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费力睁开眼,便见浅歌一脸焦急地抚着她的额,担忧道:“小姐头上怎么这样烫?该不是受了风寒,发烧了吧?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王爷正派人过来催促,说是宫里今日摆了庆功宴,要小姐随他一同进宫。可小姐头这样烫,怎么去得?”
“浅歌,主子醒了没有?”陆云的声音在帘外焦急响起,不见了平时的冷静,带着一丝隐忍的压抑。
见浅歌进去半天没个动静,若非主子闺阁他不便擅闯,他此刻早已一把冲进去,看个究竟了。
而屋里,华思弦免强听清浅歌这番话,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只是她没想到,那人一直以来从来不曾带自己参加过皇室或府中的任何宴席,今日却独开了先河,特特地要带上自己。
委实,有些怪异。
抬手摸着自己不正常的体温,她在浅歌一副忧心忡忡的注视下,不以为然地笑了:“浅歌,我没事。只是刚才做了个恶梦,有些了点惊吓,稍微缓缓便不碍事了。”
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心脉受伤的原因,体质还未曾完全恢复,有些反复。
幸而这是内伤,才没让浅歌替自己沐浴时吓到。
当她只看到自己胳膊和手心的几处伤疤时,便立时面色紧张,一直问个不休;若让她知道自己受了内伤,指不定会激动成个什么样儿,估计不要命地去找那人拼命,也是可能。
“做了恶梦?”浅歌美眸大瞪,看着小姐习以为常的样子,先是一怔,随后美眸一黯,里面已是水气氤氲。
她心疼地扑抱着小姐瘦得几乎不堪盈握的身体,呜咽着埋在小姐颈间,伤心不已:“小姐不怕,浅歌如今正陪着小姐呢,小姐再也不用怕了。呜呜,都是浅歌无能,不能陪在小姐身边替小姐受苦,若不是那个混蛋姑爷,小姐也不用跑去整天里打打杀杀的战场,见到那样可怕的场景,还常常被恶梦惊吓……呜呜……都是浅歌不好,浅歌应该打死也不跟小姐分开的……”
肩头很快被泪水打湿一片,华思弦微微一呆,没想到本是随意安慰浅歌一句,不想竟引起她这般胡思乱想,一时只觉头更疼了。
艰难地将双手自浅歌的拥抱中抽出,她哭笑不得地轻拍拍浅歌,鼻中微酸:“好了浅歌,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我只说做了恶梦,却并非是战场上吓到的原因。呵呵,是你想多了,我只是……呃,陆云?”
美眸猛地一张,华思弦意外地看着陆云一脸紧张地突然闯进房中,见到此时这副情景,他先是一怔,随后人小心地上前两步,眸中满是担忧:“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因久久未见浅歌回应自己,房内又莫名传来哭泣声,陆云只觉心中一突,便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头冲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