,所以谁都没有惊动。

牧野烈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甚至死的时候他也没反应过来是沈卿杀的他,所以他在幸福中死去了,不得不说这对于他来讲是一个最好的死法。

他软软的滑到地上,沈卿俯下身为他穿好裤子,站起来,不舍地看他一眼,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她没有去开车,也没有回家,而是又重新进了炫舞,她走到一间豪华的VIP包房里,推开门,走进去,她跪到坐在中央真皮沙发上的高贵男子面前,“主人,任务完成。”

沙发上的那个男人,面色冷峻,垂着眸,睥睨地看着她,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高挺的鼻子显示此人脾气不好。

他淡漠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女人被带出去,他抬起手,向一边站着的人做了个手势,那人领令离去。

女人上了一辆车,她以为要回家,却没想到,身边的男人一扬手,锋利的刀片划过她的脖颈,她的头一歪,“砰”的一声砸在玻璃上,身子滑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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