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你一定可以的!”覃川紧张的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我们要求不高!你只要能把我们带出国就行了!”
“唉。”覃枫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怜悯的看着面前年过半百的男人,语气是不忍心的,但眼神却是冰冷的:“大哥,人在做,天在看。我当初好心出资让你们回国投资开公司,是想让你们落叶归根,能好好过下半辈子。结果你们放着好好的正当行业不做,为什么偏要做这些旁门左道?如今到了这地步,唉,我真的帮不上忙。”
“三子!”快被逼上绝路的覃川,狠了狠心,积聚了一点胆量,但还是有点心怯。老二说这件事情很有把握,但他却觉得太冒险了:“你一定要帮我们!”
唔?态度忽然强硬了?覃枫懒懒的挑眉看着覃川,依旧有点心不在焉:“大哥,你跟二哥不一样,你最多算是个从犯,几年也就出来了,不必跟他趟这趟浑水。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冲着我们身上流着一半相似的血脉,我可以答应你,这几年,我会好好照顾你在美国的家人,你出狱之后,我也会好好安顿你。”
言下之意,他就安心接受这个现实吧!
覃枫说的不错……就算出逃到国外,还不是居无定所东躲西藏,还不如就蹲个几年,出来换一个平安的晚年……覃川有点犹豫,但又不敢完全信任覃枫的话,也存在着一些能逃走的侥幸心理。老二说,覃枫可能已经知道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他是故意设这个局让他们钻……
覃川左摇右摆,举棋不定。
“大哥,叫我来就这个是吗?”覃枫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唔,最近可无聊了,他好想念丁丁姑娘啊,但上次宋琅和康硕警告他,在案子期间,他最好少跟丁丁接触,避嫌以免给丁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话有点道理,但他还是觉得他们有点以公谋私。为了丁丁,自己的行程已经耽搁好几天了。
难得的,覃枫也开始有点惆怅了。回美国就代表着跟丁丁离别,但,丁丁接受他的几率,好渺茫啊。难不成,他要把丁丁打包了偷偷扛回去?唔,这比送老大老二出去,有意义多了。
“三子!你的女人在老二手里!你一定要帮我们!”看见覃枫要走,覃川有点着急了,顾不上其他,还是继续先听老二的吩咐吧。
“我的女人?”覃枫顿下了脚步,邪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语气依然云淡风轻:“你是说,封姿?”
“是!”覃川不敢正视覃枫的眼睛,只能强打起精神回答:“不过你放心,老二对她很好,只要你……”
琥珀色的眸光中霎时间刮过一阵冰冷风暴。覃枫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太傻了。”二十五年前,他们伤了他最爱的女人,让他的生命失去了阳光;二十五年后,他们还想再伤害自己的月亮女神?“我本来想放你们一条生路的……”但现在,他不会再手下留情。
“你,你什么意思?”覃川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覃枫,不住地惊恐退后,为他话里的意思而感到惶恐。眼前依旧是优雅邪眉的俊脸,但给他的感觉却像是午夜的嗜血修罗。这样气质的覃枫,真的很可怕。明明是自己的办公室,但在这密封的空间里,覃川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紧紧地锁住,冷汗直冒。
“二十五年前,你和我亲爱的二哥,是不是制造了一起小小的车祸?”覃枫微微眯着眼睛,好心的提醒他,但平淡的语气里是嗜血的冷意:“你知道车祸里伤了谁吗?”
覃枫真的知道!覃川心中一片惶恐,虽然他和覃山最近早就有这样的预感,但还一直心存侥幸,认为覃枫当时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不可能记得,也不可能会知道真相。但现实的发展告诉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如覃山所预料的一样,覃枫知道二十五年前,是自己兄弟俩为了谋求父亲的遗产,而想置这后来的母子于死地。但知道的似乎已经太晚了。
覃川颓然,没有回答覃枫的话,只是喃喃反问:“这一切,是不是你设的套?”
“你们的计划,太急躁,所以只能骗骗孩子;”覃枫似乎间接承认了他的话:“我的计划,耐心等待了六年。”从六年前,他调查清楚了当年的真相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的到来。
“三子!你原谅我们!我们当年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覃川忽然扑的往覃枫身前跪下:“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你饶了我们!”
“一时冲动?冲动到现在,又敢动我的女人?”冷冷盯着覃川的话,语气里最后一丝感情也消失殆尽:“当年你不是主谋,甚至在最后关头,你还拦住了覃山,所以我原本打算给你一条活路。”账,他会一分一分算的清楚,覃川紧要关头的一时心慈,让母亲保住了性命,成为沉睡二十五年的睡美人:“但现在……”
“这次也不是我!”覃川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是老二!是老二擅自做主,然后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跟你谈谈,我也是刚知道!刚知道!”这时候,再也顾不得兄弟情义,只盼自己能有一条活路。案子调查越来越深入,他隐藏的再深,也要暴露了。
“我再信你一次。你说,你把我的丁丁藏到哪里去了。”覃枫修长的手指轻触着桌面,虽然表面保持着冷静,但心中免不了有些担心。无情地微勾薄唇,眼神愈加冰冷:“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我告诉你,你是不是放我一条生路?”覃川还在为自己挣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