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锦望着那枚石子,大怒道:“阁下何人,还不敢快出来,为何戏弄与我二人?”
“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一点也不好玩!”皇甫晨一个翻转,就出现在了白玉锦和叶阳面前,吐了吐舌头说。
叶阳惊的嘴巴都快掉了,是仙人吗?怎么就这么凭空出现了呢?还好刚才没有跟他交手,要不然真的会很惨啊,还好还好,叶阳心里暗暗的庆幸。
白玉锦也震惊了,不过情绪瞬间就被抚平,可是表情却顿时变得很冷。
看的皇甫晨心里直发毛。
突然,他一个上前紧抓着皇甫晨的手臂厉声道:“说,这『隐迹遁形术』你是怎么学来的?”自己大意了,都没想到师门的『隐迹遁形术』,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大宋国,难道天山有难。
这一举动吓坏了一旁的叶阳还有刚刚赶到的函治。
函治眉头纠结,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上去帮忙。
皇甫晨看着眼前这个人纳闷了。
“你怎么能知晓这就是『隐迹遁形术』?”皇甫晨表面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有点点的慌乱,师父说过,这『隐迹遁形术』乃我派独创,江湖上鲜为人知,只知道我派有一绝技,此人竟能脱口而出,不由得让她心头一震。
白玉锦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示意她回答问题,皇甫晨痛的大叫。
函治左手握紧箭靶,大声道:“前辈……”
白玉锦瞟了他一眼,挥剑阻止函治:“这是我派之事,谁要是介入就是与我派为敌!”
我派?我和他?皇甫晨好奇的看着白玉锦,暂时忘记了疼痛。
叶阳戳了戳函治,小声讥笑说:“你干嘛这么紧张?”
函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做声。其实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一点也不像自己。当他对上皇甫晨的眼神的时候就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似乎是本能的反应。
“啊……痛死我了,你快松手啊!”皇甫晨大叫着想要抽离自己的手臂,无奈却被钳制的更加牢固,腕关节好像要脱臼了一般,疼得厉害。
“快说!”白玉锦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都疼成这样了,怎么说啊!”
白玉锦不再言语,只加重手上的力道。
汗珠慢慢的从皇甫晨的额头上渗了出来,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函治运气压住自己想要过去的冲动,心底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升腾,手腕处的镯子开始发热。
函治摸了摸镯子,然后看着皇甫晨出神,难道和他有关?
皇甫晨见软的不行,就不再浪费口舌,然后用力的咬住嘴唇,开始施展内力与白玉锦对抗。
渐渐的,白玉锦看她的眼神由淡漠转为惊讶,她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用内力卸掉自己一半的力道,这丫头真的不简单!
过了一会儿,白玉锦松开了手,看着皇甫晨,疑惑的问:“你是子桑的徒弟?”
刚才顺便试了试她的内功,虽然没有师兄的深厚,路数却如出一辙,还有那个在“悦荣客栈”的那位,使的都是我天山派的功夫。师父隐寂之后,天山就师兄一人掌门,这两位想必都是师兄的徒弟了,而眼前的这位,恐怕就是我派唯一的女弟子。皇甫晨,晨公主了吧。
师兄真是好眼力,这两个人资质聪慧,是学武的料,白玉锦不禁赞叹。
皇甫晨揉着发麻的手臂,醒目的淤青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紫光手镯开始变得温热。
皇甫晨欣喜的看着镯子,好像发现了什么,却没有听到白玉锦的问话。
“恩咳,问你话呢!”白玉锦不耐烦的用剑敲了敲皇甫晨,她居然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真是太让人伤神了。
皇甫晨目光犀利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畏惧,似乎在说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白玉锦倒吸一口凉气,喝,这么倔,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你是子桑的徒弟?”
皇甫晨平静的看着他,然后轻笑着说:“你就是天山派胆小如鼠背信弃义逃离师门的那个人吧?”
她称呼自己为【那个人】!
白玉锦控制住脸上的笑意,玩味的问道:“我怎么胆小如鼠背信弃义了?”
“哼!”皇甫晨冷笑一声,“逃避现实,不敢面对,算不算胆小?危难当头,抛弃师门,不是背信弃义又是什么?”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白玉锦哭笑不得,当初天山派被围攻,他单枪匹马引走敌人,差点送了命,成功解围后,师父准许他可以浪迹江湖,不过一有召唤就立即回天山,所以他才没有回去,出现在大宋国,她居然不明就里的以为自己是在逃跑!
也罢也罢,那个时候她才只有八岁,孩子的思维毕竟简单,没想到自己当年的壮举给他们流下了这样一个印象,真是英雄难当,毁了他【玉白真人】的一世英名啊。
白玉锦忍不住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气。
函治和叶阳看到白玉锦扬手顿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笑够了没有!”白玉锦大吼一声。对这两个臭小子他可用不着客气,稀里糊涂的打了一架不说,还被这小丫头戏弄,真是堵得慌!
叶阳不屑的看了白玉锦一眼,原来他这么不堪!自己竟被他当成了脚垫,真是奇耻大辱!
皇甫晨看着白玉锦嘴角的弧线也忍不住上扬,不期然间对上函治清澈的眸子,心弦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紫光镯子又传来一阵热浪。
“你对我成见太深,我还有事,不陪你们这些后辈闹腾了。”说完一个腾空消失在郁郁的丛林之中。
“都安排好了?”木易问旁边一个男子。
“安排好了”,男子应声道。
“好,你下去吧,有什么情况立即汇报!”
“是!”男子退了出去。
木易望着窗外,一脸严肃,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一道白色的身影进了房内。
“回来了”,木易回头眼里满是疼爱。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皇甫晨倒了杯水说。
“一切顺利!”
“那就好,对了,想办法把街角那边的茶楼盘下来。”皇甫晨眼带笑意的盘算着。
“这……”木易有点不解。
“我们总得找个容身之所吧!”皇甫晨笑着点明道。
“是!”木易释然。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子那奇怪啊?”函治问叶阳。
“什么奇怪不奇怪的?”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依我看啊,怪怪的人是你,从一大早起来你就不那么清醒,想来不理闲事的大宋国太子居然想为一市井小民出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叶阳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
“我倒忘了,你只对那些娇艳欲滴的姑娘感兴趣的嘛”,函治看着叶阳懒懒的样子,忍不住讥笑他。
“我才不稀罕那些个庸脂俗粉呢,我只钟情月满楼的小青,才貌双全,清纯可人,虽说只献曲艺,两天就能红遍京城,据说光听她弹琴的人就能站满整条街。”
“有那么夸张吗?还清纯呢,月满楼有吗?”函治不以为然的说。
“你还别不信,月满楼还真有,咱今晚上去逛逛?”叶阳兴致大发。
“也好,我倒是很想见见你的那位青姑娘。”函治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叶阳欢呼着跳了起来。
说实话他也没见过那位青姑娘,他那迂腐的老爹打死也不会让他去那种地方,不过,这次可就不同了,陪太子去就算爹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叶阳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是夜,凉气袭人,初春时节夜晚仍有寒意,街上冷清清的,很多小铺都早早的关了门,这个时候出来买东西的人总是很少的。
转过这条街,景象却大不一样,月满楼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整条街都跟着亮了起来。
两个欣长的身影望着月满楼忍不住叹息,无论外面饿殍遍野还是战事连天,这里永远歌舞升平,真是个麻痹自己的好地方!
“好了,别在这感叹了,我们进去吧。”
叶阳有点迫不及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