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响起,悠言才慢慢站了起来,俯伏着的脚麻了。索性坐到沙发上,手上是微微的刺痛,低头看了看,才看到掌心红了一片。
嘟嘴笑笑,就这样一直傻傻的拿着碗,烫得通红也不自晓。
小白,原来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这样的笃定,再次渗进脑里。
走到玻璃餐桌前,坐到他后来坐的位置上。她给他盛的粥,他最后还是拿回。
谢谢。口型无声。
只是这粥,终究,也凉了,他到底不曾喝一口。
手,跨过桌子,拿起他的杯子,还有点末。
就着他喝过的边沿,把这最后一口吞进肚里。
皱了皱眉,黑啡,很苦。幸好,爱情,不像这一杯。
再环了几眼整间屋子,站了起来。
走吧。
门铃,却在此刻响起。
会是谁?望着沙发,做了个鬼脸,苦笑,还要躲猫猫吗。
躲,也来不及了。门,开了。
整洁,优雅的套装,一个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无框眼镜下,眉眼聪敏从容。
悠然微微吃了一惊。
“路小姐,你好。我是顾社长的秘书,Linda,你叫我L就可。”女子微微一笑,道。
悠言蹙眉,道:“你好。请问你过来是——”
“遵社长嘱咐,送路小姐回去。”眸光轻动打量,Linda面上没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暗暗称奇。天尚未亮,竟接到社长的电话,让她到他家接一个人。
及至她快到的时候,又接到社长的一个电话。
老爷子以后,便跟了他办事。与他共事数年,基本上,他一事不作二吩咐,是二人间的默契,却也是他的个性。
在与他见面以前,先看了他的画,早已惊叹在心。及至第一次见面,她讶于这个男人的俊美,在老爷子手下,再厉害的人,见过的也不在少数。是以当时心里想的却是:人与画是上上选,但要打理这样一家龙头企业,只怕这男人还年轻了点。
他与她说的第一句话,却彻底改变了她的观感,她知道,自此,她将追随左右。
他说,L,一个星期为限。如果这期间,你对我的嘱咐,一回不能结,不管你是不是老爷子的爱将,你将从社里除名。
这些年下来,他是老板,是良师,更是朋友。以前,也曾好奇过他的私生活,偏偏她的社长,是个奇特的男子。
他的私生活过于安静。除去与社里楚可的关系模糊不清,他便只有周怀安一个女人。不过与那楚可之间,亦是传闻多过确凿,因他对她提携甚多。
这次的任务委实奇怪,这女子到底是他的什么人?他竟破了例,嘱她二次。
算不得很漂亮,气质也不特别出众,只是眉弯如月,隐隐的灵动。
脑里飞快闪过什么,突然有了印象。
艺询社,过道上,与她似乎有过一面之缘。是她?记得那天社长也做了算是破格让她大为意料的事。
吩嘱她买了一堆小点。为这事,她诧异良久。
“L,麻烦你了。”
她的语气是出乎预料的认真,对这个女子,Linda一下子有了好感。
车子驶出一段路,坐在副驾座上的她还频频回望,冷落了一旁的司机。Linda心中的好奇升级,末了一笑,这事若要八卦,估计要找那位林副社了。
“路小姐,要去哪里?”
“L,你不是已经知道目的地么?”悠言仰了小脸,道:“小白该告诉了你的。”
等等,小白,是谁?Linda愣了一下,不会是她家社长吧?
如此名字,如此的他,怎么也划不上勾。呃,专业一点。
看来这次一定要去找林副社了。
“社长吩咐,路小姐的住所是不能回的。如果路小姐没有其他地方去,那么我们现在便到时光去。”Linda道,心里却是奇怪之极,为何她的家不能回去反倒到时光去。
“其他地方?”悠言心想,他果然知道我在时光上班了。摇摇头,道:“我在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的。”
看了她一下,小脸削尖,有点苍白。听她这话,Linda突然感到难过,后又失笑,自己是怎么了,竟这样感情用事了?
“路小姐是时光的常客?”Linda道,装做不经意,满足自己的小八卦。
“我在那里上班。”
时光的女招待?!难道是她?那幅梵高的鸢尾出自她的手?可以与顾夜白的画技争锋的女子?Linda心里一凛,惊疑之下,向她连看了好几眼。
可惜某人心不在焉,两手扒在窗外,只顾看那早已远去的房子,那里,临海,背靠荧山,荧山后,便是全国有名的G大,困了人,锁了回忆。
一瞬,一个预感突然闯进Linda的脑中,这女子与顾夜白之间的纠扯只怕会很深。
她的预感,后来果真成了真。
不久,在三年一度的艺询社全国画者招募大赏赛中,为拿到顾夜白手下画师一职,与他一道同赴东京艺术大赏,路悠言,闯进一二零大厦,公然问战艺询社首席社长顾夜白的首席女弟子辰意農。
那一战,辰意農右手的迷蝶,震惊了整个画界。
而路悠言左手的茧约,轰动瞩目了全城。
谢谢阅读。61,6,6篇被河蟹,没有看到的亲可到群里共享看。这三话正在吐血修改中,变动将大。再次谢谢所有亲的鲜花,让蝴蝶变大胖蝴蝶,有气力冲上十月鲜花榜。也谢所有亲的留言,每一则,即便未及回复,歌都仔细看过,谢谢分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