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讨人喜欢,连三师兄都招惹上了,三师兄的代掌门令被她毁了,三师兄都没对她说半句狠话,却将小狐狸的过错让他燕承宣来收拾。
“哈哈……你说那过了期的春YAO药效会持续多久?”宗政暮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朝床边走了近。
“我怎么会知道。”燕承宣手掌抚过殷梨的脸蛋,她的烧还没有退下去,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像极了一个红通通的苹果。
宗政暮看到燕承宣紧张的样子,笑得没心没肺的:“七师弟,我先前以为你讨厌女人,是因为喜欢男人,害得我平时都不敢跟你走得太近,怕引起别人的误会,看你这样,我就放心啦。其实吧……我喜欢女人!可是女人却不喜欢我,那帮死丫头,发情也不到我那儿去,都跑你这儿来,我心里不舒服啊,不过这样吧,你带你那小丫环先去我那里,让我这里享受一下被美女群殴的滋味啊。”
“滚出去!”燕承宣突然怒叱道。
宗政暮一僵,瞬间在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的身影,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燕承宣一发起怒来,连亲娘祖亲都不认,他武功又没燕承宣高,看到燕承宣那把天晶剑朝自己砍过来,还真怕他把自己直接给砍了。
第二天,上剑堂的那帮女弟子半夜跑小师叔那里狼嗷的事情,便成了整个冥山最大的笑柄,不到三天的时候,便传遍了江湖各个大小的门派山头。江湖八卦把那些半夜发情的女人模样传得有声有色,还有一边唱一边跳,大冬天的跳脱衣舞,得要有多大的勇气啊。
冷不冷哇?
不知道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寒冷吗?
冷得让人看不到尽头,寒冷,孤寂重重地包围过来!
男子苍白的脸,一双黑得不见底的眸子是浓浓的忧伤,浑身都包围在一片无尽的孤寂里,瘦骨嶙峋的手掌里是一只金铃,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燿着柔和的光芒。
那些思绪,如潮水般奋勇而来,强大的冲击力冲击着男子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震得他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痛彻心扉!
“阿梨……”
喃喃地念着,直至心力交悴,血水从唇角流出来。
白竹端着一碗药推门而入,惊得手中的药碗落地,空气里弥漫的是浓浓血腥之气,男子握在手里的毛笔颤抖着,另一只手紧握着拳头,似乎在握紧着什么东西。
“大少爷!我去找厉长老……”
古翊觉得全身都被痛苦包围,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痛得麻木,心痛更甚,好像有把钝了的刀子在使劲地割着他的心脏,痛得眼前一片模糊。
——古翊哥哥,以后要对我好,宠着我,惯着我,不许打我,骂我,不许不要我。
脑子里全是殷梨笑嫣如花的样子,女孩一双如朝露般的眸子闪烁着,映着明媚狡黠的光芒,她咧嘴一笑,可爱的小虎牙露出,咬着手里的棉花糖,脸上是一片甜丝丝的笑容。
他看着放在旁边的棉花糖,已经放了多久,他不记得了,只是记得每天上街去找阿梨的路上,看到卖糖的,他都会忍不住地买回来,糖葫芦、糖人、麦芽糖、棉花糖……
他喜欢阿梨吃糖那张胖嘟嘟的脸上满嘴的糖渣,那种满足的神情,就让他心里也跟着甜起来,就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墨竹披着黑色的大麾,一脸风霜地进来。“大少爷……”
古翊忍住心口的巨痛,抬眸看到墨竹脸上的神情,声音清浅:“接着找。”
她怎么可以翘家呢,怎么可以认为无缘无故的给他留了封天书,就可以把他给丢下了?只要她回来,他……再也不逼她读书识字……
宫中,淑贵妃轻挪莲步,走上花阁,倾国倾城的脸蛋却带着一片凌厉的狠毒,跪在她底下的奴才一脸的惶恐。
“大哥昏迷不醒?”
“回娘娘的话,奴才赶回来向您禀报的时候,古家大少爷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听古府里的人说,大少爷这些日子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恐怕……”
“恐怕如何?”
“奴才听古府的下人说,大少爷……病入膏盲……”下人小心翼翼地回报。
古十五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在宫女的搀扶下坐在了贵妃榻上,存思着古家大少爷若是死了,古家众房房主势必会为了争夺古家家主的位子,勾心斗角,穷尽心思,古家很快便会四分五裂,甚至会从南朝最大的世家沦落成连普通的商贾之家都不如。
如此说来,只要她强大的娘家后台一倒,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她很快便会被人啃得连根骨头都不剩下!所以……不为自己,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在宫中的这几年,古十五用自己独特的手段让皇帝专宠她一人,就算偶尔皇帝不来她宫中,翻出牌子侍寝的那些嫔妃们也是她古十五培养的心腹之人。
这位貌美如花,却心思狠毒的女人是古家的长房小姐,是皇宫里风头正旺的淑贵妃!古十五越想越是觉得心中没底,她摸着大大的肚子,秋水般动人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她要她生下的孩子成为储君!
最大的阻碍便燕朔之!不过燕朔之两三年来都没有回过宫!让皇帝苦恼不已,苦心培养的太子人选,为了找一个小丫头,不见踪影……
一场巨大的阴谋在古十五的心里酝酿着……
殷梨!
利用殷梨,毁掉燕朔之!
亭外是寒风阵阵,雪花狂舞,茫茫雪雾中,嫣红似雪的梅花泛着清寒的香气,独傲枝头!
殷梨将身体裹在厚厚的虎皮大麾里,露出来一张清秀的小脸,额前是的整齐的刘海,漆黑如墨的头发松散地垂落在下来。咯咯一笑的时候,狡猾的眸子弯弯成了小月牙儿。
“师公,你不要每次都输啊,下得我都没挑战的激情了。”女孩一把抢过老人手里的玉桃子,放在手里得意地笑着。
冥山资格最老的劲松师公嘿嘿一笑,说道:“丫头,咱接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