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叶啸古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那双眸子不断在他眼前晃动,虽只惊鸿一瞥但却牢牢刻在心里。那双诱人的长腿绝对属于自己喜欢的类型,难道是曾经经历过的某个女人?但大部分是你情我愿的偶尔恩爱,大部分也都好聚好散,他不记得有哪个女人需要用受伤而决然的目光看着他。
进了总统套房门,封姿依然默不作声。宋琅难得的皱起眉头,心中忽然非常不是滋味,有揍人的冲动:“你认识刚才那个男人?”
封姿深呼吸,很快恢复情绪,自己哀哪门子伤,跟人家非亲非故,人家男人凭什么不能带女人出来开房,自己现在不也隔三差五开房间玩么。
封姿,醒醒!你已经离十八岁很遥远了!
“你喜欢他?”宋琅看封姿不回答,以为她是默认自己的说法,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一点淡淡的醋味:“人家身边的妞不比你差啊,秦氏旗下头牌,算是好福气了。”
“是啊,就是我身边的男人差了点。”封姿没好气的回答,将身子窝进柔软的沙发:“对了,方珈蓝不认识你?”
“这些事都是由龙蟒打点,我主要负责出货。”宋琅半蹲在封姿面前,非常不满意她因为刚才的男人而显得意兴阑珊:“你说,我哪儿比他差了?”
封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多大了?还小孩子事事争第一吗?我问你我哪儿比那小红楼差了吗?”
宋琅本就话不多,一时语塞,自讨没趣。刚才的兴致勃勃一下子烟消云散,心里堵堵的不舒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敲门声响,宋琅谨慎的看了一下来人,打开门,是跟随他们而来的康硕。
两个校友兼战友彼此默契的点了下头,心照不宣,不需要丝毫的客套话。
“你怎么了?”康硕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心不在焉的封姿,难得看到她这样没有一点活力蔫蔫的样子,居然让他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名叫怜惜的东西,就如下午听到她打电话一样。
封姿一挥手,翘起脚仰躺在单人沙发中,随便抱了一个抱枕:“没事,你们抓紧时间。”
“你不一起商量一下?”宋琅干脆在封姿沙发边上的地毯席地而坐,心中自我安慰,既然她累她心情不好,作为一个大男人,他愿意迁就她一下。
封姿奇怪的看着两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如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围坐在她脚边,楞:“你们干嘛?整个计划里我不就是一个传声筒的角色么?难不成你们都当面了,还要我一句句翻译?”
两个男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真是不解风情不识好人心的女人,不过也至少证明她没什么不是么?康硕摸了摸鼻子,无语的起身进了书房,宋琅随即也跟了进去。
终于安静下来,封姿长长吐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很累。真的很累,心的疲惫和身体的倦怠。其实她知道什么是自己的弱点,那就是感情,一旦开闸,自己永远没有办法用理智去控制,反倒很容易被它影响了行动。所以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的把情感冰封住,将它紧锁,让它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可是谁能想到十一年前的余波,威力还是不小。
只希望,母亲大人真的能够同意她撤销婚约的请求。老爸应该已经跟老妈提了吧?不知道老妈会是什么反应……
宋琅和康硕从书房出来,目光就齐刷刷的投向了窝在沙发中如猫一样的长腿女人,却惊讶的发现,某人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还有一点点轻微的鼾声……
两个大老爷们对望了一眼,苦笑。
“你要先回去吗?”康硕压低了声音问,五大三粗的模样配上诡秘地低语,有点可笑。
“不用,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宋琅也同样哑着喉咙,其实回去还是有点事的,毕竟在这里多呆一秒,自己暴露的危险就多一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把封姿留在这里和康硕独处,他的心就又开始堵了。
难道自己真把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宋琅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行,这是卧底大忌。“算了,你陪她吧,我先走了。”
几乎是仓皇而逃。
留下与封姿独处的康硕,忽然感觉到这样的安静是多么的让人难耐。望着沙发中熟睡的女人,康硕不由自主的单腿跪了下来,细细端详这难得一见的安静容颜,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了眉头紧锁的不安与不快,让康硕心微微有点疼。原本充满灵动的双眼此刻紧闭,顿时把全身那种张扬的光华收敛殆尽。
整个人如一只蜷缩在沙发中的性感小野猫,安静的等待主人的宠幸。
康硕喉头一紧,嘴唇一阵干涩,终于倾身上前……
以他的经验,如果她再保持这个姿势睡觉的话,醒来的时候浑身一定酸楚疼痛。
康硕轻轻将封姿抱起,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封姿的反应。许是太累了,封姿嘤咛一声,身子稍微动了一下,继续沉睡。原谅她吧,10号晚上赶车回家没睡觉,11号晚上醉酒,又是叶家二兄弟又是唐煌,折腾到半夜也不过小憩了三个小时不到,1号晚上出任务跟宋琅真戏假作,到家又是凌晨三四点,她真的如唐煌所说,很累,不过硬撑而已。今晚,安静的房间,柔软的沙发,又因为宋琅与康硕的存在,连紧绷的神经都可以暂时松开,整个人便沉沉的睡去。
康硕出神的凝望着怀中的睡颜,她的重量对他而言,轻的不可思议。这次专案组的几个成员,都是他亲自挑的,他看过她的档案,论果敢、论经验、论拼命、论意志力,她都可以称得上是数一数二,所有上司对她的案卷评语都非常的高。可是为什么,他来了以后所看见的她,并不是传说中那样优秀警察的模板,服从、敬业、严谨,在她身上好像都看不到,只看到了他和宋琅的影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