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你不用担心,大少夫人不会吃亏的!”二长老觉得,应该让人担心的是敬王,他不禁同情起燕朔之来,可怜的敬王小祖宗!愿佛祖他令堂令尊保佑他,阿米豆腐!
古翊眉宇紧皱着,脸上一片冷冽,在他的心里,明明知道阿梨不会那么容易地被人欺负,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哪怕是一点儿对阿梨不利的,他都不能容忍!正如他曾经相信阿梨可以从容地应付后院那些女人们的算计时,古十四却下毒害阿梨那次,让他心痛不已,所以他再也不容许阿梨有一丁点儿的闪失!不容许阿梨受一丁点儿的危险。
古翊牵过墨竹手里的马缰,一跃上马,扬长而去!
大长老瞪向二长老,踉踉跄跄地跟上了古翊。
燕朔之要是敢对小梨子怎么样,管他是皇子还是皇帝,她的古哥哥会照样毫不留情地砍了他!
不过此时……
当敬王府的侍卫们跳上船头时候,殷梨从船房中走了出来,风吹过,女孩一身淡雅的蓝色衬裙翩然飞舞,如蝶一般!
绿竹见到大少夫人安危无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少夫人?”绿竹的目光好奇地盯向船房。里面的动静挺大的,在干什么?
殷梨眨着无辜的眸瞳,说道:“敬王他要办正经事,我们先回家去吧。”
敬王府的侍卫们一听,露出疑惑的表情,瞬间冲进了船房。
片刻,敬王府那些青衣侍卫又个个一脸尴尬地退了来,脸红到脖子根,才一进门,就被船房里靡乱的气息给震骇了。
他们再看看一脸平静的殷梨,觉得里面的场面太少儿不宜了。难怪敬王小祖宗把她给赶了出来。只是他们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就是实在看不出来,为什么会不对!
绿竹冷冷地瞟了一眼那些侍卫,对殷梨说道:“大少夫人,好像是大少爷来了。”
殷梨明亮的眸子看到了岸上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影,粉色的嘴唇轻轻地弯起一道迷人的浅笑。
绿竹此时一脸淡定,大少爷担心大少夫人,是整个虞城都知道的事情,以至于古翊对殷梨的宠爱,让虞城的许多女人羡慕妒忌又不已!早知如此,就应该嫁给古家的大少爷,当古家主母了,想想当初宁可嫁麻子瘌子,上秦淮花船也不嫁古家,此时此刻,她们心里后悔极了,特别是看到身边的良人满脸麻子或者是一头瘌子的样子,更是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古翊看到坐在船头的殷梨,一个翻身,很优雅地从马上跳下来,不稍片刻,人已经飞到了殷梨的身边。
殷梨还坐在船头无聊地荡着双脚,冷不丁地就被人给抱了个满怀,还抱得她透不过气来,熟悉的药香里还有着冷寒的气息,女孩眉宇一皱,半天才接触到新鲜的空气,便咯咯地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飘荡在空中。
“古翊哥哥,你再不放手,我就断气啦。”
古翊松开殷梨,脸上有着冷冽的寒霜:“敬王没对你怎么样吧?”
绿竹站在旁边,差点儿没有站稳,大少爷应该问大少夫人有没有对敬王怎么样?
“没有。”殷梨摇头,古翊哥哥也太紧张她了,就连她的神捕老爹和风流哥哥们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她。
殷梨扇动着两片如蝶翼的眼睫毛,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映着柔和的光芒,她无辜地摇摇头,水汪汪的眸子璀璨异常。
刚一踏入古府,大长老便气喘吁吁地迎了过来,对古翊说道:“大少爷,左相二老爷来啦。”
“二叔来做什么?”古翊皱眉。
殷梨也同样蹙起眉梢。
左相坐在府院中央,抱着他奄奄一息的独苗嗷啕大哭,看到殷梨过来的时候,眼睛里是一片浓烈的毒光:“你还我儿的命来!”
殷梨一脸的无辜,眨着水样的眸子,说道:“你儿子不没死吗?”
她还听到他喘气声呢,干嘛用这么凶的语气跟她讲话,她可是一个小孩子!
“二叔,别吓着阿梨。”古翊冷道,阿梨这么小,会被吓着的。
殷梨深有同感地点头,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说道:“左相大人,你儿子怎么啦?难道虞城县官用他用刑?”
左相就听着殷梨叫他那声左相大人,心中寒碜不已,抱着他的宝贝独苗,朝殷梨怒吼道:“把我儿关入牢里,故意让他与一帮凶恶死囚关在一起,你敢说我儿这事与你无关?”
“我怎么知道你儿子会跟什么人关在一起,还跟那些死囚玩得这么疯?左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叫这事儿跟我有关?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可是去问敬王殿下,此时他就在秦淮的花船上。”殷梨委屈地说道。
左相真想一口咬死她,然后把她生吞活吃了。
古翊将殷梨护在身边,冷冷地对左相道:“二叔,现在还有时间在这里哭闹?洗掉自己反贼的罪名了没有?”
左相一噎,气得脸色发青,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说道:“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你们长房心机狠毒,断我二房血脉,这事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他就这么一根独苗,还被人整得成了残疾!这仇恨深得可填海!
“堂少爷怎么啦?”殷梨疑惑地问道,“明明还没死的,居然说什么断了你的根?”
古翊只是冷漠地将殷梨拉开,完全没有理会此时哭泣的左相,大长老赶紧跟了上去,问道:“大少爷,二老爷跑到长房来。这分明是要连累我们呀。”
殷梨觉得背后左相那道狠毒的眼光射得她很不舒服,她非常非常地赞同大长老的话,“让人将他赶出去!”
大长老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跑去处理。
古翊觉得阿梨这祸闯得不小,拉着她的手也微微地用力,左相绝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人,手段也狠辣,毫不留情!不然,又怎么能登上左相的位置?
夜风瑟瑟,月光如练。
半夏居内,烛光轻跃,灯影绰绰。古翊刚刚在床上躺下,又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