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琼笑了:“二姐今日穿得真是好看!”
独孤琳笑了点了点独孤琼的鼻子说:“就属你嘴甜,你今日干什么来未央宫,你不知道进未央宫除了姑姑的法旨或者是父皇的圣旨任何人不得擅闯么?”
独孤琼撅起嘴巴不满的说:“我不是好奇嘛,这位皇姑姑这么神秘,回来的时候连面容都没有看清楚深居简出一个月之后就率兵打仗去了。”
独孤琳笑着说:“待会不就是可以见到了!”
独孤琼拉着独孤琳的手说:“二姐,你见过皇姑姑长什么模样么,好看吗?”
独孤琳笑了笑说:“独孤家的孩子岂会是凡人,自然是姿容不俗的。”岂止是姿容不俗,那个人的美让人忍不住沉沦,美极,媚极,妖极但是却又不容人侵犯只有她才是那高高在上的凰者。这是第一次她产生恐惧的感觉,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直到见到那个人时她才明白父皇这是为了什么?因为自己的五官与那个人有三分相似但是自己却没有那个人的魅惑无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北周朝最尊贵的公主如今看来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想到这里她就将指甲抠进自己的肉里,只有那个人才是最尊贵的存在。
吱呀,未央宫的宫门打了开来,让独孤琼,独孤琳不由得一愣。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玄衣女子走出了宫门,两人连忙跪拜了下来,“琳月(和婉)拜见摄政王!”
两人头也不敢抬只听一声极为清悦的声音响起:“免礼!”
两人都站起身来正想看看自己的皇姑姑却只见大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什么人嘛!”独孤琼不满的嘟起了嘴巴说。
独孤琳温和的笑着拉着独孤琼说“八妹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姑姑都已经走了我们可不能晚了!”
独孤琼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独孤琳拉着走,心里十分的不满。
独孤云傲一边走着一边问:“独孤琳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现在也已经快十六了,不知道独孤昕打算如何安排她?”
拂梅说:“主上,大概皇上想要奇货可居,这位琳月公主估计是用来拉拢朝臣的。”
独孤云傲冷冷的说:“是吗?就随她吧,到底是一个可怜人!”
“是!”
独孤琳拉着独孤琼快步走在宫道上时一下子没有注意到脚下身上一下悬空,她感觉心不由得一慌这时恰巧一只手托住了她。
独孤琳抬头看着那人只觉呼吸一滞只见一张男子的脸就这样撞进了她的眼中: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一张极为英俊的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公主,恕在下无礼!”一声醇厚的嗓音慢慢响起唤醒了独孤琳,此时的独孤琳才发觉自己早已经被人扶着站了起来而他则是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可是明明是跪着但是却有着不容忽视的气质。
“姐姐,快些走吧,我们要迟到了!”独孤琼拉着独孤琳的手说,独孤琳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独孤琼拉着走了。
男子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姐姐?真是不知道是哪位公主。
唐婉一身粉红宫装腰束素色缎带显出盈盈一握的软腰贴身衬出婀娜身段,头挽飞星逐月髻,脸上未施过多粉黛却显得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比之原来的端雅大方更使人觉得心下痒痒。
容悦看着唐婉这一身打扮目露出不屑的光芒,她今日一身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显得她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并恰到好处的显现了她的妩媚高贵。
这一路上姹紫嫣红,各有千秋当真是迷煞了众人的眼。
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间只听一声太监高声叫道,“皇上驾到、皇后驾到。”顿时正殿里安静下来,众宫嫔,大臣及家眷齐齐起身俯身于地,口呼万岁。
“众卿平身。”独孤昕挥手道,旋即坐了下来。皇后等也各自坐下。于是大家纷纷起身,坐到了位子上。唐婉抬头看着多日没见的独孤昕双目含情送去媚人的柔波,独孤昕看到这一束光芒后微微一笑,自己确实是好久没有去猗兰殿哪儿了,唐家送过来的女儿真是不错比范家还会伺候人,今日就好好玩玩。
就在他想着放松放松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尖利的嗓音划破了宴席的热闹,也打破了独孤昕的思考。
“摄政王驾到!”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只见那道玄色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睛里,那一具娇小的身影里谁都不知道有多大的能量。因为她,东杰十城夺回;因为她,北周开疆拓土;因为她,东晋主帅兵败被俘。明明应该为有这样的公主感到骄傲的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却感到了从心底生出来的无尽的寒意,冷得让人恐惧。
但是在这个孩子出现的时候他们该有的礼数谁都没有少:“臣恭迎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独孤云傲说着走到了独孤昕面前行了一个平礼后坐到了独孤昕右手边的位置上,明亮的灯光将这座宫殿照的亮如白昼,所有人看着独孤云傲的服饰之后倒吸一口凉气但是谁也不敢说什么这一次独孤云傲没有丝毫的逾矩而且想来今天的服饰一定是皇上授意的否则不会使用这么高的规格。八龙九凤这样的宫装只有一人穿过,也只有那个人穿过。现在皇上的用意不置可否已然是全心信赖如今的摄政王,这个时候谁要是插了一句嘴皮子那就是脱一层皮的事情,在朝堂上混大多数人都会有一些脏历史皇上现在密探无数搞不好就被揪出来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算了。
独孤瑱看着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大臣冷笑了一声但是他必须打破这僵局起身说:“启奏父皇,孟克可汗已在殿外等候,是否宣召进殿!”
独孤昕的脸上裂开一朵笑容说:“这是自然,宣可汗进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