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说出来,会把她吓坏,实际上,在那一天,他已经对她有了情欲。
他从来是个决然的人。
爱,就爱,不爱,便不爱。因为爱,欲/望并不可耻。
可是,后来,当他越来越确定自己的心,他想起他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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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妈妈,是一个从前或以后都没有名分的女人。
两年,和悠言走过的,让他笃定,他以后的妻子是她。
也只会是她。
她,四年制的本科,他则是五年制,两个人很快就毕业了。
毕业后,他想立刻和她结婚。
当日,照片的事是个意外。只是,也给了顾家老爷子顾澜一个机会。
魏家的财力并不小,他还只是个学生。但魏子健对他的女人做下的,这笔帐,他不能不算,他后来动手取回这笔拖欠。魏家无法声张,因为他有顾家做后盾。顾澜看中了他的才华。
考虑再三,他推掉了出国做交换生的机会,而答应跟在顾澜身边学习。
这就是他毁了魏子健的代价。
但这件事也让他看清一个事实,很多事情,并不在他控制之内。
他想给悠言安定和保护,想她生活在他的羽翼下一生无忧。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变得强大。
因为爱,所以有欲/望,却也因为爱,所以格外想珍惜。
他要从她身上拿走属于她女孩的身份,他想做她的男人,那么,他就应该用一些东西来换。
现在,还不行。
她不会知道,他等那一天,焦灼得快疯了。
情/欲之外,他的心,她明白吗。
其实,他并不需要她明白。
她只要每天高高兴兴,笑得眉眼弯弯,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
什么时候,他也有了开始期待幸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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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他是个警醒的人,尤其出门在外,那幽幽传来的声音虽然微小,但他还是听见了。
怀中的人,往他的怀抱深处拱了拱。
他知道,她也醒了。
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不睡?”
“小白,你比较好打还是鬼比较好打?”
她的声音,还有几分惺忪,却很不安。
他失笑,“哪来的鬼?”
她的睡意又消褪几分,低声道:“是谁在哭。”
四周,山峦寂静。
夜,也很深。
那微小的声音,是低低的哭音,女人的。
在这样的环境中,叫人心神不定,像指甲的搔划过一件什么的表面,生了种让人起毛发寒的感觉。
他揽了揽她,皱眉道:“睡你的。”
“小白,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你知道吗?”悠言心里还是紧紧的。
“隔壁。”顾夜白淡淡道。
“嗯嗯,隔壁。”悠言小小打了个呵欠,“啊,隔壁?”
楸上男人的发。
顾夜白斥道,“路悠言,给我安份点。”
“可,隔壁是——”悠言喃喃道,惺忪的睡意一下跑得全无。
“我们住在08,隔壁就是07或者09。”顾夜白轻轻道,“声音是从07室传来的。”
悠言猛地坐起来,“那是冰娜在哭?”
“那混蛋又打她了,不行不行,我们得过去看看。”想起旅馆门口所见,那吕峰狠辣的模样,悠言急了,脚丫往床前乱挑,“鞋子,鞋子。”
刚勾住了鞋子,身/子却给人抱了回去。
“哪儿也不准去!睡觉。”背后,男人的胸膛微微震动。
悠言咬咬唇,有点恼了。
转过身.来。
黑暗中,看不清情人的模样和神色。
“我知道你不喜欢多事,但是,冰娜被人打,我不能不管。”
搂上他的脖子,柔声道:“小白,帮帮她,当我求你好不好?”
恼归恼,但她知道,没有顾夜白,她只能空口说白话,她根本就管不了。
“言。”他淡淡出声。
被他按进怀里,她听着他同样淡淡的心跳。
“07室的事,你别去管。别去惹他们。”
“那吕锋?”悠言不解。
“周冰娜。”
他的声音在寂静里听,似乎眠进了丝沉吟。
悠言心里的疑惑,便像那湖中的纹,深深浅浅,一圈一圈,荡开。
脑瓜里有一丝什么似乎清晰起来,浮出水面。
旅馆外,当周冰娜阻止他去动那吕锋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为什么?!
“你认识周冰娜,是不是?”她从他怀中抬起头,一字一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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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