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上前,恭敬地说道:“主子,古家大少爷去了岭南。”
“嗯。”燕承宣随意地应了声。
“那当然我们也是去岭南吧。好久没见着小掌门了,怪想念她的。”宗政暮言道,然后策马走在了前头。
深深的夏家大院,女子眉目清秀,手里抓着的是一把棉花糖,站在旁边的丫环一脸严肃的看着此时跪在地上的十几个女人。
那些女人皆是老太爷后院的小妾们,可是小阿梨说了,夏家的饭可不能白吃,不想离开夏府,便要做事。若想离开,她大仁大义,还给她们金子赶她们出门。
可惜那些女人养尊处优惯了,如若被赶出夏府,前路渺茫,她们不知何处,与其这样,宁愿留在夏府当丫环也好,当然这丫环也不是当得随随便便的,好歹她们也曾经是主子,做起事儿来,哪里有丫环那种积极性,每天不是八卦就是口水的,好好的事情不愿意做,那些丫环和奴才本来也看着她们原先是主子,不敢说什么,可是突然一大早,孙小姐发了话,府里的奴才太多了,必须裁掉一些去茶园拔草,管理茶树。
茶园是什么地方,夏天太热,冬天又太冷,先不说别的,就这伙食也是差得不行,那是一个苦差事,留在夏府多好,虽然是奴才,但是吃得好,喝得好。睡觉的地方也好。所以那帮奴才们听此,开始紧张了,是绝不会去茶园的,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开始举报了那些整日里还把自己当成主子的奴婢们。
那边是夏老太爷咬牙切齿的冷哼声,心里不停地在诅咒那臭丫头,“臭丫头!”
老奴才夏福站在一旁,不卑不亢地说道:“老太爷,那臭丫头是您的孙女啊。”
夏老太爷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说道:“要不是看在她是我的孙女,我能这怪着她吗?也不知道招惹些什么人,你看看,这都是第多少个来刺杀她的了。”
“老太爷,那些是江湖中的人,好像对孙小姐当盟主不太满意,所以心有不甘,这不是被您府里的青衣侍卫都给收拾了吗?还有一些乖乖送上来的降书,说一辈子跟着殷盟主,如若背叛,天理难容。”
当然江湖人最重的就是义字,既然立了字据,必然是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五岳盟主的脚下。
“小兔崽子呢?哪儿去了?!好几天没有见着他了!”夏老太爷杵着地,一脸地愤怒。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打孙子,越打他就越精粹,越打他就越觉得心里这股火了,消逝得快了。
殷梨冷冷地看着跪在那里的女人,然后对身边的绿竹说道:“把条例给太夫人们念念,然后就可以出府了。”
“可是大少夫人,这条例上说了,偷懒是要罚款的啊。”绿竹言道。
什么?底下的女人们脸色都变了,她们只不过是不习惯过下人们做的事情而已,偶尔偷了一懒,不仅被赶出府,还要被罚款?
“请孙小姐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奴家们的过错。”
“是啊,孙小姐,我们错了。”
“孙小姐,不要赶我们出府。我们以后一定本本分分地做事,绝不偷懒。”
“机会我只给一次。”殷梨站了起来,啃了一口手中的棉花糖,说道:“没事都散了吧。”
殷子绍一双狭长的眸子远远地望过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尾巴狼做事不会那么明显的啊。”她不会那么明显地把人赶出府,而是让人自动地离府。她现在如此这么做,必定是埋下隐患了。
殷子绍无奈地摇了摇头,寒玉站在一旁,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然后说道:“阿梨妹妹是想把你支开吧。”
“什么意思?”殷子绍蹙眉。
寒玉言道:“她埋下的隐患,难道你还不去帮她解决?”
殷梨就是这么有持无恐地把一切都闹得天翻地覆,她也不愿意去收拾,在她的身边有疼她的哥哥,她当然无所谓。
殷梨觉得那女人恶毒的目光刺得她混身不自在,她扔掉手中的棉花糖说道:“去茶园看看。”
夏老太爷一见殷梨连最喜欢的棉花糖都丢弃了,他那双犀利的眸子突然泛过一丝冷冷地光芒,朝身后的老奴才夏福挥了挥手,言道:“那丫头怎么啦?好像有心事似的?”
老奴才摆了摆手说道:“孙小姐哪里会有什么心事,你没看见她今天还拆了后院的那十几间房子吗?”
老太爷脸色一变,跺脚吼道:“什么?她拆后院的房子做什么?”后院的房子花了老太爷不少的金钱。钱倒是小事,可是一个大户大家哪怕没什么人,房子是必须要有几间的。
“孙小姐做什么事情,必然有她的道理。”老奴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其实奴才也不知道孙小姐为何要拆后院的房子。好像除了老爷您的主卧室,和下人的房子,其他的都拆了。”
老太爷一怔,接着说道:“连她自己的也拆了?”
老奴才说道:“老太爷,您忘啦,孙小姐有自己的院子,就是以前您儿子住的院子啊。就连殷三公子也住在那里。”
老太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夏福,说道:“可是那丫头拆房子做什么?”
耳边是恬燥的拆房子声音,老太爷说道:“今天这个女人,去给本老太爷搞定一下。”
“可是老太爷,那是孙小姐得罪的。”老奴才为难道,那是老太爷后院的女人啊,就这么被孙小姐扫地出门了,万一真有个好歹的对孙小姐不利,可是万一他一个小奴才真去管了那事……
“以后府里的事情就由着那丫头去管好了,出什么事老子也不管了。”说着一跺脚,老太爷气呼呼地离去。
只是才走到后院,便听到殷梨那如银铃般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全拆了,这树挡着老太爷房前阳光了,也砍了。”
一个拿着大刀砍树的奴才战战兢兢道:“孙小姐,可是这树是老太爷和老太夫人在老爷出生的时候种下的,意义非凡,我们就这么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