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怡丛,将小师叔画的画拿下去裱起来。”宁召忆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拍着光滑如玉的俊脸,笑眯眯地说道。眼睛也没看那张画是否是燕承宣画的!
猴脑这么补啊,以后让鱼长老多去冥山深处猎几只回来!他越看越觉得殷梨这丫头笑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丫头啊!
殷梨笑逐颜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大师叔,我先回去跟小师叔复命去了。”
宁召忆现在可是沉浸在自己滑如凝脂,美如冠玉的俊脸里洋洋得意,手不耐烦地朝殷梨一挥,说道:“走吧走吧。”
不远处传来了张少祺的惨叫声!还有四师叔院里的狼嗷声!
燕承宣心中一颤,刚才听下面的人说,四师兄猎的那只狼从院里跑了出来,回院的时候,嘴里叨着的是一只通体纯白的雪猴!那只猴子正是五师兄张少祺的宠物。
他越来越觉得这事太过蹊跷,一想到殷梨浮起在他眼前狡黠如狐般的笑意,他的心就有些惊慌,当看到了枫树林里殷梨欢快的身影跑了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师叔,您怎么在这儿?”殷梨觉得燕承宣那眼神怎么这么可怕?
“叫你送个画,去了那么久,你干嘛去了?”燕承宣的咆哮声,一伸手抓住了殷梨的肩膀,拖着她朝枫华楼的方向走去。
小师叔还真是粗鲁啊,让她送画,她当然是送画去了啊。殷梨撇了撇嘴,说道:“我没去干嘛!”
就是在去大师叔院中的时候,随手拍死一只猴子,然后偷跑到四师叔的院里偷放了四师叔刚刚猎到的魔狼……
栽赃这事,她很久没做了,所以觉得手痒痒!
燕承宣将殷梨拖回了枫华楼,这才觉得心中稍稍安心,深呼一口气,在书架在抱了一大叠书放在了殷梨的面前,吼道:“把这些书全部给我抄一遍,没抄完别想吃饭!”
“小师叔,为什么啊?”她又没犯什么错误!
“少废话!赶紧给我抄!”燕承宣就是生怕殷梨犯什么错,闯什么篓子,总之把她关在院里,他才放心!
“是。”很不情愿地回答他,然后拿起旁边的狼豪,十分不甘心地在纸上画了起来。
燕承宣咬牙切齿,一双寒目带着暴戾的光芒,殷梨写的那叫字吗?歪歪扭扭!跟鬼剑剑谱似的!
他想大吼一声!直到地动山摇……
他想他娘的肯定是得了自虐症!
殷梨看到燕承宣拂袖离开书房,她狡黠的眸子转动着映着明媚的光芒。从书房的书架后面翻出快做好的一只大风筝,微微一笑。
只要把这只大风筝做好,站在冥山最高的山顶上,将风筝绑在身上,仗着风势驾驭起来,那她就可以随着风筝的流动离开冥山了。
燕承宣没有想到,他离开那么一会儿,那小丫头就开溜了。
张少祺手里抓着的是一副血淋淋的猴子皮,他怒气冲冲地跑来找燕承宣的时候,燕承
宣并没有多大的惊愕。
“七师弟!小铃铛那臭丫头哪儿去了?”
“五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你那只灵猴吗?”燕承宣淡淡地说道。
“你那丫头呢?”又是一声怒气冲冲的声音,四师叔宇文博一身深蓝色的广领大麾,眉目英挺,脸若刀削般凌厉。他推门而入,手里提的是一颗血淋淋的狼头!
“四师兄。你刚猎的魔狼怎么这么快就把它给宰了?”燕承宣寒目清冽,语气淡定自若。小狐狸惹的是事还真是不小啊。
“张少祺!你宰我的狼,还冤枉我的狼咬死了你的猴子!”宇文博看到张少祺,怒叱道。
“四师兄!我的灵猴死了,尸体可在你那只狼的嘴里咬着呢!”张少祺拍着那张被狼撕得乱七八糟的猴子皮!
“我的狼关在笼子里锁得好好的,那是根本不可能出来咬你那只猴子!”宇文博突然指着燕承宣说道:“今天我看过你身边那丫头来我楼里来了,问她要干嘛,她说什么踩盘子!”
“踩盘子?”张少祺疑惑道:“什么踩盘子?”
“我哪儿知道踩盘子里什么意思?总之我的狼现在被你用剑砍了,你就要陪!跑来请七师弟评理也是要陪的!”宇文博将血淋淋的狼头往地上一丢!一张绢帕使劲地擦着手上的狼血!
“我知道你就一直看我的灵猴不顺眼,就故意将狼给放出来咬死了我的猴子,今天那丫头到大师兄院里送了盅炖猴脑,当然我就觉得奇怪了!我看你是跟小铃铛那丫头合伙!”问题是张少祺他自己还喝了!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觉得那猴脑的味道很鲜美……
燕承宣抚额,小狐狸啊小狐狸!还踩盘子呢?她当这冥山是什么地方
“笑话,你说我跟那臭丫头合谋?有什么证据吗?”宇文博鹰眸凌厉。
“难道不是吗?七师弟,你把那臭丫头叫出来,当面跟四师兄对质,看她承认不承认?”张少祺从小驯到大的灵猴子,就这么死了,他实在是不甘心啊。他承认他这只猴子偶尔会偷个东西,抢个东西的,是让人那么的……讨厌了一点。
“对质就对质,谁怕谁啊。”宇文博好不容易才从森林深处猎到一只魔狼,这还没准备驯服呢,就被人宰了实在也是不甘心。
“七师弟,小铃铛儿现在在哪儿?把她叫出来!”
燕承宣清了清嗓子,说道:“她在书房里抄书。四师兄、五师兄如果一定要找那丫头的对质的话,承宣也不阻拦,不过这事要真与小铃铛无关,那就请四师兄和五师兄在劲松师伯面前提议,今年的选兽大会下等弟子都可以参加。”
再不让那小狐狸升上一级,回头怕她把冥山一块一块地给拆了!
“没问题!”
推开书房的门,三人目瞪口呆,书房内乱七八糟的一片,瑟瑟的寒风卷起地上的宣纸飞了起来,哗哗作响。
“七师弟,你不是说她在这儿吗?”宇文博想说,这书房好乱啊,真乱!对于一个特别有洁癖的人来说,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简直是对他干净心灵的一种惨不忍睹的折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