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人救还是不救?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狠狠心,不救。现在这会子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还有功夫救一个陌生人。我小声的对那人说道:“对不住了,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自身难保,我先走一步。”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我扒着门缝往外一看,天呐,外面好多官兵,这下可怎么走得成。咦,不对呀,照理这个时候不会有官兵,我朝躺在地上的那人望了一眼,该不会是抓他的吧?那怎么办,岂不是这王府来了刺客,要不要通知侍卫呢?唉,真是麻烦,还害得我逃不成。
气呼呼的走到那人身边,毫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都怪你。”没想到那人终于有反应了,闷哼了一声,接着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用尽力气才说出的话:“你找死,敢踢本王。”
什么,我没听错吧,他,他自称本王,难道?不行,我得确认一下,反正逃也逃不成了,我就做回善事。可是这么大个人拖起来还真是费力,好不容易把他拖进了屋里,我点燃油灯,气喘吁吁的休息了一下,然后把他蒙在脸上的黑布拿掉,哟,还真是那下流王爷龙靖天。虽然我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我对他印象深刻,不仅是因为他长得俊美无邪,还因为我坏了他的好事。
不过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我不是大夫,只好出去打了盆水,沾湿了布帮他清理伤口。他腰间鼓鼓的,好像藏了一个小瓶子,我弄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金创药,敢情这家伙出去干坏事还自带伤药。我把瓶塞一拧,直接就冲着他的伤口上洒,只见他虽然昏迷,但是明显眉头紧皱,我怎么感觉有种在他伤口上洒盐的感觉。
做完一切我就溜回自己屋睡觉去了,反正我把他拖到的那个屋每天都有人经过,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发现他的。我策划了好多天的逃跑计划最后以失败告终。
昨晚折腾到快天亮才睡着,今早就得顶着两熊猫眼。阿忠是这里唯一个男人,所以每天天一亮就得去各房收马桶,也跟各房的下人混的很熟,所以每次王府无论大小八卦,他总能探听到,然后回来在讲给我们听。今天他有些神神秘秘的,而且还贼头贼脑的左看右看,还用手招呼我们靠近一点才告诉我们一个劲爆的消息,听说昨晚王爷被刺客伤着了,今天一大早王爷已经吩咐不许任何人说这事。我一想,难道他已经醒了,这生命真是顽强,堪比小强。
不管他怎么样,总之和我无关。让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古代的晚上绝对不安全,时不时会冒出刺客。一想到刺客,我突然一个念头吓了自己一跳,昨晚我从门缝里明明看见举着火把拿着大刀的是穿着官兵衣服的人,那龙靖天是王爷,怎么会有官兵找他呢?这岂不是太匪夷所思了,着实让人想不通。
没逃成就得继续在这里嘻唰唰,不行,我不能一次失败就放弃,既然晚上比较可怕,那我就白天跑,反正这里很少有人来。那拣日不如撞日,就趁今天傍晚吃饭的时候开溜。
到了晚饭时辰,我找了个借口,又走到那扇小门那里,这眼看着就能出去了,突然心生感慨,我这可真是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在这里虽然干的是脏活累活,但起码一日三餐管饱,我现在要出去了,我该以什么维生呢?之前只想着如何能逃出去,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貌似我知道的那些现代知识在古代也没啥用,难不成到时要沦落成乞丐吗?
不过我有手有脚难道还怕饿死不成,经过这一番思想挣扎,我决定还是先逃出去再说。瞅瞅四下无人,门一开,前脚跨出门,后脚紧接着想跟上,却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你想去哪儿?”
我很想不理他,撒腿就跑,可眼睛的余光瞟见好多侍卫围了上来。我只得停下脚步,转声看见一人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从他的衣着和年龄判断,这人应该就是阿忠口中所说的刑管家,看他不怒而威的样子,怪不得阿忠一说起他就一脸佩服样。
“呵呵,我想去那里,就是看看外面的风景。哦,对了,这门锁坏了,应该让人重新换一把新的。”我笑着说道,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所谓的皮笑肉不笑,笑的我好辛苦啊。刑管家没理我的话,我以为没事了,准备回去,哪知他对我道:“是你自己跟着我去见王爷吗,还是让我的侍卫请你去呢。”
我一听,愣了,去见王爷?不过眼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做了手势:“不用说请那么客气,您给我带路好嘞。”
跟在刑管家后面,我真的有一脚踢翻他的冲动,最好再踹上几脚方能解心头之怒。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我在心里默念,生生压住心头之怒,简直能让人吐血,早知道刚才在门口就不要犹豫了,就差那一步我就出去了。
走过几个院子,穿过一条游廊,再过了一间水上的凉亭才到了王爷的住处,静雨轩。我站在门外,等着刑管家进去通报以后才把我带进去。不过一进门,我就有种陌生的熟悉感,我好像来过这里。突然我恍然大悟,对了,就是这里,我看看屋顶,早已修好了,那天被我的横空降临砸了一个人字形大窟窿。
也就是我穿来那天正巧看见风流王爷做床上运动的地方,不过今天却不一样,那风流王爷正半死不活,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上次情况特殊没看清这屋里,今天看清楚了才发现是多么的奢华,王爷就是王爷,有的是钱,屋里摆放的应该都是最好的。
但见床上之人手一挥,刑管家退了下去,出门时没忘了把门关上。我傻站在这边,要不是风流王爷刚才挥了挥手,我还真以为他不省人事了呢。真奇怪,叫我过来难道是就这样看着他像死猪一样的吗?你好歹说句话呀。
“水。”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到我耳朵里,我朝四周看看,确定没人,只有我,那床上之人应该是对我说的。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也看在我实在傻站着没意思的份上,我就给你倒杯水。
端着水到了床边,床上那人一动不动,我不得不提醒他:“水来了。”他半晌才动了动,好不容易起了身,一双勾人魂的眼睛紧盯着我,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后知后觉的才把水递给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